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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要挺晚才能送到,抱歉^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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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划到四月份,花满楼着火的事情过去后,京城里不平静了好一阵子,齐眉听说花朝节那日杂耍的人竟是都被抓了去,毕竟王孙贵族家的小姐和少爷都在花满楼里,没出事是万幸,可并不是斩了那几个刷火把戏的人就可以交代的。
在天子脚下,多少双眼睛看着,等着结果。除去那几个拿着火把的人隔日就被斩首,在几番审讯之后,其余的小部分人画了押,全都承认了动乱的罪行。
处决的那日下起了大雨,赶着去看的人却并不少,迎夏提着采购的竹篮,听着旁人说起这事便忙躲得远远的,那样血腥的场面也不知有什么好看。
“边关战乱,一日不平,隐患就会一直存在。”齐眉听迎夏絮絮叨叨的念着,摇摇头。子秋端了热茶上来,忍不住插话,“奴婢觉得事有蹊跷,或者那几个耍火把的确实有鬼,可其他大多都是清清白白的杂耍艺人,怎么就突然成了要谋反的人。”齐眉轻轻地吸口气,“如果不这样,难不成顺着查下去?这事闹大了,传到了皇上耳朵里,无论如何都得给个听得过去的交代,可怜了那些无辜的人,也不知被打成什么样子。”
这样的结论交上去没有人会多说什么,能早早地解决就是好事,况且边关战乱不停,陶大将军和其孙挂帅出征,紧接着镇国将军就被送回来养伤,再加上一些天灾,除了宫里,其余地方的人都是人心惶惶。花满楼里坐着的在百姓眼中那都是日日享福的人,那些人心中看着怨恨也不是没可能。
皇上看完了花满楼事情的折子。合上放到一旁,手按着前额两侧。
刚准备小憩一下,小太监进来躬身道太子来了。
皇上抬起眼,看着面容与他年轻的时候极相似,而眉眼间却只透着轻浮的太子。“儿臣参见父皇。”皇上挥挥手,“算算你怕是有几年没来过御书房了吧,这次前来是有何了不得的事?”
渐渐地放在太子身上的期望已经越来越小,可他储君的身份早定下,也没有其他可以拿来说的大错。皇上站在父亲的角度上,只盼望等他老死后。这个儿子能有哪怕一丁点的出息,只要有苏邪的百分之一就行。
看太子的神情似是比平时要认真一些,终究是自己的儿子。皇上心里升起了些期待。原先本是要派太子去雪灾之地,望他能有所感触,却不想满脑子太子妃的事拒绝了他,一怒之下罚了太子在佛堂静思,算算日子就是这两天才出来的。如今弘朝并不多平稳,最近又多动乱,或者是佛堂里那种由内而生的静逸让这个顽劣成性的太子也能静下心来,有所触动。
可太子一张口,皇上就差点把手里的折子扔到他身上。
“父皇,确实是有了不得的事。原先母后娘娘主持儿子的太子妃选。可都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一个合意的都没有寻到……”太子并没发现皇上的面色铁青,自顾自的要往下说。
皇上没有忍住。那折子从他手里扔出去,重重地砸在太子身上。
“父皇?父皇您这是……”太子才发现皇上的脸色不对,忙跪了下来。
“滚出去。”皇上闭上眼,语气平静。
“可是儿臣还没……”听到太子还要提,皇上怒不可遏。猛地睁开眼,大吼道。“朕说滚出去!”
皇上气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原以为太子还能有那么一点儿救,结果竟是这样朽木不可雕!
