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第242章 难解的苦衷

“我……”凤凌楚急于想解释，但依旧不知道要从哪里解释一般。容无影看着他，没有催。

“我确实在昏迷前派十三去接玉宁师妹，但是也只是看在同门情谊上护送一下。”稍许，凤凌楚吸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容无影道。

容无影没有说话，只安静的待他的下文。

“这些日子我确实神志不清，而在这期间，弥萝冒用我的名义寄了封求亲的信给玉宁！我担心之余，不及跟沅玉宁解释，后来又中了七杀的催眠，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凤凌楚终究道出事实真相。

听完这些，容无影的心情总算好受一些。这至少告诉了她，她没有被欺骗，没有爱过人。而她心底的那个人，也一直爱着自己，只是阴差阳错差点错过。

可是，凤凌楚如今的犹豫她看在眼底，所以终究将感情压在理智之下，冷静的问道：“现在呢？现在你想到怎么解释了吗？”

凤凌楚抓着容无影不放的手不禁紧了几分，一时又没有回答：“她，一直都有心疾，受不得刺激……”

闻言，容无影突然笑了：“所以说，纵使你清醒了，也无论允婚于清郡主的承诺是不是你给的。终究，你还是要娶她是吗？”

“你听我说！”凤凌楚忙道，仿佛怕容无影误会一般。

容无影淡淡笑道，眼睛却盈着泪光：“我在听呢，你说！咱们今天就一次性把话说清楚，皇上不是说今天要给你赐婚吗？”

凤凌楚望着容无影的笑，只觉心口刺痛，分明她在自己面前，可是，却仿佛随时都能够离他而去，而他怎样都无法挽回一般。这种念头刚刚袭上心头就被凤凌楚掐灭，凤凌楚忙道：“我和玉宁绝对不会成为夫妻，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但是……但是我还是得娶她。”

“呵呵……”听得这句，容无影却是笑得十分讥讽。

“影儿！”凤凌楚想将容无影往身边拉，企图挽留什么。

容无影这次却任她拉近，而后肌肤不经意相处，凤凌楚身子一颤。容无影睁着朦胧的泪眼都能够清楚看见他俊美容颜上有红疹在蔓延。

“凌王殿下，你不觉得你自己这话很耳熟吗？那一夜，你不也这样对我说过？说你的王妃只有沅玉宁一个，而你至此不会碰我这个冠名侧妃一下，现在呢？”容无影笑问，心却感觉越来越冰凉。

见凤凌楚又语塞，容无影又道：“我想，以我的身份地位，应该是不可能越过清郡主去。所以，她还是她的正妃，我还是我的侧妃。不一样的是，你会宠妾灭妻，而后呢……等到正妃被熬死或气死，再将我扶正是吗？”

凤凌楚忙道：“玉宁心气太弱，怕真是活不了两年的，如今这也是她在世唯一的心愿。而且，她的心愿只是嫁人，她该明白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仅止于什么。”

容无影嗤笑：“呵！现在她说只是想嫁人，你娶了。如果，她之后又说，想在死之前做一次真正的女人呢？不答应她就会伤心而亡，你是不是也会答应？”

“不可能的！”凤凌楚下意识否认，张臂环住容无影，“这点我跟你保证，绝不会。不论是我清醒还是昏迷，我想要的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容无影任凤凌楚抱着，深呼吸：“好，就算这样，那如果她心情一好，能够活的比我还长命百岁呢？”

凤凌楚再次哑口无言，因为他是医者，他十分清楚心情对病情的影响有多重要。有很多病虽然说的不好，但也不排除有奇迹发生。而他既然娶，便是不希望看着如妹妹般带大的沅玉宁伤心难过致死，定是尽力的让她活得久。

但如此一来，就是对他的影儿不公平！所以，这些话他难以启齿，又难以抉择。

“其实，你没有错，错的是我！”容无影这时道，一声长叹，也尽是无奈。

“影儿，你没有错。”凤凌楚忙想解释什么。

“不，是我的错，这世道有几个女子会如我这般斤斤计较，心胸狭隘呢？又有几个男子能够做到你这般，为了留住一个人，苦口婆心，却不能让她有半点动容妥协？就算是贵为一国之母，也不敢如我这般吧！”容无影自嘲道，也是真心这样认为。如果换做现代，她可以骂同制度下长大的凤凌楚渣男心。

可是，这个世道的教育，就该是男子三妻四妾。而凤凌楚许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不过是迫于无奈想给一个名分给其他女子而已。这个男人，全部都还是她的，只是一个名分不能给……

而来自异世的她，其他的事情她能够入乡随俗，唯独这件事，怎么也不能迈过去心底的坎。她也怕，痴心到最后，他不过是如今年少轻狂。待时日久了，也会如这个世道的其他男子一样喜新厌旧。毕竟，就算是她原来的世界，夫妻之间不也还有七年之痒的说法吗？

“你答应嫁给商霖，可给他提过这些要求？”凤凌楚突然问，眼神也阴鹜几分。

“没有……”根本是假成亲，她哪里管那些？但是现在，她不想解释那么多，因为关键问题还是在他身上！

“我知道，你是在意我的，所以才会这般，我……影儿，我与玉宁真的不会如何。”凤凌楚感觉自己能说的也只这点保证而已，听得自己都觉得太过无力。

“既无法做出选择，我给你选吧！”容无影笑的苦涩：“你娶沅玉宁，我嫁商霖，待到你的玉宁师妹死了，我再休夫来嫁给你如何？”

“荒谬！”凤凌楚立即瞪眼，好像容无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般。

容无影淡笑道：“那你说，这哪里荒谬了？”

凤凌楚眼神一暗：“你敢嫁给其他男人，我就杀了他，你都已经是我的人，我决不允许。”

容无影嗤笑：“那么你已经是我的人，我是否也可以说，你敢娶沅玉宁，我就杀了她呢？”

凤凌楚一怔：“影儿，我说过，我不会碰她的。”

“我也跟商霖说好，我也不会碰他，他答应了！”容无影回道。

凤凌楚闻言，眼底再露不可思议的波光：“他的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