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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贵妃看着宋珩,像是在确定她刚刚是一时兴起,还是要试探着她,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重大了,铲除阮氏一门,这代表着什么,那代表着将会是同朝堂之上大半的人作对,这些有些是文臣,还有些是武臣。
宋珩说出这种话来,委实也太过胆大了一些。
“娘娘,你是不是觉得阮氏一族的触角已经深入朝堂,又有皇后的相助,必定是坚不可摧的?”宋珩慢慢悠悠地说着,像是知道穆贵妃心中的想法一样,“可你要知道,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你看现在依附着阮家的,不过就是因为他们势大罢了,但是如果有一天,阮家倒了,娘娘你觉得那些个人还会依靠着阮家么,不,他们不会,树倒猢狲散。他们只会忙着撇清关系,没有借机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不错了,那里还会想到要拉一把。”
宋珩看着穆贵妃,她的脸上带着盈盈的笑,“娘娘或许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原本我也一直都是这么想着的,但是后来我发觉,这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要因人而异的,有些人会因为自己的饶恕而心怀感恩,但是有些人却不会这样想着,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只会陷自己于不利的地步。娘娘,猎杀不绝这几个字并不适合在官场上,在后宫之中。”
宋珩想到宋辉,那个时候自己也是留着余地给了他们的,但是谁曾想到那个还是孩子的人居然会是那么的歹毒,居然弄来了那么毒辣的毒粉想要谋害她,一个宋辉都如此,现在可是阮明道和阮皇后呢,那样不肯吃半点亏的人,怎么可能要给她们活路。
宋珩再清楚不过了,今日的事情不会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只有等一方死去的时候,才会彻底地结束。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合该就是如此的。
“娘娘您已经不能再置身世外了。”宋珩提醒着穆贵妃,如果今天她没有帮着自己开了口,她或许还不会被牵扯进来,皇后会对付穆贵妃也不过就是防着圣恩荣宠,且穆贵妃有子万事足,而皇后这辈子都是不会有子嗣的,这其中必然会有不少的争斗,从之前的事情的就可以看得出来了,“娘娘,咱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有人想要凿穿了这一条船,我们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半点选择的事情,宋珩自认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束手就擒的人,那么她唯一能做的,那就亲自毁去对自己有威胁性的存在了。
“……”
穆贵妃晓得自己眼下已经是没有半点退路了,她略微迟疑了一下,“我怎么样都不要紧,我只希望的我的玥儿能够平安。”
这个就是她一个当母亲最想要的,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就比什么都好。
“殿下天庭饱满,是个有福之人。”宋珩缓缓地回道,她也观察过九皇子的面像,虽然没有仔细算过,但是光从面色来看,九黄子是一个大富大贵的人,想来命运也不会差到那里去的。
穆贵妃想了想,她忽地地握住了宋珩的手,很是严肃地道:“宋珩,我可以助你,但是我也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倘若那日我不在玥儿的身边了,你要护着他,护着他直到成长。只要你答应,不管你往后要做些什么,我都是能够答应你的!”
宋珩看了一眼穆贵妃,这个曾经的浣纱女眼下宠惯后宫的主,她的眼眸之中有的只有对自己那个孩子的关心罢了,这是一个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会有的眼神,甘愿将世间最美好的年华都一并给了自己的孩子。
宋珩点了点头,她也很是喜欢九皇子殿下,如果有那么一天,她是会护着九殿下的。
“那么,你说要如何才能够将阮丞相……不,阮家除掉?”穆贵妃看着宋珩,眼神之中有着坚定的神色。
宋珩凑上了前,在穆贵妃的耳边轻轻说了四个字:“兄妹有染。”
穆贵妃微微一震,宋珩说的这些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严重上许多,她嘴唇抖了抖,“怎会?”
