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杨汴死刑

还在梦境中的他感觉到自己突然置身于广袤的冰川中，猛然打了个冷颤之后缓缓苏醒过来，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再俯身一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带上手铐脚镣。

虽然不明就里，但这份憋屈仍让他感到愤怒，瞳孔几乎张开到极致，面目扭曲吼道：“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为首的那人却冷冷一笑，颇为不屑道：”知道嘛，怎么会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前华夏国家安全局网络安全中心外聘顾问嘛，要是不知道我们能抓你吗！“

“前？”

“哼！你现在的身份是方钟书被害一案重要行凶嫌疑人！”

“我杀人？方哥是被王豪这个卑鄙小人杀的！我们当时是去执行公务，王豪在背后放了方哥的冷枪！”他挣扎着大声说道。为首那人只是蔑笑一番，指着杨汴转身和几个同事调侃道：“看嘛看嘛我早就和你们说过嘛，那个神秘部门出来的人他就是不一样，你们看看这小子才几秒钟连说辞都想好了。”几人哂笑连连，其中一个边龌蹉的笑边附和道：“队长，依我看，甭和这小子废话，直接让他在认罪书上签字完事就行。”

他一听不由勃然大怒，猛然从地上蹦了起来，横眉冷眼的道：“我不签！方哥又不是我杀的，我凭什么要认罪？你们调查清楚了吗！就算你们要强行给我安一个杀人的罪名，最起码也要有证据吧？我为什么要去杀方哥？动机呢？嗯？王豪当时也在现场你们凭什么不去调查他？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实话和你们说吧我们三个是去执行机密任务，抓捕目标是华夏国最高-检检察长！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中心取证，我的电脑里有他职务犯罪的证据！”杨汴越说越激动。

几人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而后哄堂大笑：“哈哈哈，哎哟不行了笑死我了，你有权利抓最高-检检察长？哎哟小子，你这编故事的本事和谁学的？行行行，你要真是打算死磕到底了不签认罪书也可以，鉴于你以前身份的特殊性我们会直接把你移送给军事法庭，至于你还有什么故事去那儿编吧，不过在这之前你估计还得再加一条污蔑领导罪，哈哈哈……”

他闻言一时气结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废话了索性闭目养神。

一个星期后燕京军事法庭，“咚”一声法槌的轻响打破了法庭的肃静，“我宣布方钟书被害一案现在正式开庭，请公诉方军事检察院提起公诉。”

军事检察院公诉人义正言辞说道：”犯罪嫌疑人杨汴于……“

“犯罪嫌疑人杨汴，你对于公诉方对你的指控还有什么需要辩护的吗？”法官面无表情问道。

“我该说的已经在警察同志那里说清楚了，法官大人您要是有什么想了解的去问他们就行。”自己一听到犯罪嫌疑人这几个字就不由好气，这些天自己算是想明白了，王豪这个下-贱小人早就和那只老虎串通一气出卖了自己和方哥，而和那只老虎坑瀣一气的也一定不止王豪一个。

他越想越悲观，此刻他只想见一见父母，见一见方钟书的老婆和她说清楚事实的真相，还有见一见那个在酒吧里遇见的女人，那个被自己叫做奇妙的女人，可惜因为身份的特殊性自己不能见任何外人。

“本庭对犯罪嫌疑人杨汴所述的情况查实之后作出以下解释，一、方钟书死于九二式公务用枪而案发当天整个沪市所有的配枪机关只有一把九二式手枪在犯罪嫌疑人杨汴名下登记外借。二、该九二式手枪上有且只有犯罪嫌疑人杨汴的指纹。三、犯罪嫌疑人杨汴因持才傲物平日里看不起方钟书，多次在同事面前，提起方钟书不配做中心主任应该下台让他上位的言论。四、犯罪嫌疑人杨汴的同事王豪事发当时正在单位加班，有中心的监控佐证。五、犯罪嫌疑人杨汴所述他们是去执行抓捕华夏国最高-检检察长的任务，但经核实上级机关并没有下发该行动的办案文书及逮捕令，且在犯罪嫌疑人杨汴的电脑中也没有发现检察长职务犯罪的证据，公诉方针并对此事作出解释“犯罪嫌疑人杨汴在杀害方钟书之后被检察长及其保卫发现，保卫及时控制住犯罪嫌疑人后做报警处理，犯罪嫌疑人因此怀恨在心故意诋毁报复检察长。”

“犯罪嫌疑人杨汴你还有什么需要申诉的吗？”

他面如土色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已经是百口莫辩，就算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此刻心如死灰之下，突然理解了先前方哥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其中的内涵这时更让自己明白这趟浑水究竟有多深，所有的人证物证都被那只老虎联同王豪，更或许还有他人一同篡改毁灭，自己又能怎么办？他已然绝望看不到自己能有丝毫平-反的希望。

”咚“威严的法官重重敲下了手里的法槌：”综上所诉，罪犯杨汴犯罪事实清楚，作案动机明显，犯故意杀害公务人员罪，成立！犯诽谤罪，成立！结合之前擅自入侵友邦军事系统，犯损害国际-关系罪，成立！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自己被法警推出法庭时，只是横眉冷对这些人，没有任何的挣扎，哪怕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冤自己也不愿再多做声，那都只不过是徒劳无谓罢了，执拗的内心只剩下不甘，不甘心自己和方钟书二人明明都是为国效力尽职尽责，最后却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更不甘心那些邪恶势-力为何还能逍遥法-外！自己此时忽然有些羡慕方钟书，虽然都是死起码他死得痛快，还能被追加功劳，而自己就要背着这口大黑锅不明不白的去死。

双腿犹如鸿毛般飘忽，感觉似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自己只不过还在梦中未醒，如梦似幻。直到从刑车上下来的这一刻自己才明白一切都要结束了生命已然走到了尽头。“方哥，你我二人的血仇小弟怕是不能报了，希望我们黄泉路上有缘相见吧”心里哀念道。

临刑前自己反而感到无畏，不怕死者又有何惧？昂首挺胸的踏进刑场，一管注满安-乐-死药剂的针头，轻轻的扎进自己体内，默默倒数着大概还有三十分钟自己的生命就将彻底消散在这天地间。

就在最后几分钟，自己突然想到当父母知道了自己的死讯时得何等的痛苦，用撕心裂肺来形容也不为过吧？无数的愧疚悄然涌上心头，世间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亲还在子却不待了吧。忽而又想到如果奇妙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有一丝难过？应该不会吧，毕竟自己和她只是萍水相逢。

自己渐渐感觉到双眼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慢，终于是要来了么？

就在此时他用尽余生最后的力量奋力呐喊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这不屈的呐喊在空中久久回荡，这震撼人心的呐喊让在场的行刑人员无不动容！

“今生是我败了，若有来世我…我定将前世…世的冤…屈悉…悉数洗…洗…尽。”说完他彻底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