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你发现了!”
凌寒天看着大皇子朝他而来,脸色微微一变。
他很惊讶,按说如今自已尚未显露气息,而且面貌与之前也天壤之别。
这大皇子,怎还会认识他?
此刻,凌寒天虽然站着没动,可却绑紧了身体,准备捉住大皇子以作人质。
“别紧张,本殿下想和你谈谈。”
大皇子似感觉到凌寒天身上的危险气息,顿时和善一笑,“你也不想你的身份曝光吧?”
凌寒天运至手掌上的神力猛地退去,大皇子的话,戳中了他的弱点。
现在而言,他确实不想暴露身份,那恼人的祖血脉信息一旦传开,麻烦又将是无数。
他不想浪费时间来处理这种无谓的麻烦!
“带路!”
虽然被胁迫很不爽,但凌寒天还是冷冷答应了大皇子的谈话请求。
一行人来到大炎古都中最豪华的一座九楼,要了一贵宾房。
贵宾房中,各种美味佳肴上齐,美酒也是抬了一大坛子,虽然还没开封泥,却已经闻到酒香。
“凌兄,来本殿下和你喝一杯。”
大皇子脸上满是笑容,如同对待老朋友一般客气,不计身份主动敬酒。
凌寒天看着这幅面孔的大皇子,没来由更加警惕,因为他深知一个道理;主动示好的,必有所图!
“大皇子,咱就不兜圈子了,你究竟想干嘛?”
“呵呵,凌兄看来是个直肠子,那本殿下也不拐弯抹角。我有个妹妹,年方十八,在这大炎古都,也算是顶尖的美人儿,修炼天赋也拔尖。我想将她介绍给凌兄。”
大皇子放下酒杯,轻笑着回答。
凌寒天脸皮微抽,这祖血脉还真是好,连大炎帝国的大皇子,都将妹妹送上来了。
不过,如今他时间紧蹙,且不说九界那边如何,他也担心凤凰如今的情况。
当日三元归一时,发现凤凰被冥皇控制,这一直是他所担心的,冥皇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所以,固然身在天焱寰宇,凌寒天却无时无刻都想回去,但那前提,是自已先修炼到主宰境。
大涅槃不朽经,可不是一般的功法,这套功法,涅槃之后,一切从零开始。
但,唯一的好处就是,修炼此功法,可比别的那些转世重修者更容易突破前世巅峰。
一般而言,转世重修的武者,千百个中难得遇到一个成功的。
而且,转世重修的武者,其修为很难超越前世,因为他们几乎都在啃前世修来的大道。
大涅槃不朽经则是不同,这道功法,从不朽创出之后,已经伴随他的第二次大涅槃。
第一次,乃是上古时代,那个时候,九界完全就是其他寰宇的牧场,是他们研究武道的实验基地。
也是创出这大涅槃不朽经,不朽之神才能将九界独立出来,不受畜生般的待遇。
话归正途,此刻大皇子非要将他妹妹送来,凌寒天知道若是拒绝,只怕会有大麻烦。
他虽然不怕麻烦,但却知道,从三元归一开始,自已每一步都是在和死神赛跑。
“大皇子,我想这其中有所误会,其实我并没有祖血脉。”
到了这个时候,凌寒天也准备摊牌,如果不行的话,再做打算。
大皇子听罢,脸色冷了些许,“凌兄,这个玩笑不好笑。”
“可惜这就是事实,凌苍天为保护他祖血脉的儿子,将我推了出来。”凌寒天耸耸肩。
大皇子眼中满是惊异,他冷冷道,“当真?”
“可以拿祖血珠来测验一下。”
凌寒天也不废话,小至尊血脉的特殊,至少大炎帝国这些人还看不透。
大皇子脸色有些阴沉,手掌一翻,祖血珠出现在手里,将其放到饭桌上。
凌寒天也不迟疑,在手掌上划出一道口子,一滴滴鲜血留在那祖血珠之上。
大皇子死死盯着祖血珠,在见到祖血珠没有反应之后,脸色也是彻底阴沉下来。
“怎么会这样,李公公明显已经测试过!”
“你说那个太监吗?他收了凌家的好处,别人在我手中沫了鲜血他都没注意到。”
凌寒天嘴角流露出一抹讥笑,他早就想到了这个解释。
其实从凌家出来以后,凌寒天本没有揭穿的意思,毕竟人家救了他,这个恩是要还的。
可惜,那凌家的六长老对他太过绝情,让他险些被一群恐龙给侮辱了。
每次想到这个,凌寒天都有些火冒,这一切说起来并非他不守承诺,而是凌家咎由自取。
大皇子听后,脸色阴沉,虽然有点怀疑凌寒天的话中真假,但李公公已经尸骨无存。
“该死的凌家,让本殿下找到你们,必将你们连根拔起!”
许久,大皇子眼中闪烁着冷冽的杀机,想不到竟然被凌家给耍了一道。
对于凌家,现在大皇子自然恨不得将其拔除,竟害他白高兴一场。
凌寒天眼观鼻鼻观心,如今凌家也不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反正从是一夜间消失了。
随即,大皇子看向凌寒天,虽然笑容淡了些,却还是很友善。
“虽然你没有祖血脉,但你的天赋不错,考虑一下,投入本殿下的麾下如何。”
“抱歉,在下自由惯了,怕是要辜负大殿下的美意了。”
凌寒天拱了拱手,这大皇子的心胸,倒也比他想象中的还有宽广。
大皇子见凌寒天拒绝,眉头皱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本殿下也不勉强。不过你若是改变注意,本殿下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谢谢殿下看得起。”
凌寒天客气地回应,大皇子已经起身,想外面走去,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
“主公,这大皇子殿下,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等大皇子离去,龙阳子还是有些担心,据他所知,大炎皇帝有七个儿子。
其中最难对付的,便是这大皇子殿下。
“不清楚。”
凌寒天摇了摇头,直觉告诉他,这大皇子的城府极深,现在只怕是嘴上说漂亮话。
大皇子和他的随从走出酒楼,那随从也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殿下,您就这么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