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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带着教授看子宫
宋暖和姜书两人,也没有避开欧阳柏。
两人以对车笑笑无条件的绝对信任,把案件中那些重要的诡异要点儿,一一给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
此时此刻,欧阳柏一边听着,一边脸上的神色,也是非常的好。
因为,眼前这个丫头,没有再对他,隐藏起她藏在背后的神秘一面。
“笑笑同学,你怎么看?!”姜书满脸期待,还带着一抹敬意。
孔氏大楼的那一幕,令到他和宋暖,对车笑笑的神秘身手,敬仰得五体投地。
“笑,笑笑同学,其实,我,我和老姜,也不敢打,打挠你。”宋暖憨厚地挠了挠头上的寸头,一脸不好意思的尴尬,“但,但是,我们想不到,会在这里,巧遇上笑笑同学你,所,所以····”
不得不说,如此诡异、奇特的凶杀案件,令到宋暖,感到自己,有一种重新回到孔氏大楼的感觉
“姜局长,宋队长,笑笑只答应帮一次。”车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宋暖和姜书的问题,而是轻轻靠在椅背上,两只清灵灵的眸子,望着两人,淡淡一笑,说道“就只许--今天的这一次。”
忙,不是她小家子气,不想帮忙。
她担心的是,忙,帮了个开头,以后的麻烦,会直接源源不断地涌来。
这样子,对于自己的秘密,绝对是危险至极。
因为,她车笑笑绝对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五好’人类。
而且,警方不是军方,警方里的那些人性,可是复杂得很。
何况,上一次,自己还差一点儿,被一把警枪,指着脑袋来着。
再说,她车笑笑和警方,完全是没有什么交情可言。
宋暖和姜书一听,脸色一愣,瞬间,也是了解了车笑笑的意思,正要张口说话,却被一把冷冷的声音打断--
“两位警官,对于你们警方的事儿,她是没有任何的责任,和义务。”欧阳柏一扬那妖孽的桃花眼,望向两人的目光中,精芒一闪,“而且,警方的凶杀重案,怎么好意思,向我这位才十几岁的学生,征求帮忙呢?!”
“哼,不是我欧阳柏不好说话,你们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把笑笑同学她,我的学生,陷于危险的境地中。”
“请问两位,一个能无声无息地登堂入室,还不留痕迹地奸杀女人的家伙,能安全到哪里去?!”
欧阳柏的话音未落,姜书和宋暖的两张老脸,热得泛红。
完全不否认,这些话,虽然很不动听,但是,说得非常正确!
他们请求车笑笑出手帮忙的事儿,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是极度之不可取。
对车笑笑来说,完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宋暖和姜书刚刚想要说的话,全部重新咽回食道,回到肚子里。
微微泛红的两张脸孔上,浮上浓浓的愧色,内心忐忑不安。
车笑笑看得,又淡淡一笑,说道:“呵呵,姜局长、宋队长,不好意思,欧阳教授他是担心我啦,不过,我答应你们,就不会食言。走吧,抓紧时间,就是——现在,我随你们两位,走一趟。”
几分钟后,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停车场。
望着跑在前面的,那辆牛叉叉的布加迪威龙限量版跑车,漂亮夺目的红色车身,闪花了姜书和宋暖的眼球。
两人有些傻了眼,那,那车,貌似他们在路上碰见的,那一辆极速的千万跑车。
“不会那么巧吧?!老姜。”宋暖瞪大了眼。
姜书转头望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事实上,就是那么巧
”
越看那车子,越肯定了,在路上,赶超了他们的那一道红线,正是欧阳柏的跑车。
欧阳柏一手把着方向盘,一边微微拧着脖子,桃花眼里有些怒意,瞥了一眼车笑笑,冷着嗓子,说道:“笑笑同学,你是不是嫌命长,居然掺和到凶杀重案中去?!”
“哎哟,教授,我也不想啊,你没有听说过‘盛情难却’吗?!”车笑笑半眯着眸子,打量着车内的装置,漫不经心地回答了欧阳柏的问话。
欧阳柏一听,乐了,桃花脸异常的妖孽,语气一变,怪异无比:“呵呵呵,笑笑同学竟然会‘盛情难却’?!请问--这话,是不是在骗鬼?!”