穆贵妃不敢相信,这些年皇后一直都是后宫的典范,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罪名在。
“阮碧兰小姐同阮皇后是那般的想象,虽然说有外甥像舅舅的说辞,可怎么都没有侄女像姑姑这样的话吧?”宋珩看着穆贵妃那越来越是震惊的脸孔,她几乎已经是骇然了,怎么都是不敢相信的模样。
“我听说这十七年来,阮丞相家三度更换奴仆,但是那些个奴仆谁都不知道去了那里,后来有些人在乱葬岗发现了阮丞相的家仆,不过这也没什么的,府上的家仆多半都是签了死契的,生死都是由着主子来做主的。但是三度更换奴仆这件事情,即便是府上有人犯了错事,也不该是全部都换了个干净吧!”宋珩缓缓地说着这一件光是想着都觉得有些震撼的事情,“这三度换奴仆的时间也有些巧合,一次是在阮丞相的亡妻入府之前,一次是在阮碧兰出生的时候,而这最后一次是在阮皇后进宫的那一年。一换就是那么多人,除了要掩盖一个秘密,我着实是想不出,为何阮家要一次性地将那些个奴仆置于死地,听说,阮丞相的妻子还是死在难产之中的……”
穆贵妃的声音里头带着抖,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是说……你是说……”
穆贵妃几乎是说不出来点什么,她想是不是自己想错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这真是光是想着就觉得叫人……
“委实有些恶心吧?”宋珩轻轻一笑,道出了穆贵妃那没有说出口的话,“娘娘你说这般污垢的人,怎么还能够端坐在凤座之上母仪天下,这全然就是一个笑话嘛。”
孤引月同她说的时候,宋珩也是有些意外的,想不到这阮家竟然是会出了这种事情来,而那阮碧兰是那般邪恶的产物。宋珩当然也不是光听孤引月一个人的说辞之后就已经深信不疑,她也是悄悄地查了一下这些事情,但是并没有查到什么具体的,只是查到了这个阮家三换家仆的事情,然后就是再也查不出点什么来了,阮明道是怎么样的人物,真的有这么一件事的发生之后,怎么可能还会留下可能会留下把柄,金陵城之中还是有不少人记得阮家三次招家仆的事情,不过那些个人倒也觉得再正常不过了,大门大户的,换奴婢,打死奴婢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宋珩觉得,这三次换奴仆的事情,却也是从侧面之中显示出阮家的确是有着一些事情隐瞒着的,至于是什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借着这一次的机会板倒了阮氏一家就好。她要的只是一个罪名,能够让阮家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罪名罢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兄妹有染的一回事,她不在意,她只要这件事存在就好。
“……”
穆贵妃想了想,这阮皇后要是真的同自家兄长有染,要是让陛下知道,那真的可是杀头的大罪。
“宋大人,这事……”穆贵妃略略有些迟疑,这事太过严重了,要是事情败露,死得就是她们了!
“娘娘,茶来了!”宋珩轻笑了一声,她已经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这证明着有人走过来了,不管是谁,都已经是不适合再接着说什么了,“娘娘,我一直都在。”
她会一直都在的,这就是她给予穆贵妃的承诺。
穆贵妃点了点头,她知道了,她会配合宋珩的,“有事你同我说,我会配合你。”
那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宋珩这才瞧见这走来的并非是刚刚跑出去的九皇子殿下,而是刚刚陪着永宁郡主一同陪着太后回营帐的沈从墨。
“穆贵妃娘娘安好!”沈从墨朝着穆贵妃行了一个礼。
“沈公子!”穆贵妃看了一眼沈从墨,刚刚在酒会上这个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出了思慕的意思,眼下应该也是应该循着宋珩而来的,这般的痴情,穆贵妃看了一下前方,缓缓道:“我去前面看看,你们随意聊聊吧!”
