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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刘海萍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踏步声越来越杂乱,这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究竟有多少她无法判断,但但脚步声越来越多,虽然刘海萍看不到,但她能想象的到,有很多人挤在狭小的空间内,身体挨着身体,脚贴着脚,在同时不断踏步。
不对,不是人,是尸体,是一具具尸体,从那个形似棺材的衣柜里走出来的尸体!
刘海萍的心乱了,她已经可以听到自己凌乱的心跳声,她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一个衣柜里面竟然可以塞下如此多的尸体,又或者不是尸体,只是尸体的一部分。
下一秒,刘海萍藏在盖头下的瞳孔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她心底忽然涌出一個可怕的猜测,或许或许衣柜里真的不完全是尸体,而是一双双断掉的脚,现在在屏风后踏步的,也正是这些泛着乌青色的断脚。
“踏。”
“踏。”
“踏。”
踏步声还在继续,对于刘海萍来说,这是人生中最为可怕的一个夜晚,片刻后,一阵阵朦胧的睡意袭来,即便刘海萍强迫自己不要闭眼,更不要睡着,可最后还是在微微的摇晃中,逐渐丧失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刘海萍依旧谨记管家老女人的嘱咐,她用最后的力气强撑着支起身体,不让身体倒下,两只手臂支起在桌上,用手将头托起,摆出一个几乎不需要用力的姿势,目的是不至于睡着后让盖头落下。
过了不知多久,刘海萍猛地惊醒,她的眼前一片黑,屋子里的蜡烛不知不觉间熄灭了。
心脏不由得狂跳,好在她脸上薄纱似的触感还在,至少红盖头还没有脱落。
她慢慢伸出手,摸到了面前的梳妆台,梳妆台上还摆放着一些胭脂盒,感受到这些熟悉的东西刘海萍的一颗心才缓缓落下,至少她还在族长女儿的闺房中,没有被带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可下一秒,刘海萍貌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的身体不由得一僵,闺房内特别安静,之前的踏步声不见了。
刘海萍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回头,她尽力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根本就做不到,在她的想象中,此刻那些乌青色的断脚或许已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现在现在就整齐地排列在她身后!
太长时间的紧张几乎要将她的心弦绷断,刘海萍不停地吞咽口水,在等着噩梦的降临。
她似乎已经认命了,甚至希望身后的那些断脚快点动手,赶紧杀了她,这样她也就解脱了,现在这种担惊受怕比死更可怕。
不过事情并没按照她的设想走,她等了很久,自己的生平在脑海中已经走马观花般的跑了一遍又一遍,可身后的那些鬼东西还是没有动手的意思,这让她压力山大。
她几次想要回头看一看,和那些鬼东西硬碰硬的碰一下,可每当有这份想法的时候她都想起了童寒的那张脸。
“记住我与你说的话,祝你好运。”
对于刘海萍来说,童寒只是任务中的一名普通队友,与她几乎没有瓜葛,可就在不久前,童寒轻轻抱住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刘海萍心里非常感动,她有个女儿,可惜在很小的时候夭折了,如果如果女儿还活着的话,现在约摸着也与童寒一般大小了。
童寒是蛮清秀的长相,而她印象中,自己的女儿也该是这类的模样,看着就讨人喜欢。
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刘海萍仿佛忽然间找回了力量,她还在坚持着,她猜测那些东西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来杀她,最大可能就是不断给她施加压力,等她精神崩溃后露出破绽,才会杀人。
这在噩梦世界中属于老把戏了,刘海萍几个月前也经历过一次任务,在那次任务中曾经一名队友就是被如此杀掉的。
刘海萍印象很深,因为那名队友死的极惨,一身的皮都被剥走了,等最后找到的时候,那身皮正包裹在一具稻草人的身上。
没记错的话,这好像叫剥皮萱草,是古代的一种酷刑,这都是听上次队伍里的带头大哥说的。
思绪越飘越远,可刘海萍并没有制止,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保持清醒和放松才是最关键的。
“只要不犯错误,不听不说不动不看,就能活下去!”刘海萍笃定这一点,这就是她的信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海萍甚至能感觉到外面的天似乎有一点点亮了,可她担心是鬼使的障眼法,所以不听到鸡鸣声她是绝不会放松警惕的。
不,不止这样,就算听到鸡鸣声她也不会动,更不会摘下红盖头,除非鸡鸣后有人走进屋子,而且一般人还不行,必须是她的队友,童寒或是米抒,对这两个女孩她有股说不出的信任。
窸窸窣窣
就在刘海萍心中逐渐升起希望时,她耳朵一动,忽然听到一股奇怪的声音,声音不在房内,而在外面,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朝她这间屋子走来。
那声音很轻,像是故意压低脚步,仔细听,还有些乱,不是一个人,至少有3,4个。
这股怪异的脚步声走到门外后短暂的停留了片刻,接着一道声音沿着门缝传了进来。
“刘海萍。”
这声音不是很清晰,像是有人故意捏着嗓子叫唤,刘海萍吓得背后汗毛竖起,额头布满冷汗,她咬紧牙关,一声也不敢吭。
不对劲,是个人就知道不对劲。
“刘海萍。”
“刘海萍。”
对方一连叫了几声,可门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接着那股脚步声开始朝着附近移动,绕了一圈后,又重新站定。
这下刘海萍慌了,因为脚步声最后停下的位置就在窗外。
窗户虽然也紧闭着,可相对于门,则脆弱多了,谁知道鬼会不会不讲武德的破窗而入。
片刻后,又是一阵呼唤声顺着窗缝透了进来,比之前更多了一分急促,“刘海萍,刘海萍!”
“是我呀,开门,刘海萍!”