“嘻嘻嘻,教授,请问--您老是鬼吗?!”车笑笑一歪脖子,两只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瞅上了桃花侧脸。
欧阳柏的桃花脸,一沉:“····”
车笑笑转回脖子,眨眨眼,话题一转:“教授,您老有钱真--任性,四千万的跑车哦,布加迪威龙的限量版?!”
后半截,多了一抹疑惑,“那么有钱,为什么还去当一个解剖学教授?!虽然我没有轻视尸体之心,但是,说句实在话,那些泡在马丁福林溶液中的尸体,味道和模样,都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说到这里,白皙纤细的脖子,又是一歪,瞅着欧阳柏的目光,渗人得厉害,“教授,莫非,您老有着不寻常的爱好?!”
“闭上嘴巴!笑笑同学!”欧阳柏的优雅,又崩溃了。
“····”车笑笑抿上了小嘴,而,绯红的唇角,却轻轻一勾。
很快,两辆车子,出现在g市的警部大楼,前面的停车场上。
姜书和宋暖带着车笑笑和欧阳柏,直直奔向凶杀重案科室。
为了掩上自己的脸容,车笑笑戴上了一顶大号的黑色鸭舌帽,一大半儿的小脑袋,都被藏在了帽子里。
小脸上,也戴上了一只粉色的薄棉口罩,遮住了大半张漂亮的小脸,只留下一双亮晶晶的淡蓝眸子,但是,那眸光,也被掩在了黑色的帽檐下。
这一打扮,严严实实的,谁都看不到她的真容。
g市的警部大楼,宽阔压抑的凶杀重案科室里,原来的刑侦人员,都被调离了其他科室去了。
只有刑侦队长水佑,带着自己的两个得力部下,还有s市的几个精英,正在翻阅着,重温着凶杀现场的照片,查阅被害者的人脉关系,企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姜局,宋队长,欧阳教授。”
老早接到电话的水佑,一见姜书和宋暖,带着车笑笑和欧阳柏,出现在科室门口,立刻带着组员,大步迎上,友好地打了招呼,另外,朝着车笑笑,点了点儿头,代替了直接姓名问好。
因为有了姜书在电话的重重叮咛和命令,水佑和近十来个组员精英,不敢对面容俊美的欧阳柏,和掩着大半儿脸庞的车笑笑,过多的目光探究与打量,甚至,连友好问话也不敢问出口。
只是,对欧阳柏和车笑笑的到来,产生的浓浓的疑惑和不解,都压在了每一个人的眸底
不论男女,每一个人都神情严肃,抿紧嘴巴,等待着安排。
“我们马上去解剖室。”姜书没有半句的废话。
为了方便查案,凶杀重案科室离凶杀解剖室十分之近,只是相隔着一间摆放着运动机械的大型杂物室,和一条十几来米的安静通道。
很快,冷气逼人,灯光明亮的解剖室,被一手打开--
解剖室很大,冷气极大,连续六张盖着白布的滑轮停尸床,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其中。
一股不浓却也不淡的,挥之不去的剧烈尸臭,撞进了众人的鼻腔里,一时之间,人人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好受。
车笑笑因为小嘴和鼻子,藏在口罩下,倒是没有受到影响。
“水队长,还有各位老刑侦,我姜书在这里,就不说过多的废话了。”姜书严肃的目光,在水佑和组员的脸上,一扫而过,“对于我们手头上所负责的,十几件不留痕迹的奸杀案件,大家都很清楚,连续以来的,彻日彻夜的辛苦工作,完全是白白的徒劳无功。”
顿一顿,语气多了一抹敬意,“所以,我和老宋,厚着脸皮,请了有着不同眼光的两位,助我们一臂之力。”
姜书的一番话下来,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的近十个刑警,包括水佑,也是面面相觑,满脸不可思议。
车笑笑轻轻把小脸,一抬,幽深的眸光,在近十张脸孔上,一闪而过。
