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总之,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家中床边的地毯上面。
“少爷!”这时,南宫玲珑出现在了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恭敬地问候道,“请问需要为您沐浴更衣吗?”
我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是玩的哪一出,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还有,你以前不是一直叫我大叔的吗,怎么改口叫少爷了?”
“少爷,您不知道……”
“咳咳。”
南宫玲珑的话没说完,管家就走了过来,干咳两声将她打断,并对我说道:“少爷,该吃饭了。”
我依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听管家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有些饿了,于是伸了个懒腰起身,跟着南宫玲珑和管家来到了餐厅吃饭。
吃完饭,我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趁着管家没注意的时候,将南宫拉到房间问道:“你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爷……”南宫四下看看了,觉得安全后哭诉道,“呜呜呜,大叔,人家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主要还是老爷下的命令,说人家要是想继续留在这里,就必须有个身份,所以咯,我就变成这里的仆人了,呜呜呜~”
“我爸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记得?”
南宫玲珑收住了委屈的神色,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问:“大叔,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
我转了转眼珠子,还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不由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爸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唉~”南宫叹息一声说道,“大叔,上个星期你被杨管家带回来后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疯疯癫癫地,嘴里一直喊着一个名字。然后老爷就回来了,还把你送到了医院治疗。这不,昨天医生说你的病情不是很严重,回去调养一下就好了,所以杨管家就把你给接了回来。”
“我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什么名字?”
“我也没太听清,好像叫明月什么的。”
我听到南宫提起“明月”二字时,脑海中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随后,我感觉疼痛感减轻了不少,接着问道:“那你知道我是从哪里被带回来的吗?”
南宫玲珑摇了摇头。
“那照你这么说,我之前是去过某个地方吗?”
“对呀,上次闯祸之后没多久就跑了出去,连声招呼都没打,后来过了一个多星期吧,你才被杨管家给送回来。”
我闯祸之后又跑出去了?我是去干嘛来着?为什么要跑出去?
我让南宫玲珑先去外面呆一会,自己则坐在了床头上,努力回想着那段空白的记忆。
当初,我告别了老道士,接到了妹妹的电话,想要找回年轻的感觉,就约了上官鸣他们出来喝酒,然后无意间听到了厉一伟跟别人交易的电话,不想让厉一伟再步入歧途,就安排管家跟踪了他的车,接着我们就被雇佣兵追杀……
雇佣兵?
对了,就是雇佣兵!
我忍住大脑传来的疼痛,努力的将事情的经过给回忆起来。
那时,我爸为了帮我摆平麻烦,花费了一大笔钱,并将我所有的银行卡给冻结,然后我为了去地宫冒险,向上官鸣借了点钱,重新制作了一个罗盘手表,只是想到地宫当中的巨蟒比较难对付,所以就找到了中介,想要雇几个佣兵随行。
我依稀记得那几个佣兵的名字,其中好像就有一个叫明月的家伙,只是这家伙的脸有些模糊,实在想不起来他是男是女。
不过一个男人很明显不会取“明月”这个名字,所以这个叫明月的家伙,应该是个女生。
随后,我付了钱,立马就带着几个佣兵去到了地宫。
地宫内危险重重,不仅仅有几乎成精的蟒蛇,还有能够魅惑人心的女妖,和一只大到超乎常理的蜘蛛。
最后,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和另一个家伙跑了出来,我还记得,队长临死前,让我好生安排死去佣兵的家人,并将剩下的雇佣费都给他们。
再之后,那个和我一起跑出来的家伙好像给了我一张包裹着宝石碎片的皮纸。
我实在想不起来,究竟是谁跟我一起跑了出来,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张皮纸和宝石碎片此刻在哪里。
毕竟,我去地宫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第二块宝石碎片,至于那些雇佣兵,届时让管家给他们的家人汇点钱就是了,反正死都死了,就算是老道士来估计也没有回天之力,根本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
只是,南宫玲珑说我得病期间,一直喊着“明月”的名字,这点让我比较在意。
我实在想不通,以我的性格,怎么会跟一个普通的女子有交集,又会在梦中呼唤她的名字,这种事情,光是听上去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了,我的性格是属于那种比较大条的,既然无法想通,便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当务之急,还是先问问管家皮纸和宝石碎片去了哪里比较要紧。
我摁下传遍的绿色按钮叫来管家,询问了他我回来时的随身物品放在哪里。
他说都放在了储物间当中。
我没有继续跟他废话,起身往储物间跑去。
可是,刚跑到楼下,就差点跟人撞个满怀,好在我身手敏捷,及时刹住了脚步,这才避免了一场“车祸”的发生。
开始我还以为是庄园内的仆人,刚想出口训斥,不料见到她的面容时,几欲脱口的话被我生生咽了下去。
此时,我的眼前站着一名女子,一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实际上已经将近五十岁的欧洲女性。
她有着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发,额头凸出,眼窝凹陷,淡蓝色的眼睛如一湾泉水般清澈。
她的鼻梁很高,嘴唇性感,下巴尖尖,耳朵小巧,光看面容,简直是无可挑剔。
她身上飘散着浓郁的高档香水味,洁白修长的脖颈下,一条碧蓝色的漏背吊带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彰显无余,玉足踩着一双金色的镶钻高跟,让她本就非常完美的体形变得更加高挑靓丽。
“嗨,元。”
她说话了,声音清脆,既不失成熟女人的妩媚,又富有着少女般的清新。
老天爷就是这么地不公平,不仅让她拥有着一张无与伦比的天使般的面容和一副举世无双的魔鬼般的身材,还让她有着一个美妙的嗓音,几乎将女性应有的魅力,全都给予了眼前的这名女子。
然而,偏偏是一个这么完美的女人,在我的眼中,简直就是一坨狗屎,甚至连狗屎都不如。
你看看,都五十多岁的女人了,还敢在自己的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粉底,跟个妖怪一样,吓唬谁呢?
还有她那张脸,完全就是个锥子,干什么?是想扎气球还是凿冰啊?
你再看那胸,啧啧啧,都下垂成什么样子了,拜托拿点东西垫垫好吗,恶不恶心!
哦对了,最恶心的还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天呐,恐怕世界上最昂贵的香水喷在她的身上都会是臭的吧,你要害人到别的地方去害好吗,不要在我的家里ok?
她特么还有脸跟我打招呼?还嗨了个嗨?
她也不拿个收音机录下自己的声音听听,要多刺耳有多刺耳,跟个鬼哭狼嚎似得,是个人都没法忍受好吧。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差,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遇上一个这么恶心的妖妇,而如果真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她的话,我只想说出我最最喜欢,也最足以形容她的那四个的字——妖!艳!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