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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还是怕蕊儿受那些话语的影响,事情无论怎么走下去,吃亏的总都是女儿家,什么都是小,失了名节才是大。”老太太眉眼间透着担忧,片刻后又咳嗽了起来。
齐眉捏着肩膀的手顿了下。
“怎么了?”老太太微微侧头问道。
她怎么会不知什么都比不过失了名节的伤害大。
以前的记忆始终都残留在心底,所以在传言一次又一次散开的时候,她才愈发的心中沉重。
二姨娘身为陶蕊的生母,怎么就舍得把陶蕊推到风口浪尖?让她独自受着极大的风险,只为求得一桩握不紧的姻亲。
居玄奕若是有意娶她,或者说端得起心中那份责任,那日也不会在老太太跟前演一出那样的戏。
只犹豫了片刻,齐眉便把前几日所见尽数说给了老太太,隐瞒这些事情,最后受害的并不会是她。
若是二姨娘被软禁在屋里还能这样不安分,那只能说明她手里还捏着可以翻盘的机会。
老太太面色一沉,叫来了严妈妈去打探。
约莫一个时辰后,严妈妈掀开帘子进来,躬身福礼。
“可清楚了?她真是这样不安分的,还算计着要如何搅混这好不容易清澈起来的水?”老太太嘴唇微微颤抖,若颜宛白真做到这样的地步,也太丧尽天良,总是一意孤行,用自己心中的称去衡量每个人。
看着是为蕊儿好,稍稍一想就知晓万一路子偏了,后果该多不堪设想,蕊儿孤独终老都是有可能的。
严妈妈道,“负责送饭的四个丫鬟,老奴都把要询问的写在纸上,四个丫鬟也都一一的如实回答。她们被陶妈妈支开后,叫清浊的丫鬟溜了回来,伏在窗下。”
老太太眉毛微微一挑,“不是四人都有耳疾,在窗下也不知说的什么罢?”
当初选了这四人就是让她们在送饭的时候听不到二姨太的那些话,无论是求情也好,怒骂也好,都能做到耳不听为清。
“清浊会看唇语。”严妈妈道,“并不是二姨太所做,而是……”
顿了一下。才道,“八小姐,八小姐自己决定的。二姨太劝八小姐,八小姐丝毫不听。”
“什么?”老太太几乎要跌坐下去,站在身后的齐眉微微拢起眉头,陶蕊终是彻底的变了。
如若是二姨娘,愤怒之余也不会有其他的情绪。顶多是泯灭了良心,被利益糊了眼。可现在被利益糊了眼的反倒变成了陶蕊,挖了陷阱反而自己带头跳下去这样的险招她也敢做。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个叫清浊的丫鬟,为何当时知晓了不来报?”老太太带着怒意问道。
严妈妈福身,“清浊有耳疾,又只是最低等丫鬟。 纵使有心来和您禀报也无从进得清雅园,反而可能会招来祸端。”
确实如此,老太太微微叹口气。吩咐道,“让清浊好好盯着,有情况了就直接与你说便是。”
接下来自是得升了清浊的位,三等丫鬟,中间的位置最是安全。是清浊自己向严妈妈跪求的,请示过老太太后。老太太眼里透出一分赞许。
翌日晚上,园内备了晚膳,老太太让人去传了陶蕊过来。
不似以前一般,一进来面上就带着大大的笑容,活泼非常的黏在老太太身边,反而举手投足都透着畏手畏脚的意味。
“怎么了这是?”老太太觉出不同,忍不住把陶蕊拉到身旁。
“好久不与祖母这样一齐了,有些不知要如何是好,怕哪里坏了规矩,祖母会不高兴。”陶蕊眼睛亮晶晶的,却一下就能看出内里的忧伤,再带着些哭腔,让老太太心一下疼起来。
到底蕊儿也是因得身边巨变,她又疏于照顾性子走回开始走偏。
“你啊。”老太太握着陶蕊的手。
席间陶蕊咳嗽了半天,老太太关切的询问,她却怎么都不说。
陶妈妈跪了下来,“八小姐的身子一直断断续续的,病了好,好了又病,也未有全好的时候。”
“柒郎中的药不是都按时服用了?”这个老太太还是知晓的。
“园里的丫鬟总是怠慢,有时饭也不按时端来,最近都是老奴去厨房里做的……”
陶蕊又咳嗽一声,陶妈妈抿着唇,“老太太要为八小姐做主才好!”
“放肆!”老太太怒意顿起,“谁给的她们胆子!还有你也是!怎么一个个的出事儿了都不禀报给我,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太太了!”