近十个各具技能的重案刑警,无论男女,年龄低至二十多岁的,大到四十岁冒头的,长相都不俗,眼神厉害,警味十足,煞气也非常强烈。
“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大家把心底的疑问,先藏起来,认真看,认真听,不准备半途打断,所有的问题和疑问,我们事后说。”宋暖也接着说道,“小凡,准备记录。”
“好,宋科。”一个年近三十岁,戴着一副黑色眼镜,长相端正好看的男刑警,捏紧了手里的记录本。
“现在开始?!”姜书转向就站在他身旁,看不见脸的车笑笑,满眼的敬意。
“嗯,开始吧。”车笑笑向着就近的第一张停尸床,走近了两步。
和她一起的欧阳柏,也半眯着桃花眼,两手插在裤袋中,紧紧跟着,跨了一步。
“皇甫法医,准备。”姜书望向靠着最近的,一位年过三十五岁,面容紧绷严肃的男刑警,叫道。
“好,姜局。”那位皇甫法医一口应下。
同时,一手把自己手里的口罩和白褂子,快速地穿戴好,再从白褂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
然后,抽起一旁的解剖刀,一双精光闪闪的黑眸,望向了车笑笑,等着她的说话--
皇甫沐不笨,十五年的法医工作,再加上刚才姜书的眼神,他一眼就知道了,看不见面容的这位少女,才是真正的说话者
“先剖开子宫吧,我要看一看子宫。”车笑笑轻轻开口了。
从口罩中透出的声音,清晰无比,一字一词地钻进了各人的耳里。
“子宫?!”面目粗犷的水佑,扬起了一对虎目,面向车笑笑,直言不讳:“小妹妹,这个,我们g市的法医,仔细检查了数遍,子宫里面,很干净,找不到半根的精子。”
“水队长,不是说,不要打断吗?!”心直口快的宋暖,马上瞪了一眼水佑。
“呵呵呵····抱歉,抱歉,我一下子忍不住。”水佑尴尬得举起大手,挠上了脑袋。
“没有关系,我要找的,不是你们男人那里喷射出来的精子。”轻轻的一句,小脸一低,车笑笑再跨近了一步。
好直白的小姑娘,众人默然:“····”
除了欧阳柏,两个接近三十五岁的女刑警,憋着一脸的笑意之外,姜书和宋暖,水佑,其他的男刑警们,全部脸带囧色。
倒是皇甫沐眼神自如,一手小心翼翼掀起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股夹着血腥味的尸臭,从白布下,当场荡漾开来。
只见,一具*裸的,全身死灰色,面目狰狞的女尸,呈现在车笑笑的眼前。
在场的,都是见惯尸体的老刑警,微微色变后,也没有过多的举动。
不过,对车笑笑不了解的他们,看到依然镇定站在身体旁边的车笑笑,眼里涌起了一丝钦佩的目光。
看着女尸,车笑笑那隐在帽檐下的晶亮眸子,微微半眯。
尸体胸膛上,和腹部正中的切口,已经在初次的尸检后,被法医缝合了。
密密麻麻的缝合线,犹如尸体上一道恐怖的拉链。
皇甫沐手脚熟练,轻轻用解剖刀,挑断了腹部上的缝合线的线头。
接着,捏着线头,一手把整根缝合线,从腹部里,抽离了出来,重新剖开了女尸的子宫,动作快速,干脆利落。
车笑笑看得仔细,眼前这位年过三十五岁的法医,解剖能力,非常强悍。
比起她身边这位妖孽无双的解剖学教授,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由得,脖子一扭,小脸斜斜拧转,对上了欧阳柏的桃花眼,眼神颇有深意--
欧阳柏毫不客气地,无声无息回瞪了她一眼:为师我,又不是专门解剖尸体的。
皇甫沐带着手套的大手,轻轻从子宫内壁,滑过--
“子宫很干净,就像报告上所说的,没有一丝半迹。”
“有,谁说没有。”车笑笑那放在包包上的小手,动了。
纤长青葱的五指,一伸,在众人的眼底下,对着那被打开的女尸子宫,轻轻地虚空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