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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碧兰又怎么是不知道,百里流觞是想做些什么,从宋珩进来的时候,他的一双眸子就是直勾勾地望着宋珩。若是他心中对宋珩是半点意思都没有的,阮碧兰是半点都不相信的。
她好不容易拦住了百里流觞,又见宋珩同永宁走远了,这样的独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白白地就这样地溜掉,阮碧兰紧紧地攥着百里流觞的衣袖,怎么都不肯再放开手。
旁人也渐渐地走开了,眼下这边只剩下阮碧兰同百里流觞两个人,阮碧兰手上一点劲也不肯送,因为她知道,只要现在自己一松手,他必然是会是直接去寻找宋珩,眼下只要是一想到宋珩,阮碧兰就觉得自己心中有着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宋珩宋珩的,难道在殿下你的眼中就只有她一人么?”阮碧兰看着百里流觞,她的声音里头带了一些委屈,“我思慕殿下许久,难道殿下竟是半点也没有感动吗?”
百里流觞看着自己眼前女子,那一双眸子带了一些氤氲的水汽,她那样委委屈屈地望着自己,那神情在阮碧兰的身上是很少见的,她一贯是那般的高傲,好像谁都不能入了她的眼一般,曾几何时会到这样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用拽着人的衣袖那般委屈的神色望着人。
“若是女子皆是思慕我,我都要感动的话,着实有些感动不过来。”百里流觞面对着阮碧兰的纠缠心中略是有些不耐,但是又着实在狠下不了手将阮碧兰推开到了一边,他虽然是不喜欢阮碧兰,可真的要把她推到一边这种事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阮碧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震撼地看着百里流觞,手却是没有松开,也亏得百里流觞的袖子本就是宽大的,这么一扯之后也没有扯裂,只是将那衣袖袍子扯的越发的皱乱而已,阮碧兰是一贯知道百里流觞这人清冷无比,虽然一贯视女子为无物,但是却也从来未曾说过那么薄凉无情的话。
是呀,金陵城之中思慕睿王的女子不知几多,他对于旁人可以无动于衷,但是为什么对于她也还是那么的无动于衷?
他果真对自己是这般的无情?!
阮碧兰轻轻地笑了起来,像是在做最后的挽留一般,“殿下,我的父亲是当今丞相,我的姑姑是当今的皇后,殿下你若是娶了我,你应该会知道……殿下,一个女人难道比皇位更加吸引你不成?”
阮碧兰不相信,不相信一个女子居然能够比皇位更加吸引人,只有身为皇者有着无上的权力这才是一个男人一个皇子所渴望着的。睿王是众皇子之中最出色的皇子,他天生合该就是登上九龙帝座成为万民敬仰的存在,放眼整个金陵城之中也唯有她最是能够配得上睿王,而她唯一看得上的皇子也就只有睿王殿下。
只要娶了她,就能够离登上皇座之路近上那么一大步,阮碧兰不懂,为什么睿王会完全无动于衷,难道他就真的不想成为储君么?!
