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剑道，突变

胭脂阁中，品着杯中的美酒，观赏着夜空中皎洁明亮的圆月，丝丝微风拂过，带起阵针桂花飘香。

放下手中的酒杯，花满楼道：“三更快到了，陆小凤还没回来，不过想来叶孤城快来了。”

李翊笑道：“果然瞒不过你。”

花满楼轻轻笑了笑“你是根本就没有打算瞒我，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少有的没有修炼，而是让我一直陪你在这里赏月。”

李翊点了点头“月圆之月本应邀好友共赏，不过却不知道叶孤城是否能够知晓我那轻拍三下的意思。”

“我不至于蠢到会不理解这么明显的含义。”

哪只李翊话语刚刚落下，那独有的清冷声音便在小院之中响起。

转眼一看，依旧是一身白衣飘飘，仿佛遗世谪仙的叶孤城。

轻轻拍了拍手，李翊微笑说道：“这个我可不确定，毕竟你叶城主能够连胜通，王安他们那么明显的谎言都能当真，说不得之前我那三下恐怕真会让你猜不透呢？”

端起李翊倒满的一杯桂花酿饮下，叶孤城轻声道：“你的剑，何时出？”

对着叶孤城咋了眨眼，“不要忘了，我所说的，是在你和西门吹雪决战之前出剑，现在决战遥遥无期，所以恐怕你有的等了。”

叶孤城李翊和花满楼空掉的杯中再次倒上酒，这倒是让花满楼摇头笑道：“恐怕连陆小凤都没能亲自喝道你倒的酒。”

叶孤城莞尔一笑，一杯饮尽后看着李翊淡然道：“何事？”

捻起刚刚飘落在自己袖口上的金光桂花，稍稍一吹，看着在空中徐徐飞舞的花瓣，李翊随意道：“站在朋友的立场，对你说一下你剑道的问题。”

此话一出，叶孤城身体微震，就连花满楼也是震惊不已的望向李翊。

不过两人都没有开口，等着李翊下面的话。

“你的剑道，是阅进群山之巅，最终在那白云漫漫之间领悟到的，而这之中，最为明显的，是你心中的那种孤寂和骄傲与那山巅之上，如同白云一般没有任何人能够体会到的孤寂感，其唯孤剑意也是最好耳朵证明。”

叶孤城点头，示意李翊说的没错。

见此，李翊继续开口“然而成也萧何败萧何，你的孤寂将你推上了先天宗师之位，成为当世顶尖剑客，可也是因为如此，你的实力在领悟了唯孤剑意之后，难以再得寸进，只因为你心中的孤寂太浓，骄傲太甚。”

“孤寂太浓，骄傲太甚。孤寂太浓，骄傲太甚........”叶孤城的嘴中也是不断的念叨着这样两句话，似有明悟。

盏茶时间，等到李翊和花满楼已经换了一壶酒之后，叶孤城才是回过神来“那西门吹雪又是如何？”

李翊笑了笑：“这也是为何我之前会让你单独来此的原因。”

叶孤城轻咦一声问道：“哦？难道说你不想西门吹雪知晓？”

李翊摇头“并非不想，只是不喜罢了，西门吹雪和你不同，你我之前毕竟都有着同样的孤寂，那种为世人所无法了解的孤寂感，所以和你，即使是第一次遇见，我便能够将你当做朋友。”

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有些纠结的看着叶孤城“而你在第一次的时候，却当我是你天外飞仙的传人。”

叶孤城笑了笑，却并没有否却，的确，在第一眼看到李翊的时候，李翊身上那股完全不逊色于自己的孤寂感让当时的叶孤城心中一动，加上能够感受到李翊学习了天外飞仙，便不由的让叶孤城将李翊视为自己的传人，这也是让李翊出剑的最大原因之一。

“放心。”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清清淡淡的两个字，却也已经说明了此时叶孤城已是将李翊视为朋友。

“而西门吹雪，和你我都不同，如果要形容的话，他更像是天山之巅的一颗顽石，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人，行事作风也是以自己为中心，罔顾他人感受，所以不喜。”

