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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少年跪在电视柜前,任海在电视柜下腾了一格抽屉给他装衣服。卷毛少年从抽屉底摸出那本已经旧巴巴了的初一几何课本。那是他的第一本课本,安嘉冕送给他的。
今天是安嘉冕第三次帮他解围了,这其中还有救命之恩,恩上加恩,恩重如山。
他又翻出衣服里夹着的一只信封,那是他的叙库。他现在长大了,变身时间也延长了,除了送报纸,还能送牛奶,上缴生活费后也攒了一些钱,有好几百。
穿着沙滩裤的卷毛少年盘腿坐在地上,数了数叙库里的钱,心中有了主意。
“你在干嘛?cos越前龙马啊?”
任海愕然地盯着洗手间镜子前戴着一顶太阳帽,手拿网球拍比来比去的卷毛少年。
“看上去还不错吧,耳朵看得出来吗?”阿彻凑到镜子前左右瞅了瞅,用手摸了摸帽子顶,不仔细摸还是摸不出那两片儿的,就是这样一来,听什么声音都是嗡嗡的,有种朦胧美。
“你找谁借的网球拍啊?”任海边漱口边问。
“我买的。”阿彻刚说完,脑袋就被任海用胳膊左右夹住,“哎哎!放手i嘛呢?!”
“脑袋没夹坏啊?你哪根筋搭错了?网球这种运动是你这小穷鬼玩得起的吗?!”
阿彻用力掰开任海在他头上蹂躏的手,眼神认真:“运动不分贵贱!”
“穷人和傻子才这么说!你刚好都是!”
就这样穷人和傻子每天都腾出一个钟头来练球,没有对手,就只能对着墙壁练,天气好就在楼下练,下雨天就在屋里练。任海听着屋子里乒乒乓乓不断有东西被砸落的声音,在房间里讨饶:“彻大爷,我求你了,你放过我的家当吧!”
“看那我的b字抽球――”
“没错!”任海在屋里嚷嚷,“你就是个欠抽的傻b!”
“那个,学长,我明天……”
“嗯,知道了,你走吧。”安嘉冕没等新陪练说完就挥挥手打发走人了。
jason给他找的陪练这一个月的功夫就又去掉三个了,j先生在电话里也说陪练不好找,说他恶名远播,安嘉冕渐渐也对找新陪练不抱什么希望了。今天来网球场有点早,这还没到五点,陪练陪了两个小时,他还打算一个人再练一练,走出球场想去管理员那儿借台发球机来,忽然听见背后有人老大嗓门在喊他:
“学长!学长!”
安嘉冕转身,望见戴着太阳帽,一身健康小麦色皮肤的少年背着球包冲他跑来,咧开嘴就是一脸灿烂得一比的阳光笑脸:
“你要找陪练吗?!”
安嘉冕心说我有苦逼到脸上都写着“跪求陪练”四个字了吗?
他没回话,少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那笑容真是……能一直笑这么久也不知道肌肉疼不疼。那眼神一闪一闪地如同在喊“找我啊,找我啊”,特别形象。
“今年几岁了?”安嘉冕喝着水问。
“十八!”阿彻随口谎报两年。
“学网球几年?”
“一年!”其实只有一个月,呵呵。小麦卷隔着帽子抓抓狗耳朵。
安嘉冕抱臂审视对方,少年挎着球袋昂首挺胸站在他面前,活像被检阅的哨兵,哎不对,这妥妥就是一只等待被调|教的大狗啊。
“手拿我看。”安嘉冕摊手道。
阿彻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节奏,一头雾水地把手搭过去。
安嘉冕愣了一愣,这家伙居然把手背伸过来,正常人不都会手心朝上伸过来么?这是搭爪子还是怎样?安嘉冕略有些无语地把男孩的手翻过来,看了看手心。
练屁个一年,茧子都没有。他放下对方的手,径直转身:“你走吧。”
阿彻急了:“为什么啊?我为什么就不行啊?”狗小子不服气地跟在后面问。
“我说不行就不行。”安嘉冕懒得回头理他,“别跟着我。”
身后人果然就没跟着了。安嘉冕提着发球机回来,才发现那男孩居然还靠着铁丝网等在那儿呢。
见他回来,少年立刻站直了。他也没理睬,提着发球机自顾自走进球场,少年站在门口看他和发球机对练,好一会儿,很认真地出声道:“我网球可能是没你打得好,但是我能接住你飞出的球,还能把它还给你,这不就够了吗。至少……比发球机好使啊。”
那样子看上去灰扑扑,怪可怜的。
但是网球怎么就变成“飞出去,还给你”了呢?