百里流觞冷冷地看了阮碧兰一眼,他终究还是伸出了手,拂开了阮碧兰攥着自己衣袖不放的手。
“许在旁人的眼中,皇位是很重要的吧,可在我的眼中,并非如你们所想的那么重要。”百里流觞的声音冷然,比刚刚还要冷冽上几分,他看着阮碧兰,眼神之中没有一丁点的温度,他的眼眸像是潭水一眼的深幽,那里面没有贪恋,就像是他说的那些个话一眼,他对于至高无上的皇权没有半点的贪恋。
百里流觞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继承皇位,不管最后是谁登上帝王之位,他都希望会是一个明君,北雍能够在他们的治理下更加繁荣昌盛,他想要只是国泰民安,能够瞧见自己喜欢的在意的人每天都能够开开心心地生活着就好。
百里流觞想,这些大约阮碧兰都是不会懂得的。
“殿下——”阮碧兰凄厉地叫着,她从未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地不在意的,“你以为宋珩会是真的喜欢你吗?她所贪恋的也不过就是权势罢了,你可晓得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心肠歹毒,对人狠手得厉害,你可知她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个好的下场!她眼下同你交好也不过是因为你是皇子殿下,她能够从你的身上得到利益而已……”
“只有我,只有我是真心喜爱你的,愿意为了你付出自己的所有,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地看看我?”阮碧兰看着他,她和宋珩不同,满心满眼的都是只有他一个人,只要他喜欢,她可以为了他学剑,也可以学武,只要他喜欢就成,没有什么是她阮碧兰所做不到的。她家权势滔天,那个人不羡慕不想娶她,可她现在却是低声下气地问着他,因为从开始到现在,她只要他。
阮碧兰觉得眼下的自己实在是没有半点骨气,但是骨气这种东西并不能让她成为眼前这个自己已经思慕许久的男人的妻子,那么,那些个骨气她要它何用,倒不如全部散去罢了。她是他最是好的合作伙伴,阮碧兰从不介意,只要是睿王肯娶了自己,就算是因为自己的家世那又如何,因为是他,她便愿意。宋珩能给他什么,她什么都给予不了吧!
可她这般掏心套肺的话,却是半点惹不了眼前这个人的怜惜,他的眸色依旧冷然,她叙说了这么多,到头来却只是落得他三个字的反应。
百里流觞微微低下了头,淡淡地道:“哦?是吗?”
阮碧兰听着那清冷的一句问话,她知道自己输了,且是输得很彻底。
“我不在意。”百里流觞的声音浅淡,“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
百里流觞毫不留恋地转过了身去,往着那十里夭夭桃林而去,那白色的锦服就像是一团云,慢慢地飘远了。他原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宋珩也从未表现过喜欢自己的模样出来,她也从来不曾表现出自己是一个心善的人,他瞧她也并不是想着贪恋权势的,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让她当这三军教头,她也不会想要卷入朝堂之中吧!说起来,还是他逼得她。
阮碧兰看着那渐渐走远的身影,直到那个身影隐在桃花之中,她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像是癫狂了一般,笑着笑着,阮碧兰伸手楷去了自己眼眶之中溢出的眼泪,那凄苦的笑容带上了一些残酷之色,既然她的情谊,他是半点也不感动的,那么她还徒留这些情谊干啥,或许在睿王的眼中自己还是一个笑话吧。
既然他是那般的不珍惜自己,那么自己也就无需再估计些什么,她是非要嫁给睿王不可,他可以不爱她,但是睿王正妃的位子注定是要成为她的,除了她没有人能够生下睿王的嫡子。
宋珩这个人,非除去不可!她已经半点都留不下她了。
宋珩牵着百里明玥,今天他穿了一身碧绿色的衫子,越发显得整个人像是团子一般的可人,攥着宋珩的手慢慢地走着,那一张像是团子一样嫩嫩的脸可爱的让人想掐上一把。
“宋珩,你说有什么法子不让我嫁去东极国?”
永宁紧紧地攥住宋珩的手,咬着牙问着,今日她本就不想来这赏花宴,但是又怕那东极的孤成鸣会突然之间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一些不能叫她后悔万分的事情,永宁一方面是不想瞧见孤成鸣,一方面又很想瞧瞧那传言之中的凤血歌,在瞧见了凤血歌之后,永宁觉得自己是哪里都不愿意嫁出去了。
那凤血歌竟然是生得那般的容貌,那一头白发是那般的亮眼,叫人整个都移不开视线,只能生生地被那那一张脸勾走了全部的视线。
她觉得凤血歌是那般的引人,不管做什么样的动作都是那样的好看。
“宋珩,我不愿意嫁给那孤成鸣!”永宁看着宋珩,认认真真地说着,她加重了语气,“若是要我嫁给她,我宁愿找个庵子落发当姑子去!”
“不许,永宁姐姐不能当姑子!”百里明玥急急地道,“永宁姐姐当了姑子就不能陪着我玩儿了!”