沈从墨那里是不知道穆贵妃这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呢,他眼中带着感激的笑意,朝着穆贵妃行了一个礼,目送着穆贵妃的远去。
“阿珩。”沈从墨对着宋珩叫了一声。
“有事?”宋珩看着沈从墨,她发觉近来沈从墨似乎是心情大好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是特别温和的模样,比最初相识的时候要来的越发亲和起来。
“刚刚,我遇上了宋大人。”沈从墨看了宋珩一眼,他低下了头来,似乎在斟酌着要怎么同宋珩说。
宋大人?
宋珩缓过了神来,晓得沈从墨说的人是谁了,不出意外那被称为宋大人的应该就是她爹宋成了,她之前在宴会上就觉得宋成那人的眼神之中是有些不对的,瞧着沈从墨的眼神就像是瞧见了肉骨头的狗一样,双眼直发亮,倒不是自己要贬低他,因为那个时候的宋成就是这样的一个模样。想来也不是沈从墨凑巧遇上宋成,多半还是宋成自己在那边等着沈从墨然后装作恰巧遇上吧,宋成的手段大约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他同你说了什么,你都无需在意,直接就当做是没有听过就成!”宋珩怎么不知道宋成这个人的个性,有利必图,说出来的话多半也是和利益相关的。
见沈从墨不答话,宋珩又叮嘱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别听他的,反正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别白白被人给利用了!”
沈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户人家宋珩的确不是很清楚,但是看看刚刚太后陛下都一副礼遇的姿态,想来应该也是极有分量的,宋成不然就应该是一副贪婪的神色而是应该换上一副嫌弃的模样了。
沈从墨看着宋珩那一副殷切叮咛的模样,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想来刚刚宋珩肯定是没有瞧见自己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妻子告诫着丈夫一般。
原本还有些迟疑的话,沈从墨倒是自然而然地问出了口:“宋大人是问我,什么时候去你家下订,他道你还小了一些,眼下还没有及鬂,婚事可延迟到及鬂了之后再举行也成。他说,我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你是我藏剑山庄未来的庄主夫人,可能往后的婚事也不敢再有人来提了,你的名声就这样被我污了,理当要我负责的。”
宋珩微微扶额,她就是知道宋成这个人肯定是要说一些有些没的事情,什么要沈从墨负责,只怕是他巴不得人来负责才好。
“你就直接当没有听过他那些话即可,等晚些我会同我爹说清楚的,你不必介怀这些事情。”宋珩对着沈从墨说着,她想宋成真的是一个老糊涂了,还真以为她的命运是能够被他给掌控的,想着用她来换取利益。她哪里是这么一个随随便便就等着他安排人生的人,想来他是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性子了。
“阿珩,我就问你一句,你可是有喜欢的人?”沈从墨看着宋珩认真地问着,“若是你没有中意的人,你是否愿意嫁给我?我晓得自己可能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种男人,我不会功夫,且也没什么英雄气概,你若是嫌弃我,我也能理解。”
沈从墨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件物什,用上好的丝绸帕子缠着,他缓缓地打开,里头是一只打磨得很是光滑的黑玉镯子,“回了山庄之后我自己打磨的,可能有些不大好,我瞧你总是不爱戴一些饰物,素净的厉害,就一直想着送你一样东西。镯子打磨好了之后,我让人拿到了国安寺里头供奉过,算是开了光的,能保佑平安的。”
沈从墨拉过了宋珩的手,将这一只光滑的镯子套进了宋珩的手腕,他的手上有些细小的伤痕,那是他在打磨这一个镯子的时候受的一些个小伤,玉是一个娇贵的东西,尤其是这黑玉,这黑玉一贯是产量极少的,有这龙尾石的别称,价万金。
宋珩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这一个黑玉镯子,黑如纯漆,细如羊脂,那是黑玉之中的上品,只怕这镯子若是在玉器铺子里面,只怕这价格高得可怕。
“这般贵重的东西……”宋珩伸手就是想要将自己腕子上的镯子给摘了下来还给沈从墨,这样贵重的东西,她是不敢收的。
“你救了我,我送你一样东西聊表心意有什么不妥的!”沈从墨急忙阻止宋珩,“黑玉辟邪,我只是想让你能够一生平安罢了。你答不答应嫁给我,那都是无妨的,并非是要你收下了镯子之后就要嫁给我为妻的。”宋珩看着沈从墨,从他那眼眸之中,宋珩也是能够瞧出些所谓的情丝在里头的。
“沈从墨,你说你中意我些什么?”宋珩有些不理解地问着,“我着实是有些不大理解你喜欢我些什么,就是因为我上一次救了你的缘故?其实若是那一日和我一同落水的是旁人,如果也是同你这般有几分骨气在的,我大约也是会救了人的。”
宋珩认为沈从墨是怎么样对自己生了那些个情愫的,她想了想之后,大约是因为那一日在水中因为她帮着他渡气的缘故?别开玩笑了,不过就是一个人工呼吸罢了。就因为那一个晚上他和她这样的缘故就要娶了她?
