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铁掌任凡?”冯金宝来了,她上下打量着任老。“你多大年纪了?”
傅汉卿闻言心下不满于冯家小姐的口气,上千一步皱眉道:“小姑娘你怎么说话呢?”
“你又是哪个东西?本小姐怎么说话用得着你指手画脚?”冯小姐趾高气扬道。
“你!”傅汉卿心中一怒。
任老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继续说下去。
他笑着站了出来,“冯小姐看过那封信了。”
“哼...”冯金宝皱着鼻子哼了一声。
“老夫只是个跑腿传话的,冯小姐不愿意回去也罢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任老笑呵呵的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了冯金宝。
冯金宝狐疑的接过了信。
“冯大公子有言,如果冯小姐恶语相向相比就是不愿意回去。那样的话老夫也就不得不在南柯暂住一段时间了。”
“哼...”冯金宝看完了信,冷哼了一声便道:“你爱住便住,别在我眼前杵着就行。”
“这恐怕由不得冯小姐。”任老笑着摇了摇头,“我与冯公子有约。”
“你!!!”冯金宝咬牙切齿的指着任老。
“告辞。”任老面色不改的拱手冲冯金宝告辞。之后便转身离去。“汉卿,走。”
“好嘞。”傅汉卿看着冯金宝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美滋滋,乐呵呵的就跟着任老走了。
.......
“任老不要见怪,我家小姐她并非坏心....”客房中,胖胖的福总管苦笑着冲任老拱手。
任老摆了摆手,“不必如此。”
胖总管面色一喜,奉承道:“任老不愧是江湖前辈,心胸宽广令人佩服。”
“呵呵。”任老呵呵的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胖总管道:“你家小姐出言不逊,老夫没有一掌打杀了事并非是因为心胸开阔,而是因为你家大少爷已经提前想我谢过罪了。”
胖总管尴尬的笑了笑。
任老随手捉着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他看着胖总管问道:“我问你,你家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这....”胖总管面露犹豫之色。
任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便咂着嘴道:“你不告诉老夫个准日子,老夫心里没底也不可能一直在这儿耗下去,最多七日,她若还不走,那老夫也就只能用强了。难不成你家小姐真打算一辈子就住在这儿不成?”
胖总管想了想,咬着牙道:“想必,忙完眼下的事情,小姐也就愿意回去了。”
“什么事?”任老又问。
“开武馆。”胖总管答。
“武馆?”任老眨了眨眼睛。
“嗯。”胖总管点了带你头。
“在什么地方开武馆?”任老皱着眉头问。
“就在叶家武馆对面。”胖总管回答。
“....”任老沉默了片刻,心中了然。捏了一颗豆子丢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看着胖总管,“什么时候?”
胖总管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油汗。“叶听涛下葬那天。”
“....”任老愣了愣,开口问道:“叶听涛死了?”
“嗯。”胖总管点头,眼神中多了些许戒备之意。
任老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着摆了摆手道:“无需多想,死就死了吧,老夫和他并无深交。他什么时候下葬?”
胖总管松了口气,“不出预料的话,就这几天了。”
“嗯。如此便好....”任老点了点头。
....
“你觉得冯家小姐如何?”胖总管走后,任老看着低头猛吃的傅汉卿问。
这些天来就靠着炒面糊糊果腹,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傅汉卿真心觉得这家酒楼的饭菜好吃,他狼吞虎咽着吃个不停。听到了任老的问话,他也只是随口道了一句“心如蛇蝎”便继续低头猛吃。
“的确如此。”任老点了点头。“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任老微微叹了口气,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唏嘘道:“也是个苦命的丫头。”
“当年.....”
任老开始讲述起冯家的故事。
冯家与叶家其实同根,都出自南柯古镇。
十年前冯叶两家突然反目,那一场争斗结束之后,冯家主便死了,之后冯家三兄妹也被赶出了南柯古镇落户京都。
冯家大公子冯不决乃经商奇才,短短十年的时间便一力撑起了如今天下闻名的冯氏商会,富可敌国不说还深的圣宠。
冯不决为报杀父之仇,两年前就开始着手南柯古镇的事情,远在千里之外仅凭书信遥控便一步步的将叶家的产业哥哥侵吞。
而冯家三小姐冯金宝也是把一切都归罪于叶家,所以才会偷跑来到南柯古镇,想必也是为了解恨。
....
“....”傅汉卿摸了摸嘴巴,质疑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冯家大公子跟我说的。”任老理所当然道。
“这样啊。”傅汉卿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猛吃。
但随后就又放下了筷子,抬头皱眉看向了任老。“不对,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你爹让我跟你讲的。”任老笑了笑回答。
“我爹?”傅汉卿愣了愣,难以置信的看着任老。筷子掉在地上都未曾察觉....
“嗯,当时你爹也在场。”任老点头,然后嘲弄似的笑着问他道:“呵呵,你当你爹不知道你会跟着我偷跑出来吗?”
“那这一路上你也都是故意的对不对?”傅汉卿的脸色黑了下来。
“是也不是。”任老摇了摇头,解释道:“一路上我是有意要让你吃些苦头,但是如果你一个人闯荡江湖的话这些处境也都是难免会遇到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那些说书先生画本里的故事都是编的。”
“呵呵。”傅汉卿冷笑,斜眼看着任老:“聪明?那我怎么觉得你们都在把我当傻子在耍呢?”
任老笑了笑。“只有聪明人才会忍受不了被人算计。”
傅汉卿沉默了一阵子。他爹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我爹为什么要你跟我讲冯小姐的事?”
“你猜?”任老坏笑着看着傅汉卿。
傅汉卿的脸色也因此越来越黑。
任老道:“你性太硬心又太软,命里就缺这么一个心如蛇蝎的妻子。”
“你们这是在做梦!”傅汉卿冷哼一声拍案而起。
“你爹从来就没有逼过你。”任老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了回去,“如果你不愿意,也有由你。”
傅汉卿推开了任老压着自己的肩膀的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他知道逼我没用。”话毕甩袖离去。
“你去哪?”任老问。
“拜剑君墓!”傅汉卿没好气答。
任老也不恼,只是奇怪问道:“你知道剑君目在哪儿?”
“小爷有嘴不会问吗?”傅汉卿鄙夷的回头瞥了任老一眼,之后推门而去。
任老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难为傅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