“那就……那就……”
百里明玥涨红了一张小脸,原本还要再说些什么,但是越是紧张,却越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宋珩看着那百里明玥涨红的一张小脸,这模样越发的可人了,宋珩蹲下了身,看着百里明玥:“我听说九殿下昨日因为没有完成太傅交代的功课,被罚不许参加宫宴……”
百里明玥听到宋珩这般说,脸色微红,“太傅说我太愚笨了一些……我也不想的。”
百里明玥踟蹰了一下,越发脸红了起来,觉得有些丢脸,他挣脱开了宋珩的手,一个人往着前头跑了几步,叫着要给永宁和宋珩摘一枝开再好看不过的桃花枝。宋珩见百里明玥跑远了,这才站起了身,看着那憋屈着一张脸的永宁,她的神色委屈大发了。
“别愁,今日这赏花宴上美人云集,虽说郡主你是其最是北雍有着皇权于一身的女子,但是其中不是也有一个人同你差不离的么?”宋珩轻笑着道,“只是因为瞧中过了凤国师,所以你是越发的不想嫁去东极了是吧?”
永宁面色之中带上了一些羞涩,这些事情原本是女儿家的心事,虽然宋珩同她是一贯的亲近,但是这样直白地被说出了口,永宁总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转念一想宋珩的话,她也觉察出了一些宋珩话里头的意思:“你是说阮碧兰?”
永宁在说出阮碧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觉得有些意外的,阮碧兰的身份在北雍之中的确算不上太差,唯一可惜的就不是皇室女子,不然哪里还能轮到她在这边担忧个什么劲!
“小声些!”宋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边还是有些人多眼杂,又不是你的府邸,小心隔墙有耳!”
宋珩脸上只是带着浅浅的笑,她上前了一步拍了拍永宁的手。
永宁听见宋珩这么说,晓得她肯定是有什么旁的法子来帮自己,可想了一想之后,永宁又急切地拉住了宋珩的手:“不行的,丞相和皇后不会放过你的,宋珩,我不要你为我以身犯险!”
她是很不想嫁给孤成鸣没错,却也不想宋珩下场难堪。永宁是真的很喜欢宋珩的,虽然宋珩有时候感觉性子冷了一些,这个年长她不过三个月的女子却是极其可靠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永宁舍不得她。
“宋珩,你比我有用处,北雍还是需要你的,太后同我说过,这是皇室女子逃不开的命运,皇伯伯有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东北塞外的可汗……”永宁说着,她认认真真地看着宋珩,“你不该为了我做些什么的,宋珩,你不同于我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女子……”
永宁从心底里头是很钦慕宋珩那样的女子的,可偏偏,她是成不了她这样的女子的。
宋珩看着永宁,她抬手扶了扶永宁发上的发钗,那样鲜明的色泽就像是周边开的正艳的桃花一般,“别怕!”
永宁看着那样的宋珩,突然地就镇定了下来,是呀,她是宋珩,那般近乎无所不能的宋珩。
宋珩同永宁慢慢地走着,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候,她都没有听见人声和脚步声,就连跑出去摘桃花的九皇子百里明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周围都寂静无比。
宋珩晓得这情况不对劲极了,永宁也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四周围全部都是桃树,近乎是长得一摸一样的桃树,开的也几乎是一抹一样的桃花。
“宋珩,你说这是不是鬼打墙?”永宁的声音里头带着颤,她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还是他们都走的太远了,咱们才会半点都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不!”宋珩攥着永宁的手,这哪里是什么鬼打墙或者是走的太远了,就算是真的她们两个人所处的位子寂静一些,但是却不至于真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的,习武之人的耳目原本就是比旁人清楚上一些,怎么可能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这里的空间,大约是和别的空间重叠了。”宋珩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些个桃树,她微微一笑,“你忘记了,南嘉国的国师可是在春宴上。”
宋珩对于这种事情是半点也不着急,大约是那凤血歌在桃林之中动了什么手脚,让这里的空间同旁的重叠了,而她和永宁大约是误打误撞,进了这一个空间之中,所以才会半点都听不到旁的声音。
“你闭上眼睛!”宋珩叮嘱着永宁,自己则是牵着她的手,见永宁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之后,宋珩这才领着永宁往前走。
其实这种空间重叠之术是阵法里面颇为深沉的一种术法,目的能够将一些人控制在一个空间里面,如果施展这个术法的人高深的话,甚至能够将人困死在这个空间之内。
宋珩不知道凤血歌为什么会在桃花林之中使用这种术法,他打算困住谁?
