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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爷还记得自己走入殿内,平宁侯的眼神深沉又带着点儿压不住的狡诈。
从阮府到皇宫的路程并不长,他的心气渐渐平复下来。
阮成渊说得没错,隐忍了这么长时间,不在于这一时。
若他真的如原来所计划的那样接受了皇上的赏赐,无异于打草惊蛇。
平静的说出想要再去西河的想法,皇上眼中透出一丝诧异,而平宁侯的拳头也微微松开。
待到他回到寝宫,探子来报,平宁侯那一方在他要回宫的消息传来的时刻,就立马有了动作,只等他无知无觉的落网。
再过几日,他并没有想到母妃会背着他提出要留在皇宫而不远去西河,他了解母妃,母妃本就不是官家小姐,一直在宫中这么几十年,母妃比谁都要渴望去外头的世界看看,甚至是过寻常百姓家的日子一直是母妃心中的奢望。
之所以放弃出宫,并不是宫内那些人盛传的,德妃娘娘吃不得苦,舍不得宫中的富贵荣华。
而是为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有了母妃在宫内,平宁侯那样狡猾的人定是会松懈一些。
不仅如此,知子莫若母,在他开口之前,母妃竟是抢先一步请求皇上把齐英赐婚给他。
西王爷舒了口气,正要坐到石凳上的时候,两旁的宫女福身,“德妃娘娘。”
西王爷抬起头,“母妃。”
母妃一直以来就是温婉娴静的模样,不争不抢,甚至在外总是显得怯懦。
实则母妃只是在有了他后。就没了争抢之心,否则区区一个宫女,再是认了魏侍郎为义父,也爬不到妃子之位。
何况魏侍郎十五年前就去世了。
无依无靠,只不过挂着个虚无的身份。若不是母妃当机立断带着他去仁孝皇后那里示弱,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西王爷。
“你身边的谋士究竟是何人。”德妃娘娘微微地笑着,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本是疑问的句子却似是陈述一般的从她朱唇中吐出。
西王爷想起了父皇,即使外界传得那样厉害,父皇也没去理会那些谣言。他心中所认定的德妃是什么样,就不会轻易改变。
母妃是有手段的,父皇那么多年未来母妃的寝宫。那时候陶府出了大将军的血书上奏的大事,他只不过与母妃交谈之时无意间说了一句,母妃便肯定的道她自有法子,只要安排一个人一些莲花灯和一把古琴即可。
果然是有法子,父皇最后竟是丝毫未怪责陶家。反而把陶家捧了上去。
母妃原先服侍父皇那么久,比宫中任何一个妃嫔甚至皇后都要久,母妃很清楚父皇需要什么、苦恼什么。
在耳边都是吵闹喧嚣的时候,到了平静安宁的地方,无论是多么严肃的话题,都能平和的说出。人的心态也会放松许多。
“没有什么谋士。”西王爷自是不会说出来,阮成渊这样突然的恢复神智,平宁侯一党已经有所怀疑。所幸阮成渊只在阮府内张罗着修建新房,还婉拒了皇上让他做官的好意。
“凭你这样一头热的性子,没个谋士如何能走到现在?”德妃娘娘不信,但看西王爷的眼神,也没再问下去。“也罢,只是你要仔细些。勿要再冲动行事。”
德妃指的是当时为了齐英要被赐婚给太子。他匆忙赶回来的事情。
不过邪儿身边的谋士不是个简单的人,如若真是那般聪慧,自是不能暴露于人前。
邪儿虽是跟在她身旁深居简出十多年,但始终还是掩不住易冲动的性子,而邪儿本身又天分极高,文武学得快又精。
这样耀眼的人,与太子形成太过鲜明的对比。当时邪儿从西河赶回来,她着急的让人给他传递消息,却已经来不及,可邪儿竟是如她心中所想的一般,要求回到西河。
若是身边没个冷静睿智的人给他出谋划策,断不会有这样顺当的路可以走。
“齐英性子虽是清冷,冰与火看似不相容,却正正是能辅佐你的。”德妃娘娘笑着道。
西王爷微微动了动唇,母妃把他的谋士当成了齐英。
这样也好。
翌日西王爷和西王妃便启程回了西河。
因得皇上下旨太过突然,阮成渊与陶齐眉刚刚新婚不久,而济安公的丧事也未过,西王爷便说阮成渊暂且不必跟着他前去西河。
齐眉和阮成渊送别了西王爷西王妃,两人坐在马车上,都是一语不发。
半晌,齐眉轻声问道,“等祖父的丧事办完,我们是不是就要去西河了?”
