“这个皇族的关系,咱们先不提!”彦无殇却是卖起官司,“因为这事情与南陵无关,主要缘由是因为巫蛊族的巫术,也就是蛊胎!不出预料的话,如今晏子应该已经离发作不远了!”说着抬起如玉修手搭上自己的肚子。
弥萝疑惑的看着彦无殇的动作,就听继续道:“晏子肚子里的寄生胎就要被催化了!”
“寄生胎!”弥萝愕然。
彦无殇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待她头上的完全开了,果虫长出来,喂给那小家伙,那小家伙便注定要成为第二个蛊母,将来她的孩子便与如今的晏子无二。而念晏子本人会死,尸身则会被肚子里的寄生胎控制意识,成为活死人,不生不灭。”
弥萝听完神色大变:“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小郡主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们怎么忍心?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错?”
彦无殇无所谓一笑:“其实主上也未必非得这么做,如今只是想拿到果虫威胁玲珑跟我们回西越。毕竟,无论是作为皇卫,还是谋略挣钱。主上觉得,她已经超过当年的价值。能够带来的利益,不可估量。但是玲珑如果不从,主上就只能对她女儿下手了。”
“你们也太猖狂了,就不怕王爷找你们麻烦?”弥萝不可置信道。
“你觉得,就算不为这件事。我主入南陵这么好的机会,凤凌楚会不把握?能够放他活着回去?而一旦我主不在,西越也将失去顶梁柱。那个时候别说对南陵,就是对于任何一个小国也都是不堪一击。所以,能有这母女在手,也是安全回国的一个保障!”
“王爷他……”弥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呵,还想帮凤凌楚说话?”彦无殇讥诮道,“你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你是十分清楚的。什么光明正大斗争,都不是他与我主的风格。为达目的,手段并不重要。天下人的看法,也皆如狗屁。”
弥萝这回是彻底沉默了,眼底盛满焦急。
彦无殇看着弥萝,又说:“你想为你主尽心,就好好看着孩子吧。别企图逃跑,刚才我对赫连彤说的话,同样适用这个孩子。那么脆弱幼小的东西,你也舍不得她受伤吧?”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以为你那么在乎玄杀,至少能够爱屋及乌,当初我也是被你对她的真情所动,加上不确定她对我主真心,才肯帮你!你现在这样伤害她的孩子,她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弥萝企图劝说。
“爱屋及乌?哈!”彦无殇却是好像听了一个笑话,“照你这意思,我是不是要把人头奉送给她现在的男人好彰显我的情深才对?”
“……”弥萝语塞。
“你回去照顾孩子吧,乖乖的,也许这孩子能够活的更久一点,也说不定下个死的是我主,凤凌楚才是最后的赢家!!”彦无殇收回手,往旁边退了一步,背对弥萝。
对于此言,弥萝诧异,但是看了眼彦无殇伟岸的背影,便沉默的退了出去。
到了隔壁,奶娘正守在榻边,孩子已经睡了。
见她进来,便退到一边。
“你就在旁边安置吧,方便夜里喂养孩子!”弥萝吩咐。
“是!”而丫鬟已经备妥被在一旁的矮榻上。
弥萝在榻边坐下,看着孩子安睡的样子,眸光不禁就放柔了。随后也上了榻,将孩子熟稔的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夜越来越深沉,凌王府里,凤凌楚却是无法安睡,人在书房里踱来踱去。
这时,疏落大步从外面走进来。
凤凌楚立即看了过去:“王妃怎么样?”
“带着孩子睡了,一切安好!”疏落说道。
凤凌楚这才舒了口气,但是眉头依旧深锁。
“王爷,那边果然有所动静!且据飞鹰来报,辽国已经送信回国,不过已经被我们的人劫下来了。”疏落又继续禀报。
凤凌楚眸光一凝:“还有几天就是国宴了,国宴之后便该准备送无事的使者回国。所以,凡事万不可掉以轻心!”
“另外,蛊杀与鬼夺今天中午也回了别院,但是幻杀却没有回来,据说是去隔壁镇给新婚的蛊杀买物件去了!”疏落说道。
“买物件?”凤凌楚讥诮,但是也没有多说,只问道:“蛊杀如今什么情况?”
“脸上的纹没有了,变漂亮了,属下们差点没有认出来!怕是真如王妃所说,问题严重了。”
凤凌楚想了想,走到一旁的柜子,取出一个药瓶递给疏落:“想办法偷偷将这个交给蛊杀,也许能够帮她拖延一二。叫王妃放心,我这边也已经有些眉目了。只要情况能够稳住,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是!”疏落拿了药,便转身出去了。
凤凌楚却依旧没有休息的打算,忍不住站到门口。冷风一吹,便觉得神经更是清醒,望着当空明月,眉头依旧无法舒展。站了一会儿,凤凌楚双手束后朝院子里走去。
不多时,走到主卧外面。远远见得主卧隔壁的侧卧灯还亮着,门口里里外外直挺挺立了几十人,便走了过去。
“王爷!”守在门外的十一连忙道。
“小世子睡了吗?”凤凌楚问道。
“刚才闹腾了一会儿,睡下了!”十一忙说,“秋意和奶娘在里面看着的呢!”
凤凌楚点头,随后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秋意与奶娘连忙站了起来,刚想行礼,就被凤凌楚制止。
凤凌楚走到摇篮边,看着加大的摇篮里,孤独躺着的儿子,心底感觉有点复杂。忍不住抬手掖了一下孩子的被角,眸光也柔和的滴出水来,一直皱着的眉峰这也才舒展开几分。
秋意在一旁看着,眼圈又忍不住发红,忙就低了头擦了一下眼泪。
次日一早,京中再来丧讯。
一是誉王妃病故,二是柳府大老爷病故。
誉王妃的病,京中人差不多都已经遗忘。而今提及,所有人也都十分了然。而柳大老爷的死,却是让人意外不已。原来也只听说人自江南回来后就有些不舒坦,整日卧病在床,谢绝见客。却没有想到,当值壮年,却就这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