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盏茶的功夫,一众衙役就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
剩下来活着的那些也是缺胳膊断腿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
“嘿嘿,就这点能耐也敢跟你虎爷动手,真是不自……不自……”
秦虎得意洋洋的说着,但是不自了半天也没把那后两个字说出来。
在尸体上回收箭支的老爷子秦四叹了口气补充道:“是不自量力。”
“对对对,不自量力!”
秦虎得意的搓了搓鼻子。
“丢人……”秦四擦试着那支刚从尸体上拔出的精铁长箭上的血迹将其收入箭囊,一边嫌弃的看了秦虎一眼。
秦虎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兴冲冲的就拖着狼牙棒来到了那马车前,一个伸手就挑开了那道布帘子。
他可是一开始就惦记着这马车了。有了这马车,那些暗室里的金银财宝就能痛痛快快的全部搬走了。
可是挑开帘子之后,秦虎就愣住了。
那马车上坐着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人。
圆脸双下巴,留着山羊小须,看上去很精明也很富态。
眼眶有些发黑,嘴角起了一片蛤蟆皮似的燎泡。
马车上做的这人名叫吴德,乃是青霞县的县令,最近几天因为南家的灭门之事着急上火,理所应当的也睡不好。
都说千里做官只为财,他这离乡千里走马上任来到了这青霞县,捞钱的机会没碰到几回,反倒是那要命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的发生。
上有朝廷,下有长乐帮,他被夹在这个当间儿,那叫一个难受啊。
这次一听说那长乐帮要找的南家小公子居然回来了,而且身边还有强人,当即大喜过望连夜就带人赶到了南府。
只想着提着南宫的脑袋给长乐帮了事,还能把南家灭门之事推给那几个大胆包天的强人给朝廷交差,一举两得。
然而世事难料……
此刻,吴德,吴大县太老爷看着着挑开马车布帘子的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心中不由的暗自叫苦……
“大..大胆!”
吴德打的是先声夺人的心思。
声音却有些磕绊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微微颤抖的身体也暴露了此刻其内心的战战兢兢。
秦虎看到马车里做的人竟然穿了身官袍,不由得就是一愣。问道:“衣服倒是花里胡哨的,你这是个什么官啊?”
秦四听到官这个字后耳朵就动了动,当即停了回收箭支的活儿扭头看去。
秦四是个有见识的,一看那身官袍上绣的雀纹就知是个文官,“你是本地知县?”
这秦四吃多了不认字的亏,对于这些能靠着写字当上官的是打心眼儿里佩服,于是问话的语气中就多了几分恭敬。
吴德一听这语气,气势便上涨了稍许。“没错!本官就是这青霞县的七品正堂知县!吴德,吴世勋!”
“大胆匪徒!你们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不快束手就擒!”
秦四一听这话脸就绿了。
而那秦虎一听这老小子这口气明显是对他老子不敬,当场就变了脸色。伸手揪着了那吴德的脖领,一个上提就将其拽出了马车。
“杀害朝廷命官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吴德在空中惊恐的舞动这四肢,尖声叫到。
然后坠入尘埃。
秦虎理都不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探着头打量着马车内部,“怎么这么小”。秦虎不满的皱眉,之后挥起狼牙棒就是一个横扫。
轰然一声巨响,木屑纷飞,那好端端的一个马车就就变成了一个平板车。
那老马受惊的抬起了双蹄,一副尥蹶子就要跑的模样。
“哈哈!”秦虎哈哈狂笑一声,硬生生揪着那马的缰绳讲其拽了回来。
再看那被甩到地上的县令,已经是面如土色了。
秦虎看着那自己整出来的平板车,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他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县令什么的官似乎说了些什么,于是便扭头问他道。“对了,老小子,你刚刚说什么?”
“好汉,好汉,有话,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吴德面如土色的干笑道。
一旁看的秦好胆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的呵呵笑了起来,他用手肘碰了碰南宫,鄙夷道:“你瞅,这就是你们大夏的官。”
南宫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他到不是对这个什么大夏王朝有什么归属感。而是听着秦好胆这意思,他们似乎还不是大夏的人……
这不是一个统一的朝代。
南宫抿着嘴摇了摇头,强行把自己脑子里那个不详的预感甩出脑外。
在游戏中副本之中,npc会时不时的透露出一些信息,这些被漫不经心透露出来的信息有的事关主线剧情,而有的只是混交视听的烟雾弹。
南宫此刻由衷的希望秦好胆这个狗孩子透露出来的消息不要和自己的任务牵涉上什么关系。
……
南宫没好气的翻了秦好胆一个白眼,然后迈步就来到了那吴知县的近前。
“吴县令,你还认得我吗?”南宫问。
“哦,是南贤侄……”吴德干巴巴的笑了。
这吴德虽然是战战兢兢,可是却是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
他大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宫身上,眼看南宫和那些盗匪的样子哪儿还不知道他们这是一伙的。
心里把那个杨捕头骂的是狗血淋头,脸上却是一副近乎献媚的笑容。
南宫看着他这幅虚头巴脑的笑容就是一阵烦躁。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的问道:“我知道你和长乐帮有勾结,也知道你不是来救我,而是来杀我的,所以就不要玩这些没用的手段了。”
“贤侄,贤侄怎么会这样想。”吴德大惊失色道。“我与你父相交不浅,如今南家遭这无妄之灾叔叔我也是痛心疾首啊。这不一听得知贤侄的消息就连夜敢来营救贤侄了啊,贤侄你,你怎么能……”说到最后,那表情都变得痛心疾首起来。
这演技,可以啊。
南宫冷笑了一声呵呵。
“那么之前那个冲我来的刀手怎么说呢?”南宫眯着眼睛看着那吴德,吴县令。笑眯眯的问道:“当时小侄看那刀可是准准的奔着我这颗小脑瓜子来的,吴县令该不会就是这么让人来救我的吧?”
“这……”吴德又是一阵假笑,“怕不是那泼才吓破了胆,一时惊慌失措也在所难免……”
南宫笑了笑,从腰间踹抽出了那长剑讲其架在了吴德的脖子上,“这话说的有理,人在惊慌失措时是会做出某些错事的。”
时候继续道:“不瞒吴县令说,小侄我现在就挺惊慌失措的。”
吴德看着自己脖子上横着的那把剑,笑容无比的僵硬,“贤侄,你这,这是何意啊。”
南宫握着那把剑,笑容渐渐冷。“意思就是说,你再给我玩这些虚头巴脑的,我就会紧张失措的一个不小心割断你的喉咙。”
“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