“你大约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吧?你大概是没有听说过外头的那些个传言,我们宋家府上有三子三女,眼下健全的只有我同兄长,人人都说是因为我才似的成了现在这种样子,我一个兄长残废了,一个弟弟面目全非,就连我的父亲,他也是畏惧着我的。”宋珩凉凉地说着,这些个传言她是晓得是谁传出去的,闹成这个样子,要是半点波澜都不起来,也实在是太为难了人的。府上的人都有些怕她的,就连以往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黄氏现在也不敢对着她大小声,在府上,她看到的除了畏惧,还是畏惧。
沈从墨听着宋珩那薄凉的声音响起,带着嘲讽。
“眼下你肯定是不知道我想做些什么的,我也不妨可以告诉你,阮家,我容不下。”宋珩对着沈从墨慢慢地说着,“你知道的,我容不下的人,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的,就像是刚刚那样,不,可能比刚刚还要来得重要的多……”
宋珩的话说的虽然是含蓄了一些,但是还是清楚地告诉了沈从墨,她想要做的,她是要毁去一个同这个庆历帝登基开始就一直繁荣的家族。
“这样,你懂了么?”
宋珩看了一眼沈从墨,沈从墨点了点头,他的神色略微有些凝重。宋珩想,大约他心中想的她竟然是这样的人,她基本上都已经能够肯定了沈从墨现在的心情一定是会很复杂,大约是会觉得她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就像是旁人一样,只觉得她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然后就会像是一阵风一样地离开了。
“阿珩,这样做你会开心么?”沈从墨轻声地问着,“如果你觉得开心的话,就不要去顾及旁人的想法,只要自己开心就够了。只要你自己觉得开心就好!”
宋珩有些错愕地看着沈从墨,原本她都已经预想到了自己可能会听到的一些话,却是这么都没有想到会从沈从墨的嘴里面听到的是这样的话,而自己预想到的话却是半句都没有听到。
“阿珩你一向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就伤人的,我看阮丞相那般对你,他之前都几乎是要杀了你,即便阿珩你做出点什么来,我觉得也没什么。”沈从墨对着宋珩缓缓道,他一点也没觉得宋珩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和宋珩接触也算是有些久了,她从来也都没有滥杀无辜过一个人,也没有对别人做出过一些出格的事情,如果不是阮丞相是真的惹恼了她,他想,她应该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阮家,也的确是太欺人太甚了,居然想要杀宋珩。
宋珩有些古怪地看着沈从墨,他居然这么对她说,原本她还以为沈从墨这样的人应该会想要以讲古的姿态说上一些话来,却居然用这样赞同的话来对她说。
沈从墨这样说她,宋珩反倒觉得自己是不知道要说点什么话来,两个人僵在那边,倒是有些大眼瞪小眼的姿态。
“那,阿珩你是怎么说?”沈从墨半晌之后才又开口问道,“你……有中意的人么?”
