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第323章 究竟是谁

柳清瑶闻言又愤怒的瞪向身边的官差：“催魂呐，还怕本小姐跑了，哼！”说着便往前走去。

官差却在后面嘀咕：“爷的话刚才你也听见了，拒捕者就地正法。”

柳清瑶听此猛然回头，狠狠瞪向俩个官差：“吃了雄心豹子胆吗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柳家的大小姐，你们还真敢拿乔上了——”

“怎么，你这泼妇是真要拒捕？”这时，候在凤凌楚马车边目送凤凌楚上了车的章知府冷着眼看柳清瑶，一副准备随时下令杀人的架势。

泼妇？柳清瑶闻言差点气炸了！

“丢脸在帝京也就够了，别每到一块地，就污一块。”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横插进来，引得柳清瑶注意，却是柳文廉。

柳清瑶刚想说话，柳文廉又说：“还有，别再拿柳家说事儿，柳家的家教也教不出没脸没皮的女儿来！”

“你——”这种当街被骂不要脸的话，顿时让柳清瑶恼羞成怒，可是还没有开口，就又被柳文廉打断：“你当你是柳家人，就记住我还是你兄长，你不该目无尊长。如果不是，柳家也不敢要你这样的女儿，你自回你的昆仑好好修道去吧。”

柳文廉说这些话时，一张俊颜上冷冽如冰，根本是一副大义灭亲的表情。柳清瑶也深知这个堂兄的个性，闻言居然没有反驳，只是愤怒的瞪着眼睛，一时站着原地也不走。

柳文廉转而看向柳大夫人：“大伯母，你刚才也听说清郡侯一家的下场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犯了何事，但想必不会有好事。有些事情，咱们也都是心照不宣。如果你不希望将来你们大房遭此劫难，还是管束好清瑶的好。”

虽然柳文廉是晚辈，但是作为家族里唯一的嫡出公子，地位自不是一般的宝贝，柳大夫人都被说的哑口无言，不敢反驳。要知道，柳清瑶还未议亲，以后想要在贵圈立足，靠的还是柳家。而柳文廉，可是整个柳家未来的寄托。

柳清瑶也是想到这里，所以才不敢反驳。

“清诗，我们走！”柳文廉警告过后，便对身边的妹妹道。

而这时，凤凌楚已经与容无影的马车走远，只留下几人还在码头。稍后，待派出去的下人雇了马车过来，这才纷纷上车。

可是，车临时只雇到三辆，柳大夫人要顾着昏迷的柳大爷，便占了一辆。之后，柳清诗一辆，柳文廉、凤钰、赫连临三辆。

上车之后没有坐多久，柳文廉就看了眼凤钰，又看看赫连临：“刚才那个当真是什么容二小姐吗？”

赫连临眸光一闪，没有接话。

凤钰睨了眼柳文廉：“柳尚书何时也这么爱探八卦了！”

柳文廉一怔，有些无辜：“钰世子，下官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些日子舍妹三不五时以泪洗面，便是为了容大小姐的事情。下官只是想弄个究竟，不让她伤心罢了。”

“清诗之所以伤心，是先前觉得容大小姐不幸。”赫连临说道。

凤钰便看向赫连临，并没有要与之侃谈的意思。赫连临也看了眼凤钰，才对柳文廉道：“如果眼前人真是容二小姐，那么清诗势必会为容大小姐一直惋惜难过。而如果说，就当她是容大小姐，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隐藏身份，对于清诗和容大小姐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柳文廉闻言俊眉微蹙，仿佛陷入沉思。总觉得，这种事哪里是能按照想当然的认为呢？在他的眼底，关于是非对错，要么是，要么否，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他觉得相当纠结。

至于真相，在外面他可以不说出去。但是在心底，不弄个明白，他觉得自己会寝食难安。

而且还是觉得，凤凌楚这个当权者根据自己喜好任意而为，却是苦了容潋影一个孤女。在他心底深处，终究有点因为容潋影是妹妹看中的朋友，而有点爱屋及乌的心里。

如果真的容潋影死了，妹妹却不知道，那么这世上还有谁能记得那么一个惊才艳绝的女子？凤凌楚吗？这么快就娶了人家妹妹，怕是只闻新人笑吧！这么一想，柳文廉就觉得心底十分不舒坦，甚至有点为容潋影抱不平。

但如果只是换个身份重新开始，他……觉得也算圆满了！也真心希望凤凌楚经此一事，以后真的能够好好珍惜那个女子。

柳文廉本还想问什么，但抬眸看着眼前两个男人沉静的神色，不禁俊美皱的更深。

“之前听说，容二小姐是钰世子劝回来的？还与西越摄政王有瓜葛，凌王又说要为容二小姐讨回公道，加上之前的西越细作事件，这天下是不是要不太平了？”柳文廉又问，想想容潋影的事情不好直接再问。而这俩个人分明都有自己立场的样子，大约知道也不会多说。自己作为礼部尚书，这样问应该没有问题吧！毕竟如果真有事儿，也得礼部派人商谈不是？

“这都挑衅到家里来了，杠上是迟早的事情！”凤钰说，“而且，这些年西越与南陵表面和平，主要原因是不想让周围几个小国坐收渔翁之利。而今南陵这边有些负隅顽抗，拎不清自己分量的小国也都被七皇叔处理的差不多了。西越那边，南宫辰这些年也没有闲着，先后也以强势手段吞并了好几个无辜的小国。周边荆棘斩尽，便该是强者对强的时候了。”

凤钰说完就看着柳文廉，表示自己的观点已经表述完了，该他了。柳文廉微微错愕，他分明还问了容二小姐好吗？为什么凤钰只字未提？

“……”柳文廉张了张嘴，却是不好刻意再提容无影的名字。不禁又看向赫连临，赫连临却是神色平静，仿佛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关心。

这让柳文廉颓然，又有几分放心。因为在这之前，他可一直以为这个好友心底装的人是容潋影。没有想到，他有机会成为自己的妹夫。而今婚约已定，赫连临与他妹妹的相处也是照顾有加，相敬如宾。另外，那个不知道是容潋影还是容无影的女人也都嫁给了凌王，大家都能和和美美的，他还是挺满意这样的结果的。

可是，一想起那对姐妹，就又纠结上容潋影的生死来。

“派个人去商家提前知会一声，说明咱们要去吊唁的事情吧！”柳文廉想了想，觉得此路不通，其实还可以走其他路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