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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原本还沉静在孤引月的事情上,她就知道那一日在破庙之中的那个人身份绝对不简单,拥有那东极的金蚕丝,护卫的身手又是那么的矫健,不是一般家将守卫会有的身手。
楼是东极的大信,原本宋珩还以为那人会和皇室想关,却不想他竟然是东极的皇子,或许可能会有重名,但是这个几率也着实不高,宋珩想着他孤引月一个东极的皇子出现在北雍境内,从争夺破军开始,又到那西北附近,如果说没有半点的企图,宋珩是绝对不相信的,可他想做些什么?
宋珩有些迟疑,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告诉眼前这两位王爷,即便是说了,她似乎也没有绝对的把握,确定自己所知道的那个孤引月是否真的就是三皇子孤引月。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这接下来的话又是让宋珩倒抽了一口气。
“情况属实?”
百里绍宇也被百里流觞的话给惊到了,他手微微一抖,那一盏刚刚沏好的碧螺春一下子倒翻在桌上,茶水流得一桌都是,百里绍宇又匆忙地拿了帕子去擦,神色之中还有一些慌乱。
“大约是有这么一个意向。”百里流觞也不敢肯定,不过这联姻在国与国之间也算是常见的。但是有了这么一个意向之后,这提出婚约也是早晚之间的事情,“父皇也已经同宁皇叔谈论过这件事情了。”
这联姻一般都是会从世族之中选一个宗世女子,封上公主的头衔然后远嫁出去,可惜在庆历帝的时候,藩王作乱,那些个作乱的藩王不是死了就已经是被剥夺了封号,贬为庶民,他们的子女也全部都从宗族的玉牒上除名,唯一剩下的就是宁王叔。
庆历帝子嗣稀少,九子,三女,且三位公主也皆已经成婚,其中一位还是嫁给了护国公的长子,而皇子之中,成婚的也就只有大皇子百里纪昀和二皇子百里缙云,大皇子至今膝下有空,而那二皇子的女儿眼下不过就是牙牙学语的年纪。
宋珩对于联姻这种事情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自古以来公主出嫁他国的事情实在不算少了,有什么比一个公主更好的人选呢,从小锦衣玉食地供养起来,看着就觉得让人贵重,混得好的,有那文成公主做个榜样,混的不好的还有那王昭君,一女侍二夫,宋珩并不认为永宁能够接受得了这种事情,更可况永宁心中爱慕的是那凤血歌,真的要叫她远离北雍,她怎么可能会同意。
遣妾一生安社稷,不知何处安将军。
可又谁知道一个公主的出嫁能够改变什么,或许能够换来一时的平和,可等到战争真的掀起的时候,谁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宋珩想,大概永宁郡主多少也听到了这样的一些风声,她这些天病着的时候永宁也来探访过了一次,远没有以往的时候那般的开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那个时候宋珩也不知道有这些事,还以为永宁有什么烦心事所以才闷闷不乐的,却不想,竟然是这样的大事。
“宋珩?”
百里流觞看向那从一开始就沉默不做声的宋珩,他唤了一声,只觉得她那刚刚那是神情有些落寞,好像是在可惜着什么一般。他知道宋珩同永宁也是交好的,或许她也和自己一样并不希望永宁远嫁他方,不单单是他,还有很多人也是一样的,像是三哥,还有宁王叔也是一样的,可他们的不愿意在家国社稷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这也是他所无奈的地方。
宋珩微微抬起了头,看了百里流觞一眼,她的神情有些倦怠,如果知道今天遇上睿王会知道这样的事情,她想自己就不应该出了这个门,可即便她是不出这个门,这些事早晚也是要知道的。她只是替永宁觉得有些可惜,那么鲜活的一个人,肩负着期许去嫁给自己一个并不喜欢的人,然后在异国他乡那个枷锁之中困了自己一辈子,那样的人生,着实有些过于可怜了一些。
“我没事。只是觉得身为王室女子的郡主着实也是一个可怜人,这样想着,倒不如我这个平民老百姓来的自由得多,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到底还是无须离乡背井过活,想要同人说说话的时候还能够找到熟人,而不是在那完全陌生的国度里头举目无亲地过着。”
百里流觞听着宋珩的话,其实在他的心底之中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着,身为皇室的人员,更多的时候却是没有给自己的人生一些置啄的余地,在那些个老百姓羡慕着他们在皇宫之中生活的时候,他们又何尝不是在羡慕着宫外的人。
“这事还没有定夺下来,或许到时候还能够转圜的余地。”百里流觞对着宋珩说道,他也不希望永宁嫁到东极去,这和亲一事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些个的口风罢了,只有等那东极国的两位皇子到了北雍之后才能知晓,现在揣测再多也是没用的。
“也是!”百里绍宇应和着百里流觞的话,“这东极大约只是有这么一个意思在而已,或许指不定还是咱们在这边杞人忧天了,再说了,有咱们三个人在,难道还能想不出一个好的计谋不成!”