阮成渊顿了下,道,“是。”
“不过西河路途遥远,长途跋涉,你身子虽是好了许多也不一定能受得住。”
“西王爷回了西河,当时你就是随行的人之一,也不能一直拿我身子的借口推辞。”齐眉虽是这般说,但她确实不愿去西河。
虽然西河有齐英在,但也如阮成渊所说,路途遥远,她不怕陌生的地方,就怕离京城太远,嫁入夫家后,消息本就会比平时要闭塞,若是去了那么远的西河,陶府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等传到她耳里后只怕都已经来不及。
她必须得守在京城,留意平宁侯一党的一举一动。
“我知你不想去西河。”阮成渊语气轻柔的说出她心中所想,微微顿了下,齐眉看过去,俊秀的脸偏过去一些,看着被风吹起一点儿车帘子。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一两年内都不用去西河。”阮成渊说着话,脸竟然微微地红起来。
齐眉听到有办法,自是身子靠近些,拉住他的胳膊,“什么办法?”
“若是你有……有孩子了,怎么都要在这里养着……”平素说起话来都温文儒雅,或者带点儿‘狡诈’,一说起这方面的事,竟然结巴起来。
齐眉把孩子也不是自己蹦出来的话忍了下去。
阮成渊究竟如今是怎样的人,又怀着怎样的心思,她委实摸不透也不清楚。
“你怎么会武功。”齐眉索性岔开了话题。
阮成渊倒是没有结巴,“自己从小偷偷练的。”
都以为他是痴傻儿,整日四处玩儿,每次出街,他都会去武学堂外偷偷地看,易妈妈虽是跟着他,也以为他只是顽皮。
每天的苦练并不是闹着玩的,他心中有很大的担子,还有一个很大的秘密。
“你……”齐眉顿了下,“你一直是装的。”
“对。”既然他已经说开了,也就没必要隐瞒什么。
“为何?”
“现在不能告诉你。”阮成渊顿了一下,认真的道,“以后若是有机会了,我一定会告诉你。”
“那次花灯会,你还装作不会放。”齐眉脸烧红起来,今生他脑子恢复之前,自己都是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与前世一样的人。
想她之前那些哄小孩儿的举动,面皮本就薄的她有些挂不住,“还有……”
“对不起。”阮成渊竟是把她的手握到手心里,“我之所以装疯卖傻都是有缘由的,不想让你卷入危险中。”
马车已经驶到阮府,两人并肩回到屋里。
阮成渊让丫鬟放了热水,打算沐浴。
齐眉退到内室,屏风上挂着阮成渊的衣裳,看着衣裳,她忽而想起了之前那个再没见过的香囊。
阮成渊今生是装疯卖傻,那前世会不会也是如此。
齐眉心中生出了无可避免的疑惑,但这个问题是不可能去直接问阮成渊的。
直觉的去找阮成渊的那个香囊,齐眉仔细回忆两人同住的这段时间,对!阮成渊最经常待在书房里。
匆匆地去到书房,书房内一张软木梨书桌,一张太师椅,左侧是卧榻以供看书看累了歇息,窗台上的晋翠花瓶里插着的依旧是月季花。
软木梨书桌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直有丫鬟来收拾,所以她从未亲自动过手。
齐眉屏退了所有丫鬟,只让子秋留在外头守着。
四处翻找的时候心也碰碰跳起来,她还并不熟悉现在性子的阮成渊,她这样私自翻东西,再是他的妻室也终是不妥的行为。
但心中的谜团实在是越来越大,这几年是最关键的。
若阮成渊他也是重生……
这样的想法早就在心中渐渐形成,放在前世的她,想都不敢想重生这种事情会发生。
而如今她就是重生而来的人,所以他人也并不是不无可能。
阮成渊总是坐在书桌旁,齐眉蹲下来,抽屉都收拾得井井有条,抽屉内的物品也是一目了然。
到了最底层的一个抽屉,齐眉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来锦盒,正是她要找的那个香囊。
碰到手里,明显里头是有硬硬的物体。
让她错愕的是,香囊内的玉佩是半块,但是上头刻着的字竟是齐眉。
是她的闺名。
半块玉佩的纹路十分清晰,质地也是一样的,并不特别名贵,但却看出了岁月的痕迹。
齐眉手有些微微颤抖起来,把自己那半块玉佩和阮成渊的这半块拼起来。
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玉佩。
玉佩上的刻字连起来就是:居安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