说着，李翊也是笑了笑“既然不喜，为何我要将我所知告诉他？”李翊神态口气仿佛说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错。”叶孤城点了点头，可是在其眼中，却突然有着一丝笑意和揶揄一闪而没。

然而，有的时候，事情总是事与愿违，李翊刚刚说完，另外一道声音响起，带来了寒冬腊月的冰雪之感。

“你不喜，我就偏偏要听你能够说出来什么。”

李翊神情一滞，转过头，在其墙角之处，却不知何时已经站立了两人，其中一人脸上带着轻笑，一脸的揶揄之色，四条眉毛显得扎眼不已。

而另一人，则是白衣长发，整个人身上不时的冒出冰寒之感，好似周围的空气随着这人的出现都变得有些冰冷。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小凤以及之前被李翊所议论的西门吹雪。

右手握拳，上面青筋直冒，李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陆小凤，我现在真的想要问候你全家。”

陆小凤闻言，立即举起双手“别误会，纯属碰巧，我回来的时候，西门边已经在这里了。”

李翊转过头看着同样脸上带着笑意的花满楼和叶孤城，顿时明白了，这两人早就发现了在一边偷听的两人却没告诉自己，而后脸上一黑“果然是近墨者黑。”说的陆小凤唯有抠鼻尴尬，心中腹诽“这也关我事？”

随后叹了口气，招了招手“先坐吧！”即使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个先行，李翊也没有丝毫的局促感，哪怕对象是可以轻易间将自己斩杀的西门吹雪。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瞪了一眼陆小凤后，瞥了瞥视线牢牢锁住自己的西门吹雪，叹声道：“先前说了叶孤城，现在再说西门吹雪吧！”

“和叶孤城的不同，叶孤城因为其孤寂和骄傲，可以说其修炼的自唯我剑道，而西门吹雪修炼的是无情剑道，威力固然和唯我剑道不分上下，可无情剑道比唯我剑道更惨，现在或许你固然没有发觉，可到了以后，你若想要继续进步，便是需要继续绝情绝爱，甚是连人类本应该有的特性都必须抛弃才能够继续进步。”

将人类本应有的特性抛弃，那么最后将会变成什么？一个没有思维，只能够遵行杀意的畜生？

虽然李翊话没有说完，可是在场几人都明白了这种结果，身为当事人的西门吹雪也是和之前的叶孤城一样，身体微颤，心中感觉可谓翻天覆地。

叶孤城则是眼中带着一丝庆幸，就像是在一个考试只拿到了六十分的学生突然发现了另一个人只拿了五十九分一样，只要有了对比，便会在心中有了安慰。

“所以说，你们两人的发展都是走上了歧途，因为这两个剑道，都是偏锋，虽威力大，可终究有限，难以在剑道之路继续前行。”

陆小凤摸了摸下巴“啧啧”两声“不愧是读书破万卷的十三皇子，没有想到连对剑道这方面的东西都了解的这么详细，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啊！”

李翊白了陆小凤一眼“读得多了，自然也是了解得多，以前你不知而是因为我懒得搭理你。”

回过神来的西门吹雪震惊的看着李翊，沉默片刻后吐气道：“有什么解决之法？”

西门吹雪并非蠢人，可李翊所说的西门吹雪却是深有感触，绝情剑道，绝情绝爱，那种隐藏在身体之中的冷漠，已经让西门吹雪不止一次想要将已经结婚，并且已经怀上自己孩子的妻子杀死，那一种煎熬无人可知。

因此，即使是冷漠如寒山之石的西门吹雪在这一刻也是在脸上带上了焦急之色。

李翊点头“当然有，其实.....”

就在李翊嘴中缓缓道出，几人纷纷聚精会神的将注意力放在李翊身上之时，一道波动蓦然浮现，旋即一人出现在李翊身边，一手掐住李翊的脖颈，吴志天深深的陷入肉中，顿时让李翊一张俊美的脸涨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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