百里绍宇的声音越说越轻松了起来,他也是从小看着永宁长大的,自然是不舍得永宁会嫁的那么的远,眼下四国之间关系虽然是平稳了一些,可到底还是有些隐患存在,谁都不能确定,这样表面上的和平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去,要是哪天北雍同东极之间开战了,永宁可就真的惨了……
因为这事,三个人之间原本就不是什么****的氛围越发的凝重了起来,宋珩询问了一些关于接待来使需要注意的事项,细细地在脑海之中记了下来之后。
“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宋珩看了一眼睿王和秦王,其实她知道,这些朝政方面的事情原本就算是睿王不同她说,还是有旁人会同她说的,而睿王亲自同她说,那就是代表着,她已经成了睿王同秦王派系的人了。
在朝中,一贯是以睿王为储君的呼声最高,可宋珩也知道,树大招风,自古以来帝王对于这些个拉帮结派,觊觎皇位的人必定不会给予什么好的结果。庆历帝虽说是父亲,但是在称呼他为父亲之前,他更是帝王,北雍的王者,没有一个王者会希望有人将自己从王座上拉了下去,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也一样。
庆历帝迟迟不立储君之位大约也是这个原因,这皇位是要他亲手给予,而不是被人剥夺。百里流觞在这一点上做得到也算是低调,他不居功自傲,也不主动结交朝堂之上的大臣,或者他是清楚地了解了自己父亲的想法,又或者是他根本也无心于这些,又或者他只是隐藏的很深,但是这些都不是宋珩要关注的,她要关注的是自己虽然不是主动成了睿王的人,现在已经是被人给定性了,他日若是睿王当政,她一个女子大约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但是若不是睿王当政,她越发的没有好处,所以宋珩觉得还是得趁着自己现在还处于这个高位上的时候,给自己寻求一条退路才行。
“宋珩你病了这么些天,难得出来透透气,这么快便回去又有什么意思!”百里绍宇拍了一下宋珩的肩膀道,他这人一向视礼教于无物,对于男女之防也是没有那么多在意的,同宋珩的相处,时而是将宋珩当做女子看待的,时而又会忘却了这件事情,“虽然你刚刚说要同沈从墨一同去感谢一下那胭脂姑娘,可我觉得吧,这感谢呢,你一个人也是可行的,不然本王陪你一同前去如何?”
百里绍宇笑眯眯地道,他这些日子天天去瞧上沈从墨一回,当然他也是很关切沈从墨的伤势的,沈从墨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可以算是如虎添翼,有什么比掌控了北雍兵器制造点这个更加叫人有信心,而且沈家百年世家,虽不从政,可依旧还有些影响之力。但是他这每天殷勤巴巴地去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胭脂,自从那一日相见,伊人丽影便是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而且那胭脂从头到尾就没有正眼地瞧上自己一回,这越发地叫他觉得有些期待了,也不知道那胭脂是真的瞧不中他这个闲散王爷,还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如果她那是欲擒故纵的手段,那么,他真的是上了姜太公那直钩上的鱼了。
百里绍宇也查了一下胭脂,属下回报说那胭脂是秦淮河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娘子,一向是极富盛名,那些个王侯公子捧着大把大把的银子也不见得能惹来胭脂的一个笑,这样的烟花女子按理说应该会得罪不少的人,可偏偏胭脂的手段又是极巧的,没有一个人敢是怨着她。
百里绍宇原本想自己去那花坊,可又怕自己去了之后胭脂姑娘不肯见他,所以这才眼巴巴地等着一场巧遇,又想着从宋珩下手一同前往。
听着百里绍宇那一番话,宋珩微微扬了扬眉,她还记得当日胭脂在两位王爷面前除了请安的时候,是一眼都没有朝着两人看,完全不像是平常金陵女子的做派,想那些个金陵城的女子,那个不把睿王殿下当做深闺梦里人,且胭脂又是一个风月场所的女子,一般最想的不过就是寻一个好的人将自己赎身吧,而睿王和秦王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巴结都是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连正眼都不瞧一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
“殿下,胭脂姐姐的去处,宋珩眼下是不能去的,下一次再同殿下一起前往吧!”宋珩婉拒着,她不认为现在百里绍宇对于胭脂着迷太深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她对胭脂的疑惑越来越深的情况下。
“恩?”百里绍宇皱着眉头看向宋珩,自己眼下都已经是做出这种请求来了,依着宋珩的聪明才智,自然应该是明白他的意思才得以,怎么还好意思拒绝他。
“秦王殿下还是等下一次吧!”宋珩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画舫,惹得百里绍宇在身后头一直跳脚。
见那宋珩已经下了船,并没有要回头的意思,百里绍宇回过了头,略微有些恼怒地瞧着在那头静静品茗的百里流觞,有些愤然道:“你说这宋珩最近这脾气倒是见长了许多,连我这王爷都是已经不放在眼内了!”
