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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皇后就过来现个身很快离开了,过了一会蓝淑容带着六皇子也回了宜和宫,太子妃带着她们坐下来,四周都是受邀而来的女眷。
蒋茹茵还沉浸在刚刚的猜测中,越想心中越惊然,三王爷和蓝淑容,怎么都不会是真的,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身后走来一个宫女,“蒋侧妃,晋妃娘娘有请。”蒋茹茵起身,太子妃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蒋茹茵向她请示之后这才随着那宫女出了宴客的大殿。
傍晚的天色有些暗,比起刚刚大殿里的热闹,如今这路上显得静谧很多。
到了永和宫,晋妃坐在屋子里正等着她。
“妾身拜见晋妃娘娘。”蒋茹茵朝着晋妃行礼,坐下之后,有宫女送上来了茶水,晋妃笑眯眯的看着她,“在太子府过的可好?”
“回晋妃娘娘,妾身...”蒋茹茵还没说完就让晋妃给打断了,“本宫与你是亲姑侄,别老是喊娘娘,这里没外人,称一声姑姑即可。”
“姑姑,我在太子府过的挺好的。”蒋茹茵顺着她喊了一声姑姑。
晋妃望着她微叹了一口气,“你和本宫一样,都想做个谨慎的人,凡事不出错,也不想让人寻着错,力求做到最好,尽力的去迎合。”
蒋茹茵不知道如何回答,晋妃也不需要她回答,“这是父亲教的,你比本宫学的还要好。”
这一份夸奖,听起来充满了无奈,当年她也是没有尝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进了宫,像是当一个官似的,矜矜业业的把服侍皇上这工作给做到尽善尽美,到如今回头去看,却发现自己的这辈子,少了许多的体会。
“本宫希望你就算是在这皇宫中,也能过的顺你自己的心,父亲教导的固然重要,可茹茵啊,人这一辈子,总要有那么几件事,是你心里最想做的,如果你有,那就别憋着让它枯萎了。”晋妃精致的容颜里染上一抹疲倦,看蒋茹茵就像看当年的自己,应该是比当年的自己还要来的更成熟,也让她觉得心疼。
“你母亲前些日子进宫来过,还带了你二婶和心慧,那丫头本宫是许多年不见了,比你只小了一岁,你二婶正愁她的婚事呢。”晋妃感慨了一半,将话题瞥了开去,“你母亲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大哥成亲了,二哥的婚事也快定下,如今你在太子府过的好,她也能放心。”
“姑姑在宫中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呢。”蒋茹茵笑着附和她。
“本宫可比你母亲要操心的多了。”晋妃叹了口气,“你母亲三个孩子都有着落了,本宫这才一个,到现在都没着落,怎么能不担心。”
提到了三皇子,蒋茹茵心里不免有些尴尬,“表哥自会找到中意的女子,再者还有皇上与皇后娘娘给表哥做主呢。”
晋妃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孩子,本宫是不清楚他心里中意的女子是何模样,年初选秀,这么多女子,皇后娘娘特别为他选了十个家世才情都不输的女子,还找了本宫一块去看,连皇上看了都觉得不错,结果呢,到了他那,没一个看上眼的。”
“他还告诉本宫,让本宫不用替他选也不用替他看,他心中自有主张。”晋妃了解自己儿子,说什么自有主张,恐怕这些年都不会往成亲那靠了,他若自己不想,就不会让别人如愿逼了他,这才是晋妃最担心的。
蒋茹茵能说什么,那是三皇子的婚事,怎么都扯不到她这个表妹来发表意见,再说她已经嫁人了。
于是蒋茹茵选着折中的话回晋妃,“姑姑还是莫要太操心了,表哥也是大人了,自会有主张。”
眼看着天色已黑,晋妃就让她回去了,还没走出永和宫的宫门,蒋茹茵看到前面站了个人,似乎是专门为了等她的,负手站在那,目光朝着她这方向。
“妾身见过三皇子殿下。”躲不过,蒋茹茵朝着他行了礼。
路边的灯拉长着他的身影,苏谦泽看着已经梳了妇人发髻的她,冰冷的眼底带着一抹难掩的复杂。
良久,低哑声响起,“他对你好吗?”
“我是他的妃子,他自然待妾身不错。”距离几步远,蒋茹茵淡淡的回答他。
“妾身。”苏谦泽重复着她对自己的称呼,忽然笑了,“这么自称自己,不觉得委屈么?”