宋珩其实对婚姻一贯是没有什么期待的,她一直觉得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行了,合着就是一个水到渠成的事情。她没有生出一种念头想要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然后分外地想要给这个男人生儿育女的想法。或许某一天,她会生出这种想法来,但是她知道不是现在。
“我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宋珩认真地说着,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府上的事情就已经足够她忙碌的了,从穿越到现在,桩桩件件的事情哪一处不是要她烦心的,眼下在官场之上又是那么多的争斗,能偶尔得个空也已经算是不易了,她自己都不晓得这样的日子要过的到什么时候去,只觉得腻烦的慌。她其实也是想要平平静静地过着生活的,可偏偏,命运不是她能够选择的。
不想坐以待毙,那就只能够奋起反抗了,宋珩觉得自己就是这样想着的。
她没有想过会有一个男子宣告说喜爱着他,想要和她在一起,甚至于像是现在这样同她说这些话,她不是很讨厌沈从墨,可同样的,她也从来也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
“或许哪一日,我不再是现在这样的我的话,或许我会有时间想想这些事情了。”宋珩一向不擅长欺骗,也懒得找一些蹩脚的理由来欺骗人,她也不想骗沈从墨,从来都没有一个规矩说当男子表达了自己的爱意之后是一定要得到别人的回报的。
沈从墨懂了,同时心中的担忧也消失了,他原本还在担心宋珩会不会心中已经是有了人,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他有着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还好,她没有想过这种事情还是好的,那代表着她的心中还是空着的没有人进驻,他还是有些机会的。
沈从墨微微地笑开了。
“那我便等着吧!”沈从墨道。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宋珩看着沈从墨,神情很是严肃,“你对我说你会死在破军手上这事,你从开始便是诓我的吧?不然你眼下问我愿不愿意嫁予你,若是我真嫁了,你也真的死在我的手上了,我岂不是就成了那杀夫要被浸猪笼的毒妇了?”
沈从墨莞尔一笑,“阿珩,我喜欢同你说话。”
他是极其喜欢和宋珩一处的,她不像旁的女子一般的忸怩,也不会因为讨论这些本不该男女之间一起讨论的婚姻大事而脸红着一张脸,然后抛开,她完全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有的那些矜持,坦然的完全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般。
“阿珩你可宽心,我怎会让你落入这般不堪的境地。”沈从墨看着宋珩,他早就已经是准备好了所有的一切,不会半点麻烦都让宋珩沾染上的,他会让宋珩无忧无虑的,“我自然也会努力地活下去。”
他第一次想要努力地活下去,活得好好的,活得长久。
“哦。”宋珩点了点头,突然之间她又道了一声,“有一个人看戏看了良久了,你觉得是不是应该收点门票钱是不是?”
沈从墨略微有些疑惑,只见宋珩上前了两步,伸出了手指,像是在指着什么一样。
凤血歌倚靠在一棵桃花树,他看着眼前这一切,其实如果宋珩再往前走一步,大约就会走进他的结界里面来,可惜她就是没有再往前一步。
外头花开花谢,结界里面也是一脉的景致,登对的一个词大约就是说眼前这一对男女吧。
可偏偏……
凤血歌嘴角挂着轻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约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他看着宋珩,她说的这样半点都留点情面,一点委婉的意图都没有。
“你看够了么?”
宋珩的手指微微地戳向了结界,只在那结界前一丁点停顿了下来,只差一点点就会触碰过界,可她就在那一瞬停顿了下来,这才微凉地开口。
沈从墨有些诧异地看着宋珩,瞧见她突然上前了一步,似乎对面有人一般。
“发现了?”凤血歌缓缓地从结界之中走了出来,微微蹙着眉头,“怎么总是这般的凑巧,总是你来打扰了我的清净,是嫌弃活得太久了么?”
沈从墨也没有想到,这走出来的人居然是凤血歌,明明刚刚在那一片桃花林之中什么都没有,他到底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可沈从墨来不及想这个,他上前了一步,挡在了宋珩的面前,一副护着她的模样。
------题外话------
明天阮家一门会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