见老太太发火,陶妈妈身子完全伏在地上。
陶蕊嘤嘤地哭起来,“不关陶妈妈的事,都是,都是那些丫鬟欺负人,蕊儿以为祖母不再欢喜蕊儿了,不敢说出来,怕再招祖母厌烦。蕊儿心里清楚,蕊儿的位置自是比不得五姐姐和西王妃,原先下人都是看着祖母的面子才对蕊儿好,现在哪里还……”
老太太心中酸楚得手都抖了起来。
一下把陶蕊抱到怀里,侧头恨恨地吩咐严妈妈,“把八小姐屋里那些下人都杖责二十,每人都扣下半年的月钱,期间若还有犯错的,立马撵出府!”
陶蕊的园子里片刻后就鬼哭狼嚎,两个丫鬟都年纪不大,被打得自己的名字都要记不清了。两粗使婆子皮糙,但到底也受不住。
丫鬟婆子都趴在耳房里,一整晚动弹不得。
“八……八小姐。”小丫鬟看着来人,哆嗦了起来。
昨晚边被杖责边被训斥的话还在耳旁。
“你们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自讨苦吃。”陶蕊看着四个下人血肉模糊的粗布裙裳。
四人都连连求饶。
“陶妈妈。”陶蕊视而不见,转头道,“今儿起身也无人服侍,祖母昨天才说过的话,看来她们纵使挨了打也记不住,那就让她们滚出去吧。”
陶妈妈看着四个下人这般凄惨,生起了不忍的心绪,“八小姐,她们才刚被杖责了二十,一晚上的时间也好不了,不如……”
“不过才二十罢了。”陶蕊冷哼一声,“手下留情有何用,能当饭吃?把她们撵出去,这是祖母说的。”
陶妈妈叹口气,只能禀了严妈妈。
四个下人还处在疼痛难当的时候,就这样被人往外抬。
齐眉见严妈妈神色匆匆,跟了过去。
正好见到这样一番场景。
“这是怎么了?”齐眉皱起眉头,里头有个小丫鬟她见过,是陶蕊屋里的,想起昨晚祖母昨晚与陶蕊一齐用了晚膳,转眼她屋里的下人就都成了这般模样。
站在一旁的迎夏看得身子微微发抖,这也太可怕了。
严妈妈大致说了一遍事情,齐眉皱着眉头,“这不是不讲理?怎么说撵出去就撵出去?祖母的话是那个意思没错,但这四人难道还能做事?”
“送回去罢,现下府里没进新的下人,一下都送光了,难不成只有一个陶妈妈在身边?”
五小姐开口,严妈妈也不会不听,况且她也觉得五小姐说的是对的。
八小姐这样也太大惊小怪了,在她看来,说得直了就是典型的恃宠而骄。
老太太若不是一直从小疼着她,怎么会容得八小姐这样胡来。
硬是把四个下人又抬了回去。
“你们是不是疯了?我说的话听不懂?”本是好心情在园内抚琴的陶蕊,一见着四人又被抬回来,一下站起来,琴也被她踢到一边。
“把她们给我撵出去!要不要去祖母那儿多说一次?”
“八妹妹好大的火气。”温婉柔和的声音传来,绣着月季花花式的鞋面从园外迈入。
陶蕊征神了一瞬,福身,“五姐姐。”声音比刚刚轻了不知多少。
“这四个下人,平素就欺负妹妹!昨晚才教训过的,今日又冲撞我,要妹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陶蕊擦着眼角。
“把她们抬进去,从药房里拿了金创药,等晚些时候再去和李管事说一声。”齐眉笑着冲严妈妈道。
陶蕊瞪大眼,肩膀却被狠狠按住。
“蕊儿,莫要这样逼人。”齐眉比陶蕊要高一些,微微低头看着她,“她们四人现在这般,就是你把她们抬到祖母面前,也是你的不是。”
说着在她耳旁,“昨晚你才让祖母回了心,难不成今日又立马想让她灰心?你的苦楚都知晓,但世上并不只有你一人受过不公的待遇,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这般,连自己都要舍了。”
“五姐姐……”陶蕊的唇微微动了动。
等齐眉和严妈妈都离去后,举起琴就砸了下去。
听着身后园内的响声,严妈妈摇了摇头,“五小姐……”
“随她去罢。”齐眉微微地叹口气。
“五姐姐……”陶蕊的唇微微动了动。
等齐眉和严妈妈都离去后,举起琴就砸了下去。
听着身后园内的响声,严妈妈摇了摇头,“五小姐……”
“随她去罢。”齐眉微微地叹口气。
“五姐姐……”陶蕊的唇微微动了动。
“五姐姐……”陶蕊的唇微微动了动。
等齐眉和严妈妈都离去后,举起琴就砸了下去。
听着身后园内的响声,严妈妈摇了摇头,“五小姐……”
“随她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