“是么?”百里流觞不置可否,他捧着那一盏碧螺春,清香扑鼻而来,那味道怡人得很,就像是刚刚离去的那个女子给人的感觉一般,“她这性子连那阮丞相都是能够不放在眼内的,又怎么能说是脾气见长?”
借着百里流觞的话,百里绍宇也倒是响起了那一日在朝堂的事情,的确,宋珩这性子的确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连人人避而绕路的阮丞相的胡须都敢拔,但是那姿态倒也很是痛快。
“算了,这天下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刚好就是那难养之人,我也不同她一般见识,”百里绍宇摆了摆手,他手上的折扇一抖,摇了两摇之后,“流觞,沈从墨对于宋珩颇有些情意所在,不如……”
“咔嚓”一声脆响,百里流觞那捏在手上的茶盖一下子捏得碎极,像是粉末一般从他的手中缓缓飘落,他朝着百里绍宇低声问:“不如什么?”
百里绍宇顿时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是被猫咬掉了一般,那后面的话半句也是不能说出口了,他原本是想同流觞说,如果沈从墨真的是对宋珩有些情谊在的,将他们两个人配在一起倒也算是一件好事,沈从墨这一次是大皇子将他推向了不的不选边站的地步,可谁又能保证,一贯是置身世外的沈家会坚持到底,如果宋珩嫁给了沈从墨就完全不同了,宋珩一来会顾念着家族,而来她眼下也算是自己这边的人,沈家自然也就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看现在百里流觞的态度,他似乎……不,百里绍宇一贯是同自己这个弟弟一起长大的,自然是晓得刚刚他那姿态代表着的是什么意思,他不想,也不愿意将宋珩推向沈从墨。
这举实在是大不明智!
“大皇兄眼下的态度,难道你还不懂么,他已经是容不得旁人了!”百里绍宇告诫着,“今日或许是宋珩或许是沈从墨,但是早晚有一天,他会把手掌伸向咱们,难道到时候你还能忍着,还能够按兵不动?”
百里绍宇不敢置信道,“你喜欢宋珩?可她的心底未必有你!”百里流觞听到百里绍宇说出“你喜欢宋珩”的时候,他微微一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真的喜欢宋珩,从关注到宋珩的时候,大约是那一日他在街市上,瞧见永宁那一匹受了惊吓的马匹横冲直撞而过,他原本是要追上去的,因为是他瞧见了坐在马上已经受到了惊吓的九弟。
然后他便看到了那一抹惊鸿一般的身影,掠上了那马背,然后制止了那疯了一样的马匹,一个身手不错的女子,宋家的女子。
留心到宋珩的时候,大概是在前往藏剑山庄的路上,她会阵法,这是他最在意不过的事情,原来在这个天地之间,不是出生于南嘉皇室却懂得阵法的人除了凤血歌还是有人的存在。
他是欣赏宋珩的,渐渐地,他总是会追寻着宋珩的身影,渐渐地就像是一个习惯了,习惯地找寻着宋珩身影。
听到三哥的话,他心中便是有些不喜欢。“宋珩这人性凉,或许你眼下护她保她,却不能保证她必定是能够回报你的情感,流觞,宋珩并不是你该选择的,当年父皇收回宋家的兵权,便是不想宋家功高震主,你应该懂得。”百里绍宇压低了声音说着。
宋家,父皇并不想要让其能够强大起来,所以当年杯酒释兵权,为的也就是把是兵权完全收归他们百里家的手中,宋珩是个女子,所以对于百里流觞让宋珩当是三军教头,百里绍宇也是不反对的。能够让宋珩教会大军学会阵法,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到时候宋珩也是要走上宋家的老路的,只会成为一个平常的女子,不可能在军中呆上一辈子。等恢复到那平常的身份,她宋珩虽是宋家的嫡女,却也还不能成为一个王爷的王妃。
“三哥,我做什么事情都不是在做的时候便是已经想着要收取多少回报的,或许我是喜欢宋珩,或许她也不会回报我些什么,可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中意她,并非是要她也一并中意我不可,”百里流觞缓缓道,他的目光坚定,“就像是永宁一般,我喜欢她自然是要护着她的。身为男儿,原本就应该以一生征战换取自己喜欢的女子一世欢颜。”
我愿一生征战,换她一世欢颜。
百里绍宇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半响之后,他才呐呐地说出了一句:“便是你这样,才宠得永宁无法无天,眼下你还是想将宋珩也宠成那般性子不成?”
“即便她不回报,那也无甚。”百里流觞认认真真地说着,“我能许的,便是让她舒心一世,即便是宠坏了人,那又如何,千金难换我愿意!”
百里绍宇为之气结,他指着百里流觞道:“老四你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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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终于明天可以到春宴卷了……四国一京之中的明争暗斗要开始了。
这几天有些忙,所以更的少了一点,从明天开始我会努力更新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