蒋茹茵看着他越发桀骜的神情,跟着露出一抹笑意,“有什么可委屈的。”
“他有太子妃,还有这么多的女人,你竟然不觉得委屈,哈哈,表妹,你这话可真是让本殿下开了眼界,你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似乎是非要说着最难听的话他心里才舒坦,贬低了眼前的人他才觉得甘心,“都看上了他的身份,你也想着有一天住进这皇宫里来是吧。”
“确实没什么不同,我和别人,又有哪里不同。”蒋茹茵认同他的话,“这世上的人不都一样。”
苏谦泽忽然瞪向了她,“所以你就这么心甘情愿。”
蒋茹茵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依照圣旨,嫁入太子府,“对,心甘情愿。”
“哈哈哈哈。”猖狂的笑声响起,苏谦泽毫无遮掩的笑着,眼底的轻视之意尽露,“还说你不是为了他的身份,还说你不是为了后妃的位置。”
“三皇子。”半响,蒋茹茵叹息了一声,“若您觉得我是这样的人,那我便就是这样的人,像我这样的人,不值得您为我操心记挂,晋妃娘娘为您担心已久,您该多为她想。”如果贬低她蒋茹茵能让他心里好受些,又何妨。
“怎么,你也想本殿下赶紧成亲么。”苏谦泽眼底一痛,撇过眼不去看她那带着悲悯的神情,压着那情绪,沉声哼道,“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就你没有。”
说完,苏谦泽再没看她一眼,直接从她侧身走了过去,带起一阵冷风,再也没有回头。
是了,她的确没有资格说让他赶紧成亲的话,可同样的,他的感情,她也没资格去承受啊...
从皇宫回到太子府已经很晚了,沐浴过后,蒋茹茵直接睡下了,太子府中安静一片。
唯有瑶花阁内还有着灯火,赵蕊捏着手中的信,脸上一抹无奈。
一旁的方嬷嬷拿来了火盆子,赵蕊把信扔在了里面,点了火,烧成灰烬。
“娘娘,金良人那这些日子倒是消停了。”方嬷嬷撤走了火盆子,扶着她到了床边。
“消停?她那是让人给利用了,如今关着出不来才安静。”只是查不出来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黑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才放在那对外说是意外。
“叶良人教的金良人,会不会是她?”方嬷嬷猜测着,赵蕊摇摇头,“叶良人说的和金良人自己说的并没有出入,就算真是她做的,如今也死无对证,太子不想查,既然金良人没事了,那就不查了。”赵蕊只是可惜,以为金良人这么快有身孕肯定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就是纯粹的运气好,是个傻的。还没生下孩子就已经让太子不喜了,就算生了儿子,将来也不会有多少竞争力。
“顾嬷嬷下午过来了一趟。”方嬷嬷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小心的禀报。
赵蕊想起信上的内容,脸色一凛,“不行,金良人必须安安稳稳生下这孩子。”她到现在都怀不上第二胎,不能再让太子府这么空虚下去了...
临安城的天冷的很快,转眼已是十二月初,一早醒来,天开始飘雪了。
屋子里暖盆烧的旺,蒋茹茵懒懒靠了一会,紫烟取了衣服过来给她穿上,打开窗子,被白雪点缀的世界显得格外明亮。
快过年了的临安城总是特别的热闹,包括这太子府,也是上下忙碌。
虽说太子府上下都由太子妃一人打理,但到这样过年的大日子,蒋茹茵和张沁也不能闲着,帮着太子妃一块忙府里的事。
腊八过后,府里送年礼的人多了起来,蒋茹茵这也收到了蒋家送过来的东西,蒋夫人生怕她在太子府过的不如意,长长的礼单上除了那些布匹银两外,还有的都是蒋茹茵平日里爱吃的一些东西。
许妈妈将东西都清点清楚了,差人收了起来,到了晚上,太子来了玲珑阁。
苏谦阳过来的时候还给蒋茹茵带了礼物,一串西域特有的水晶手链,由七八种不同颜色的珠子串成,质地色泽都是最上乘的。
“这是今日进宫的时候太后娘娘那里赏赐给你的,你抄的那两本佛经,老娘娘很喜欢。”苏谦阳把东西给她,在一旁坐下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她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好茶好吃的。
蒋茹茵直接把手链戴上,笑道,“原来殿下也是借花献佛呢。”凉凉的水晶戴在手上有些冷,蒋茹茵低头拨弄那珠子,苏谦阳在一旁解释,“在西域,这每种颜色的珠子都有不同的寓意。”
“哦?”蒋茹茵饶有兴致的抬起头,苏谦阳把她拉了过来,握起她的手指着那几种颜色,“白色的能强身,这紫色的能挡煞,黄色的敛财,蓝色的无忧,至于这粉色的,据进贡的来使说,还能招桃花,有遇到好姻缘的寓意。”
蒋茹茵乐了,“这一串的东西又保健康,又能当煞敛财,连姻缘的事儿都包揽了,这比庙里求来的符还灵验。”
“也有夸大的成分,西域那信奉这个,今年进贡的东西中有不少水晶,母后那赏赐给了各宫,过不了几天,太子妃那应当也会派人送过来。”苏谦阳对这些看的淡,再多保佑,都不如自己去做来的实际。
蒋茹茵摘下了手链要放进锦盒里,苏谦阳从她手中拿起来端详,“说起这姻缘,今天进宫,父皇还提起了七妹和三弟的婚事。”
苏谦阳将那链子放回了盒子里,瞧她一脸倾听的样子,脸上一抹不经意的笑,继续说道,“其实父皇最担心的还是三弟的婚事,年纪不小了,心还没定,说了谁都瞧不上。”
“三皇子身份高贵,要求高一些那也是自然。”蒋茹茵心尖一颤,自然着从他的怀里离开,拿着那盒子站起来走到了架子上放下,回头笑着说道。
苏谦阳倾身靠在了身后的软垫,惬意着姿势看着她,“本宫记得三弟过去常常去蒋府,和你两位哥哥关系不错,三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可有听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