宋珩走了几步之后又是带着永宁拐过了两棵桃树,再走过四棵桃树,宋珩咬破自己的手指沾着那淋漓的鲜血在桃树上抒写上一些扭曲的字符。
眼前的桃树林开始不停地旋转了起来,飞旋的桃树,那不停绽放的桃花瞬间开始凋零,面前的画面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有马蹄踏碎枯叶一般的声音,宋珩知道那是空间开始剥落的缘故。
有清浅的笛音慢慢地响起来,宋珩看着自己眼前原本已经开始呈现破裂的空间渐渐地开始恢复成原样,轻烟一般的薄雾也不知道从哪里升起来了,宋珩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背后像是被谁推了一把,牵着永宁的手也一下子被拉开了,面前正在凋零的桃花像是一处漩涡一样,一下子将宋珩牵引进去。
逆反之境?!
宋珩看着自己跌落的地方,那还是一大片的桃花林,同刚刚的时候没有半点的不同,大片大片的桃花林,四周围像是镜子一样,印射出一处一处的场景,那些场景是这个空间外头的那一个空间,有正抱在桃树粗重枝干上像是一只小猴子一样的百里明玥,有一脸错愕的永宁,还有那些个盛装的女子,有人从宋珩的身前而过,在即将触碰到宋珩的时候,变成了一抹轻烟,然后又变成了实体走入了另外的一面镜子之中,脸上没有半点诧异的神色,好像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原本她同永宁是在一处被隔离开的空间之中,但是现在却是她一个人处在这空间之中了。
“别坏了我的阵,外面吵的慌!”
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在这一片桃林之中响起,宋珩循着身望去,一身红衣的凤血歌正躺在一处躺椅上,那银色长发撒了下来,躺椅的身旁都是桃树,有微风袭来,垂落了不少桃花瓣下来,就像是一场花雨一样。
宋珩算是见识到了为什么凤血歌会被成为阵法上的天才,在她即将解开他原本所设定的困境,却是在破坏的一瞬间,凤血歌居然使用了这逆反之境,将之前的空间弃置以逆反的姿态将原本不是困境的地方成为一个禁置空间。
这说明凤血歌设置阵法的速度很是快捷,能够在那一瞬间就将原本不利于自己的境地转换成有利于自己的地方。
凤血歌就那般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提醒着宋珩。他是特地设定下了这个阵法,不想叫旁人来打扰了自己的清净,的确这个阵法也有一种好处,哪怕外头已经天摇地动或者是战争四起,只要不破坏这个阵法,在里面的人就完全可以不受半点的伤害,像是人间仙境一般的地方。
“你过来一下!”凤血歌伸出手,对着宋珩招了招,但见宋珩并无想要过去的意思,凤血歌从躺上坐起了身,眸色之中有些不大耐烦,那一抓一扣,宋珩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子吸力吸住一般,在她还来不及抵抗的情况下,这人就已经朝着凤血歌扑了过去。
凤血歌的内力果然要比她想象之中深厚上太多了,隔空取物这一招用的是那般的纯属。
修长的手指微微有些冷,凤血歌一手抓着宋珩那还在汨汨流血的食指,半响之后他才道了一声:“我不喜欢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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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重感冒,浑身发热出冷汗,但是又烧得人睡不着,昨晚忘记提前更新了,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更新一些。
希望明天温度能下去,下不去,我就得去医院挨一针了,那太痛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