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也不带,难不成你是徒手打猎?”秦固冷笑道,身后的仆人,拿着一张八十石的弓箭。
“我……”秦远脸色憋的通红,一时语塞。
看到他这样,众人笑的更加厉害了!
废物啊!
萧如媚也一阵恼怒,这家伙在干嘛?
为什么任由这些人嘲笑?
他不是有那个很厉害的弓弩吗,拿出来啊!
但秦远就是不拿,而且好像一副被拆穿了,羞愧的五体投地的样子。
“六弟,这次还要多请你帮帮我了,不然我估计一个猎物也打不到。”秦远看向秦固,叹了口气。
“帮你?好啊!”秦固心里想,帮你个屁!你最好一个猎物也打不到!
看你在父皇面前,怎么维持脸面!
“陛下到!”
正在这时,一阵高喊响起。
远处,尘土飞扬,尘埃中,一辆高高隆起的轿撵出现,后面还跟着一队随从,一眼看不到头。
旁边还跟着一队身穿貂皮的队伍,正是鲜卑使团。
见文帝来了,秦固他们,也连忙不吭声了。
群臣恭敬站在两侧,迎接文帝下轿。
车轿里,除了文帝,还走出一个女人,是秦固的母亲,虞淑妃,陪同的是祁延年和祁光。
这次一年一度的秋猎,加上鲜卑使团也要陪同,文帝却不带皇后,而是带了虞淑妃。
这让很多大臣都坚信了自己内心的预感,皇后大势已去,被废除也只是时间问题。
文帝之所以现在没有废后,可能是因为鲜卑的问题还没解决,国家动乱,如果此时废立皇后,恐怕又要生出事端。
文帝下车后,让众人平身,然后才一起进入了秋华山境内。
看到秦远骑马歪歪扭扭,群臣想笑不敢笑,鲜卑也在一旁嘲笑,文帝只能忍住心中的怒火。
早知道,不带这家伙来了!
“谬殿下,你好像不会骑马啊,要不要我去我们那边,找个三岁小孩教教你?”乌伦下马后,对正在被搀扶着的秦远疯狂嘲讽。
他旁边的至休也一脸讥笑。
很明显,是在报上次打赌之仇!
大周的群臣都脸色涨红,觉得丢死人了!
这是在丢整个大周的脸啊!
“咳咳,国师,我不会骑马,不过打猎还行。”秦远一脸尴尬。
“是吗?可我怎么没看到你的弓呢?”乌伦看了秦远身后一眼,笑道。
文帝也发现秦远没带弓,一脸难看!
这蠢货,弓都忘记了?
这下要被乌伦这些狼崽子笑死了!
打猎不带弓,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啊!
看到文帝脸色,秦固心里冷笑!
这下,你之前在父皇那里积攒的好感,都荡然无存了吧!
我想过你蠢,但真没想过你这么蠢啊。
哈哈!
文帝身边的虞清国也摇了摇头,真是朽木不可雕!
“老大,你是不是忘记带弓了?朕现在命你回去拿!”文帝对秦远开口,心想等秦远回去,他就随便找个理由,不让他来了。
不然,不是在乌伦他们面前丢脸吗?
谁知,秦远摇头,一本正经道:“父皇,儿臣没忘,只是那弓太重了,儿臣拿不动……”
太重了?
乌伦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太重了,那弓对你们来说,的确挺重的,毕竟你们不像我们,你们从小太严尊处优了!”
“你说什么?”秦远也有些不服,红着脸,梗着脖子:“我就是能打猎,不信我们打赌……”
打赌?
听到秦远的话,正在让下人布置落脚处的文帝心中一惊。
又打赌?
这小子疯了吗!
上次侥幸赢了乌伦,这次又发什么疯!
他还没开口阻止,乌伦就眼前一亮,抢先一步,道:“好,我答应,这是你说的,赌什么!”
他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没想到,这次还有意外之喜啊!
上次跟秦远打赌输了,是他心里一直的结,他也很想跟秦远再赌一次!
这次,对方竟然主动提出来了。
“不行,这次我们是来打猎的,不是来打赌的!”
文帝连忙开口阻止,心里已经恨不得狠狠去抽秦远了!
好端端的,打什么赌?被对方一激就受不了了?
萧如媚也赶紧拉了一下秦远,心里着急!
这家伙,怎么到处乱说话啊!
乌伦胸有成竹,对文帝道:“大周皇帝,谬殿下已经答应跟我打赌了,他也是你们大周皇室的人,难道你们皇室的人说话,都不算数吗?”
这话术,跟之前的一模一样。
可偏偏,文帝依旧无法反驳!
他只能恶狠狠看了秦远一眼,心里骂死他了!
这次,你最好别拿国家大事做赌注,不然,别怪我不念父子情谊!
“那我们就比一下骑射,看谁打的猎物更多,如何?”秦远看向乌伦,说出了条件。
什么!
这一席话,可谓惊煞了四方!
所有人都觉得秦远一定疯了!
跟乌伦他们比骑射?
要知道,整个大周,估计都找不出比他们还会骑射的人,就连骠骑大将军,孔断崖也比不过他们啊!
这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天赋问题!
鲜卑人出生就生活在草原,驰聘在山林,打猎就好像他们穿衣吃饭一样平常。
“你在胡说什么?!”萧如媚也捏了秦远一下
就算他那连弩再厉害,也不能这样赌啊!
“好,那赌注呢?”乌伦眼前一亮,加紧追问。
“老大!”文帝叫了秦远一声:“好好说!”
那目光盯着秦远,直勾勾的,好像要把他给吃掉一样!
秦固一脸期待,说吧说吧,说的越大越好!
秦远看着乌伦,笑道:“赌注,跟上次一样,如果我输了,大周代北之地给你们!”
什么!!
轰……
大臣们都一阵震惊!
代北之地!
又是代北之地?!
关键是,这是必输的局面啊!
这谬亲王,是跟代北有什么深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