太子出了御书房,身边的小太监忙跟着走,太子满脸不解,“话还没有说完,父皇却气成那个样子,不过是想说现在时局动乱,身边那些姬妾因得这些都闹出人命,本想着说太子妃的事情再搁置一两年。”
皇上如果听到了,或者心里会重新起了几分安慰,可他并没有听到,几日的时间脑子里总想着太子不成器的模样,年纪大了,想得气急,拐进了死胡同,一下子怒火攻心的就这样病倒了。
大老爷这几日都因得皇上龙体抱恙的缘故,不用去早朝,四月中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大老爷看书看得入迷,浑然不觉大太太正拿着一件外衣给他披上。
等到看得眼睛酸痛起来,把书放下站起身,外衣落到了地上。大太太忙捡起来,又给大老爷披上,“你啊,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做一件事情就入迷得不行,什么都不知道,还说是习武之人,连我进来都不知。”
大老爷笑了下,拉住大太太的手坐到软榻上,“因为来的是最信任的人,哪里还用时时刻刻提防什么。我们这么多年夫妻,子女们也渐渐有成器的趋势,我平时都没怎么管,他们能成长得好,都是你的功劳,我知晓你的辛苦。”
大太太脸微微地红起来,想了想又叹口气。“怎么了?”大老爷问道。“你说起这个,我还是心有愧疚。齐眉是三个孩子里头最惨的一个,若不是我原来软弱,她也不用平白去庄子里受几年的苦,好在她性子没有偏颇到哪里去,反而比同龄的小姐们更要温婉懂事。说起来,我还是很计较当年宛白带来的那个算命先生,谁知道话有几分是真的。”大太太意有所指。
大老爷顿了下,可惜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他能看出端倪,女人这样千翻百转的话语他却听不出什么来,只是自然的想起他的小女儿。
若说过错,那他自是也有错,当初老太太态度坚定,算命先生又说得吓人,怎么劝老太太都摇头,他看着老太太病得厉害,咳嗽得脸都白了,也没得别的法子。
若果他当时再坚持一阵子,或者齐眉也不用被送走。
“说这些也没用,只能加倍的补偿她,还好她心里并不计较这些,反而对你我的感情极深。”大太太说着想起了小女儿那些贴心的事情,平时也是这样,偶尔还和她肚子里的虫儿似的,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时候她自己都记不清,齐眉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齐眉现在身子好起来,就差嫁个好人家了。”大老爷难得的提起孩子的亲事,也是对齐眉愧疚的心思所致。大太太眉头微微锁起,“我一直在想这个,等到齐英的亲事订下,我就和母亲说说,开始张罗齐眉的。”“我看御史大人家的大公子就不错。”大老爷平日里结交的都是些大官,御史大人算是官职最小的一个,但他八面玲珑,消息又四通八达,谁见着他都会让着几分。
现下时局隐隐透着不稳的气息,之后纵使闹开,像居家那样中立的人家定是能比其他的官家要少惹是非,再加上居玄奕又考了文状元,做了太学品正,人聪明灵气,仕途稳稳当当没什么能被人抓着害处的地方。
齐眉嫁过去应该会过得不错。
大老爷这是头一次想这些,但已经考虑得很是周全。
大太太想起居家大公子玉树临风的模样,眉宇间也都是正气,来往了这么些年,见过不少次,虽是嘴上有些皮了,但品性是没的说的,而且性子活泼些,正好能补足齐眉的寡言。
“我过段时间去和母亲提一提,下次和居家走动的时候我也好好看看居家大公子先。”大太太笑着道。
“你这俨然是一副岳母的样子了。”大老爷难得的打趣。
…………
齐眉在东间里正闷得慌,忽而打了个喷嚏,迎夏忙拎了件外衣过来,“快些披上,小姐愈发不听奴婢这些话了,四月的时候衣裳不能穿薄了,最容易染上风寒,小姐这脚才好了些,不能又病倒。”
齐眉听着迎夏念叨着,笑着打趣她,“你这样唠叨,以后嫁了人可怎么是好,你夫君指不定被念得耳朵起茧子。”
“小姐!”迎夏没想到齐眉会这样说,脸上染起红晕,“奴婢不嫁人,之前就和子秋姐姐说好了,一直跟着小姐。”齐眉掩嘴笑了起来。
迎夏脸一红,匆匆把瓷盏托端起来就跑了出去。
齐眉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浑身不舒服,因得崴了脚,在屋里闷了生生地被闷了两三月,她喜静的性子都要被憋出病来了。
现下正是傍晚,她也许久没有出去看看了,不如突然去清雅园里去瞧瞧祖母,这个时候,母亲也是在的。
也没带着丫鬟,齐眉一个人往清雅园走去,毕竟脚还是伤着,也没全好,走起路来比平时要慢许多,还没走到清雅园,天就渐渐地黑了下来。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虽然周围暗下来,借着两旁道路上挂着的灯笼,也能看得清楚路。
入了老太太的园子,从屏风后正要走出去吓老太太和大太太一跳,她们说的内容却让齐眉顿住了脚步。
是在说二姨太的事。
屋里的气氛尤为的沉闷。
“芍药如今在养着身子,可身份却是尴尬得很,又没有名分,也不算是丫鬟了,严妈妈也听到下人说起了闲话。”老太太道。
大太太摇摇头,道,“勇哥儿是媳妇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是什么性子,媳妇最清楚,若真说和芍药有了这样的关系,勇哥儿不会一点交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