对方似乎还不死心,对着窗缝一声接着一声呼唤,与此同时,堵在门外的那道声音也开始呼唤,一声声的刘海萍叫的她心胆俱裂。
这还不算,除了这两个家伙外,附近还有脚步声在移动,围着屋子一圈圈的乱转,像是要找个缝隙钻进来。
刘海萍怎么也没想到了,这次任务中的鬼居然这么多,房外至少三个,还有还有那些消失在屏风后的踏步声。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刘海萍下意识的确信守在房外的东西与房内屏风后的踏步声不是一回事。
至于屏风后的踏步声为什么消失了,刘海萍也不知道,或许或许是天快亮了的缘故。
“嚓—,嚓—”
“嚓—,嚓—”
短促但清晰的摩擦声从门的位置传来,好像有人在用锋利的东西刮门,刘海萍瞬间紧张起来。
“嘟—,嘟—”
接着就是木头相互撞击的响动,这声音原本并没多大,可外面特别安静,衬托的这声音就很明显。
守在门外的那个东西好像好像在撬门,那阵轻微的撞击声好像是门栓发出的。
鬼还会撬门!
刘海萍第一时间慌了,她下意识想要起身,快速将门栓插好,否则一旦让鬼进来,性命不保。
还不等她有动作,童寒的提醒又在她心头冒出,不听不管不问不动,只要能挺过去,那她就能活命。
她深吸一口气,一声不发,任凭门外的鬼东西折腾,她只坚信一点,这都是障眼法。
可下一秒——
“啪嗒。”
门栓开了。
“嘎吱——”
这一声音让背对门的刘海萍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听的很清楚,是身后的门开了。
这不是幻觉,完全不像是幻觉,因为就在门开后,屋内明显亮堂了一些。
窸窸窣窣
屋外的几道脚步声迅速朝着门的方向靠拢。
接着——
“嗒。”
“嗒。”
“嗒。”
脚步声走进屋子,很沉,很慢,不止一只鬼,刘海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脚步声停在刘海萍的身后,不动了。
“假的,都是假的,不能上当,不能动,绝对不能动!!”刘海萍咬着牙硬挺,身体抖若筛糠
一阵鸡鸣声在寂静的村庄内响起,杜家宅子里一间较大的房间,杨逍几人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呼——”
“呼——”
呼延鸣喘着粗气,擦着额头的冷汗,背后也已经被冷汗打湿,而他抬起目光望去,其余人也都是刚醒,从神色上看也都比他好不了多少。
杨逍深吸一口气,看向众人,“你们也都做噩梦了?”
众人点头,可奇怪的是,让他们回忆噩梦的内容,竟然一个也说不出来,他们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复杂,但又很恐怖的梦。
原本他们是留了人守夜的,而且为了安全起见,一组安排了三个人,可所有人全都睡着了。
每组守夜的人里面都安排了老玩家,童寒杨逍程茶隋成国四人分为三个组,可即便是他们也中了招,这次的噩梦似乎是无差别的。
还不等他们说出了所以然,刚刚被唤醒的村庄里忽然传出一声尖叫,尖叫声是个女人。
而且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听声音颇为熟悉。
“是那个丫鬟,小醉!”程茶第一个反应过来。
全斗封立刻朝门走去,想要出去看看情况,可被赶过来的杨逍一脚踹到一边,“你踏马疯了?!”
全斗封平白挨了一脚,当时就火了,“你没听到鸡鸣吗?你自己看看,天亮了,伱瞎啊!”
“你确定这鸡鸣是真的鸡叫吗?”童寒自然站在杨逍这边,她也看不上全斗封这样的货色,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只会添乱。
除此之外隋成国呼延鸣这些人也都没给全斗封好脸色,这下全斗封也没了底气,不敢再吵了。
约莫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混乱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撞开,是之前带他们进村的黝黑男人,男人一脸的惶恐,嘴唇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不好了,小姐她小姐她被妖怪害死了!!”
“死了?”
“是啊,尸体也被妖怪偷走了!”男人貌似吓坏了,精神都有些恍惚。
“那我们的朋友呢?”童寒立刻追问。
“不知道,但肯定也出事了,妖怪在现场留下了一行血脚印,脚印脚印朝着闺房的方向去了!”黝黑汉子快速说。
“快,带我们过去!”
在黝黑汉子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跑到佛堂,此刻佛堂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杜家族长还有族长夫人都在,年迈的族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而族长夫人则瘫软在地上,已经哭的发不出声音了,周围很多人都在劝。
佛堂的蒲团上有一大滩血迹,想来这里就是族长女儿遇害的第一现场,按照童寒米抒带回来的消息,昨夜族长女儿应该是留在佛堂通宵诵经祈福。
没见到尸体,在佛堂前摆放着一个比较大的,用黄色的经布包裹起来的布包,布包已经被鲜血浸透,从形状看,里面就包裹着族长女儿的头颅。
“是谁把头颅包起来的?”杨逍询问黝黑男人。
“是是族长,村子里有个习俗,说人死后,意识还存在,只要尽最快的速度将头颅包裹住,就能留下人的灵魂。”黝黑男人回答。
与此同时,杨逍几人也注意到地面上留下的一行脚印,脚印断断续续的,从蒲团附近的血迹一路延伸出去,杨逍几人顾不得安慰族长,顺着血脚印的方向追了出去,越追越心惊,因为这血脚印正是通往刘海屏昨夜所在的闺房。
脚印蜿蜒曲折,留下脚印的东西好似喝醉酒了一般,终于,推开一扇虚掩的院门,几人来到闺房门外。
深吸一口气,杨逍上前,轻轻推开染血的房门,房间内的一幕顿时惊呆了所有人,只见地面上一大滩的血迹,屋内血迹横飞,而在染血的梳妆台上,正摆放着一颗蒙着红盖头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