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言晨顺利的坐上了丞相的位置。
在王府的这一角。
轩辕夜寒平日嬉皮笑脸的一张脸此时臭臭的,脸色十分不好。
“好他个言晨!”
今日早朝那支羽箭上言丞相的罪证是他命金送过去的,却没想到居然让言晨先了一步。
轩辕夜寒的打算是,将言丞相和言晨一举歼灭,却不想言晨居然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竟然出卖自己的父亲!
一张脸冷了又冷,这次没有将言晨歼灭,下次就难了……
“属下无能。”金低垂着头,跪在轩辕夜寒面前请罪。
轩辕夜寒挥挥手,脸色冰寒,好个言晨……!总有一日,他会要言晨死无葬身之地!
见轩辕夜寒没有降罪的意思,金抿唇,自觉的退了下去。
轩辕夜寒提步,站了起来,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今日简直是失策……!
*
百里国皇宫。
一座名为“子云宫”的宫殿伫立在众多宫殿之中,在各式各样的宫殿中显的别致精细。
往里一看,子云宫的一间房间,里面熏烟缭绕,透过晕红的帐幔,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
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字画,一幅是万马奔腾图,一副是写着字的横幅。
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张古筝。古筝只露出个琴头,但还是可以看出来颜色黑暗陈旧,
悠扬的琴声云绕在整个房间,不同于其他女子所弹出的那些柔柔的调子,反倒是带着一股倒不出的霸气。
百里云轻手抚着琴弦,陷入了忘我的境界。
闭着眼的百里云轻一遍遍的弹奏着同一首曲子,曲子气势滂沱,闻者心惊,忍不住拍手叫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有几回闻。
手一抖,百里云轻抚琴的手指一顿,曲子停,却未完。
“公主。”房间多出一人,站在抚琴的百里云轻面前。
百里云轻缓缓睁开眼,红唇一抿,轻轻的恩了一声。
“公主的篆音弹奏的越来越好了……”那人即使听了多次,还是忍不住惊叹。
百里云轻淡淡敛眸,再好又如何?
这曲篆音,还差一鼓音,可是,却无人能跟得上,能打出她要的那种鼓声,百里云轻叹,找不到知己的这种感觉真孤单。
她收回放在古筝上的琴,缓缓站起来,一袭红衣配上整个房间的红色,相得映彰。
“言的那步棋是不是毁了?”背对着那人,百里云轻淡淡说道,声音不同于往日的妖娆,倒是有些凉凉的。
那人眼神一凛,道:“是,言丞相的罪证被人送到了轩辕皇面前,明日午时,便要处斩,公主您看?……”
闻言,百里云轻反倒是轻笑出声。
手指纠缠在一起,“他不会是一步废棋,他的存在不过是为了让本宫真正的棋子安全罢了。”
“公主果然心思稠密……!”那人心一惊,但想到眼前之人是百里云轻,也不足为奇,忙忙夸赞,问道:“公主,不知这步棋子是……”
百里云轻转过身来,眼角轻轻一挑,声音冷了一寸,“多做事,少说话。”
那人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百里云轻坐下,手指又抚上琴弦,又弹起那首篆音,淡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人,声音合着琴声说道:“轩辕国的护国大将军的事可有查出?……”
“回禀公主……!属下无能,殇将军过往的事被不知名人抹的一干二净,属下查不到……”那人拳头锤在地上。
百里云轻抿唇,没有让男子起来,亦是没有再多给一句话给那人。
那人咬唇,想了想,道:“不过殇将军身边的那个男子的身份,我等查出来了……!”
闻言,百里云轻手一收,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哦?”
“是……他的身份是纳兰国的景王!”
景王?
纳兰国的景王怎么会在轩辕国?而且还成为了殇将军的小妾?……
百里云轻嘴角一扯,关于纳兰国的景王的名声也可谓是不小。
纳兰景王,天生的一个病秧子,文才武略样样不精通,这样也就罢了,可是这纳兰景王偏生得纳兰先皇的宠爱。
但这纳兰景王由于是病秧子一枚,所以极少出他的王府,以至于世人鲜少有人知道纳兰景王为何般模样。
脑海中闪过景琉的模样,百里云轻眼角一挑,没想到这个病秧子景王竟然长得这么绝代风华……
不过,空有皮囊的人,她百里云轻向来不喜,甚至说厌恶。
那日在轩辕国参加庆功宴,看那景琉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也真是应了病秧子这词。
“恩?怎么在庆功宴那日,纳兰皇似乎表现的并不认识景王?”百里云轻挑眉,回忆起那日,轩辕皇和景琉并没有任何接触。
“属下不知。”
百里云轻皱眉,听到不知这二词,她就特烦闷。
她再度起身,懒得再问那人关于慕容璃的事。
“皇上驾到——”房外传来通报声。
听闻,百里云轻眉头皱的更紧,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人,缓声道:“你下去吧……”
尔后便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走过去打开房间的门,一打开,百里皇的俊脸放大在她的眼前,从身高看起,百里云轻倒是与百里皇一般高。
“云儿。”百里皇见百里云轻开门,笑的一脸灿烂。
百里云轻抓紧衣袍,唇角一勾,勉强勾起一抹笑意,妖娆道:“不知皇兄到云轻的宫殿有何事?”
明显能听出百里云轻语气中的不欢迎。
百里皇垂了垂头,表情略有些据说,他抓了抓头,一点都不像一个帝王,反倒像一个孩子一般,他懊恼道:“云儿,你就这么不欢迎朕吗?”
“恩,不欢迎。”百里云轻凉凉的说道,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