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入山口马文道:“就这儿了,您几位走好。”虽然只是几步路,但他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酒精已经彻底烧空了他的身体,道别后我们顺着石头搭成的阶梯往山上走去。
“你们觉得村长和马文的话该信谁的?”苟长青道。
“当然是村长的,马文的脑子说不定都被酒精烧坏了。”我道。
“可他毕竟不是神经病,如果真见到怪事他应该会说出来。”
“队长,你不会信一个醉鬼的话吧,这世界上有三种人的嘴不如屁股,第一是毒虫、第二是赌棍、第三就是烂酒鬼,他们说出的话才是真正的鬼话。”我道。
或许他确实无法想到马文比村长靠谱的理由,苟长青没有继续反驳,继续往山上而去,走到半山腰一处地方,他四下看了看道:“咱们今天暂且先到这里,商量一下搜救人员的细节,这座山可不是给人随便进出的,得设定一套详细的行动方案,以及至少两套备用方案。”
于是我和卢宇凡搭建帐篷,小六子埋锅造饭,苟长青则架起了图板准备记录搜救计划,忙好后天色见黑,弄来枯枝点了火堆我们围坐在图板前,苟长青画了一座山的轮廓道:“好比这就是黄龙山,我们从西面进入,大概是这个位置,而三名失踪人员则是从北边进入,我们明天得朝这个方位行径,行动路线的安排你们有没有人反对?”
“没有。”我率先道,忽然觉得头脑一阵阵发懵,似乎是要睡觉的节奏。
无论如何也得等会开完了再说,再撑一会儿,必须撑住了。想到这儿我用手用力揉了揉双眼,然而当我再睁开眼,却惊讶的发现身周的一切全都变了。
我此刻所在并不在黄龙山,而是在一片巨大峡谷围绕的凹地中,而我也不是一名死囚,居然成了一名骑在马背上的战士,只见我的左右手全是骑兵,所有人高鼻深目看模样不是中东人,就是欧洲人,大家高高举着手里弯型的战刀,人数多的根本看不见头尾,天知道有多少人,只见耀眼的刀锋将原本就是白天的战场照耀的犹如一层镀银的世界,时不时有马匹打响鼻的声音传入我耳朵里。
可在我们对面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大沙漠,毛线都没有,只有一堆直掩埋到天边的黄沙,难道这是一群外国古人在举行“军事演习”。
想到这儿我不免觉得奇怪,都说做梦是毫无意识,毫无思想的,可我意识为何会如此清晰?甚至知道自己在做梦?还没等我想明白,耳边传来巨大的胡笳声,原本悄无声息的骑士队伍蓦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人声,骑士们开始将战刀在头顶不停挥舞着,嘴巴里发出有如印第安原始人捕猎时的“啊呜呜”的叫声,接着我胯下猛然一震,战马策蹄向前冲去。
不光是我,战阵里所有的骑士都策马向前,朝空旷无垠的沙漠地带冲去。
和数万骑兵一起行动还是非常拉风的,只觉得大地都在震颤,马蹄犹如雷鸣一般,轰轰传入人耳,我由于在冲锋队的第一排,所以视野开阔,刚刚冲到一半就见漫漫黄沙中地面开始出现无数孔洞,就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黄沙下层钻出来一般。
我说这事儿就没这么简单,哪有对着空气练冲锋的,一念未毕只见一颗颗硕大的狼头、熊头从沙堆里钻了出来,和之怒始祖相比他们只是身上少了一层鳞甲,但手中却多了一柄类似于死神镰刀的兵器。
我勒个去的,这是自寻死路的节奏。我立马就想掉转马头,可随即发现在梦里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我不但没有丝毫减速,反而跃马提缰催促战马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惊吓中我忽然想到一点,难道我遇到了外星文明创造的兽人军团了?可他们的对手应该是德西、纳比族人,怎么变成了我们这群普通人?这不是纯粹的送死吗?
这些兽人从地底下钻出来后便举着镰刀冲我们跑来,两方军队瞬间冲成一堆,一阵人仰马翻,无数看似强悍的兽人军团被骑士砍的头破血流,而更多的骑士也被这些力大无穷的生物打的人仰马翻,瞬间战场上鲜血四处飚射,这就是冷兵器战争的残忍性,甚至比热兵器时代的战争场面更加震撼人心。
我不知道自己附身在何人身上,总之这哥们神勇异常,驾驶着胯下骏马连斩四五个狼头战士,我甚至觉得自己眼眶中都被溅入鲜血,然而随着两方后续部队的加入,战斗更加激烈、血腥。
空中又是一阵奇特的尖啸声传来,循声望去赫然只见天空中密密麻麻飞来一群长着银白色翅膀的“天使”,他们手中握着长鞭,脚下却长着一对尖利犹如鹰爪般的脚趾。
看见“天使部队”骑士们顿时就慌了,很多人摘下身上背着的弓弩,对准他们射箭,只是射击时间过于仓促,中箭者寥寥,而这帮“鸟人”飞入人群上空却用鞭打,脚爪等方式连伤骑士,在两方的夹击下,我方顿时溃不成军,我胯下战马似乎也预感到了失败的降临,也不听我指挥了,不停在原地打转,我虽然急的满头大汗,却根本无法控制它,就在战局朝失控方向急速前行时,猛然一只尖利的脚爪朝我面部抓来。
我似乎闻到了一股香港脚的气息,受此惊吓顿时醒了过来,却发现他们三人都围在我面前,苟长青正要给我做人工呼吸,我赶紧将他推开,下意识的道:“你以为你是fbb。”
“我是谁?”他有些不太理解。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语,转而道:“刚才有没有贴上,我两有没有亲嘴?”
“你想什么呢,我看你昏厥的都抽筋了正准备给你做人工呼吸,没想到你又醒过来了,你以为我愿意吗?”苟长青义正言辞的道。
我用力擦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觉得这事儿比梦里遇到的状况更加可怕,万幸在他即将“吻上”的那一刻我“幡然醒悟”了。
可是刚才梦里的场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做一场犹如看3d特效电影的梦,而且剧情还是好莱坞式的大片?
坐起来后我才发现自己胸前淌满了鲜血,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战斗”而是我的鼻血。
“老二,你刚才梦到谁了?吉尺明步?苍井空?还是武藤兰?淌这么多的鼻血?”卢宇凡笑道。 &21307;&22915;&29408;&20982;&29467;&65306;&104;&116;&116;&112;&58;&47;&47;&116;&46;&99;&110;&47;&82;&65;&106;&98;&87;&68;&82;
“放你狗屁,我才不像你这么没出息。”我回击他道。
“男人流鼻血除了是憋的还能因为啥?你别为自己开脱,我们都能理解你。”卢宇凡说着笑的越发得意,丝毫不知道自己两个鼻孔中也是鲜血横流。
苟长青平静的对他道:“老三,别说话,你先躺会。”
“为啥?我又不需要休息,难道我和他一样流鼻血了?”他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一眼,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正要过去苟长青却一把拦住我道:“别乱动,他的状态和你之前一模一样。”说罢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记本。
还没等我问他要记录什么,只见卢宇凡忽然高举着手道:“拉库、比利牛阿斯,阿勒图。”苟长青赶紧用汉语谐音将这些无人能懂的话记录下来。
我却依锨得在梦里听那些骑士说的话好像就是类此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