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迫切的想要战胜比你强的对手时,你已经输了一半。”萧克难幽幽道。
眼下头疼的是我找不到突破莲花的方式。
佛影十显能够将体内产生的真元力凝结住,不至于扩散消失,所以发一次力便能使用很长时间,要是以我所学的武功心法,凝结如此强劲的一团气墙,那就需要不断挥发体内真元力,坚持不了多一会儿便会力竭而衰。
“别给自己加油打气了,今天输的人必定是你。”
什么叫**丝?**丝不是只有矮穷挫,**丝的精髓就在于永不言败,所谓“光脚不怕穿鞋”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虽然暂时没有想到如何破解“幽莲浮屠”,但我坚信自己绝不会输给这个浪荡公子。
“呵呵,输赢只在一念,如果你能绝对把握可以战胜我,何必犹豫。”
我气的七窍生烟,开始积蓄真元力,四重元力境的波动威力非同小可,身前空气中甚至出现了电火花一般的点点火光,劈啪作响。
我早已忘记隐瞒真实实力的念头,上来就以七重力和他过招,但随即发现七种劲气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于是便将体内真元力催动至九层。
这一下只觉得体内热流如山呼海啸般奔腾汹涌,但随即而来的是呼吸的加剧。
呼吸急促意味着能力的极限,真元力来自于空气,当你气息平稳,元力便会无穷无尽的产生,而呼吸急促则是力竭之象。
所以这就是赌命一击,不成功便成仁。
萧克难始终是以那副“可憎”的笑脸面对着我,我的搏命一击在他眼中似根本不值得担心,我一要九重真元力扑面而去,这一式发出时我浑身骨节都在咔咔做响。
劲风卷裹而起的气流就像一团龙卷风暴朝萧克难劈面而去,向前而去的途中在路青石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樱,由此可见劲力之强,然而即便是如此,气流冲击在莲花上噗的一声又被反弹而回,根本一分一毫的突破。
这让我非常失望,用尽全力,甚至浑身骨节都以隐隐作痛,却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但最要命的是强烈气旋被莲花反弹,再度朝我反扑。
无法可想,我只能再度躲闪,在这一过程中如果萧克难趁机突袭,我必败无疑,但是他光摆造型,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这当然不会是他良心发现,故意让着我,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幽莲浮屠”虽然极尽神,但却是一种只守不攻的武功招式,那层强大、厚重充满弹力的气体只能用来保护自身不受伤害,战胜对手完全依靠其中产生的反弹力。
所以只要我停止进攻,至少会是一个平局。
想到这儿我盘腿坐下,运气打坐,恢复刚才剧烈消耗的真元力。
到这份上我才感受到使用九成真元力对于人体的损害,身体的酸痛就像一个从不运动的大胖子猛然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后的感觉。
而且体内的元力也明显消耗剧烈,无论我如何催动只能有平稳之象,似之前那疾风暴雨的聚集之势再也无法感觉。
萧克难没想到交手几次之后我会采取这种“不求上进”的打法,一直挂着自信笑容的面孔变的有些勉强。
等了一会儿我身体的感觉逐渐有了好转,体内气息也渐渐恢复,但观战台那些人等的不耐烦,纷纷发出嘘声,我充耳不闻,因为造成如今局面的不仅是我,萧克难至少得占多一半责任。
正在此时那道若有若无的嗓音再度响起道:“魔刀鬼笑就在你坐着的路青石下,全力一击你完全可以震碎路青石,获得鬼笑,是你战胜萧克难的唯一法门。”
这人到底是谁?左右望去只见骆天公两眼烁烁放光的盯着我微微点头。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不死的暗中助我对付萧克难这是什么节奏?这会不会是他们的阴谋诡计?
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太可能,从目前场上局面看,萧克难已经是稳操胜券,他们何必多此一举?
似乎又不太可能,因为击败萧克难不是杀了他,所以即便败于我手,也不妨碍他继续和冷清言在一起。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家族内斗,骆天公这种人早就参与到萧家内部事务,而这小子又是将来佛音堂掌教的不二人选,或许骆天公并不希望他登上这一位置,所以希望我能打败他,让他颜面扫地。
一个大派少掌门居然败于死囚之手,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难看的事情吗?
事到如今想要胜他这是唯一手段,想明白这点我毫不犹豫,一跃起身,脱下手里的一双鞋捏在手中道:“千人尽屠。”接着运气十成真元力,高高跃起对身下路青石一招劈出。
虽然只是两双鞋子,但十成真元力激起的不是劲气,而是风暴,手中的鞋子瞬间被飞射而出的劲气撕成无数碎片,震耳欲聋的气流声呼啸着往下俯冲,却反将我顶的往上飞起,当气流撞击在路青石上,就像一枚炸弹落在平地。
轰!气浪四射,烟尘卷裹,坚硬的路青石顿时被我炸开一道缺口,崩起的碎石高高溅起,就像无数暗器劈面而至。
十成力已几乎耗****体内真元力,勉强撑着一口气推掌而出,逼退碎石,体内真元力耗尽我从空中直落下,摔倒在洞口边缘,只见一点暗绿的光芒隐约闪现,我咬着牙爬到洞边,伸手下去企图够到那柄魔刀。 分手妻约 jjji
洞内寒气逼人,我冻的浑身哆嗦,甚至能看到自己胳膊上已经凝结一层薄薄白霜。
此时烟尘散尽我看到萧克难似乎有些疑惑的望着我,而我浑身尘土,就像是一具刚刚破土而出的“尸体”。
犹豫片刻他收了式,那朵由真元力幻化而出美丽的莲花瞬间消失不见了。
乌光一闪,那柄铁扇出现在他手中,萧克难并不是一个贪功冒进的人,他盯着我观察了很长时间,才慢慢走来,而我的手已经握住了一块寒气四射的圆柱形铁疙瘩。
眼见他越走越近,我顶起体内最后一丝真元力暴喝道:“血溅浮生”,举刀反劈而上,只见地面顿时被一道乌黑的光华刺开,然而碎裂的路青石板并未发出轰轰声,而是响起了一阵桀桀怪笑。
这笑声仿佛就是地狱中恶鬼的狞笑。
台下不知谁以充满惊讶的音调喊道:“是魔刀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