终于得到首肯的少年屁颠屁颠地跑进球场,卸下球包拿出网球拍忽忽地挥舞着就猫着腰站到了底线。安嘉冕把球拍敲在肩膀上,远远地道:“热身。”
少年“哦”一声,开始伸胳膊伸腿,乱七八糟扭了两下,热个身也很开心似的。
安嘉冕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随便发了一球,这少年看上去挺不中用,但还真一下就接住了,就是……姿势实在丑得一比。
第二球他发了一记平击,势大力沉,少年竟然还是接到了,虽然没过网,但那跳来蹦去乱七八糟地接球的野路子让安嘉冕印象深刻。
罢了,是不美观,但是实用就好。他现在这种情况也讲究不了这么多了。
阿彻见安嘉冕一副默许的态度,心里倍受鼓舞,卯足了劲认真表现。一个小时练下来,安嘉冕对新陪练的印象颇有改观,身手敏捷,体力也非常好,虽然也有接不住他球的时候,但是……很皮实。
中途休息时,阿彻兴冲冲跑到长椅边,对安嘉冕说:“学长,我叫阿彻!”
喝着水的安嘉冕看着那只伸出的狗爪子,在上面拍了一下:“安嘉冕。”
就这样阿彻每周五天陪安嘉冕练球,每小时收入一百五,一周就是一千五。这周五练完球,安嘉冕正低头收拾东西,阿彻少年在背后出声道:
“学长……”
阿彻刚张嘴开了个头,就见安嘉冕一下扭头看过来,那眼神吓死个人,他一下语塞了,就见安嘉冕又回过头自顾自地放好球拍:“嗯,我知道了。”
“啊?”狗小子一脸莫名其妙,“你知道什么了?”
安嘉冕提起球袋挎在肩上:“知道你要说什么。”
小麦色皮肤的少年丈二和尚地“哦”一声,跑去拿了自己的背包,却没有背上离开,而是拉开背包拿出一本教辅,巴巴地凑过来:“那你帮我看看吧,是一道光学物理题,我怎么都算不出正确答案……”
安嘉冕吃了一瘪:“你让我帮你看习题?”
“不是你说你知道了……”狗小子一脸无辜。
安嘉冕板着脸拿过教辅,又倒回长椅上坐下,扫了一眼题目:“你怎么不去问老师?”
阿彻皱眉想了想,说:“老师很凶。”
“我很温柔?”安嘉冕抬眼瞄他一眼,果不其然又撞见一张乐呵呵一点不羞射的笑脸,低头道,“草稿,笔。”
阿彻连忙奉上。
安嘉冕低头在本子上唰唰唰边演算边道:“我大学是学国际金融的,你怎么就确信我能做得出这道题?……高一的课程有必要变态到这个地步么?……好了,振动周期1.12x10^-2秒。”
安嘉冕唰唰两下得出正确答案,把笔往本子上一拍的动作又优雅又霸气,阿彻盯着安嘉冕简直崇拜得要死。学霸啊n的学霸啊!
“你自己拿回去看,哪里不懂下次再问我。”安嘉冕把草稿本还给阿彻,自个儿起身离开了。
从此以后每天除了练两个小时的球,还要顺带辅导蠢少年各门功课。
英语。
“你完形填空是用骰子扔的吗?”
“没有啊,不会的我都选b,呵呵!”
“……”
数学。
“设a β=,a 2β=n…… ”
“阿尔法,贝塔是什么?”
“……你自己写的自己都不认识?”
“原来这叫阿尔法和贝塔啊!我一直以为叫a和b呢,就说怎么长得有点不一样……”
“……”
物理。
安嘉冕忽然放下习题册,叹息一声站起来。
阿彻不解地望着起身独自走出球场的安少爷:“……你去哪儿啊?”
安嘉冕消失了两分钟后又拿着一罐王老吉回来了,走回长凳上坐下,翻开那本习题册,边喝王老吉边道: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你的老师都对你这么凶了,你们学校就只有体育老师对你好点吧?”
狗小子受伤地耷拉着狗耳朵。
一眨眼的功夫,阿彻已经当了安嘉冕两个月的陪练,每天除了到各个高中蹲点找小修,就是雷打不动的网球场。虽然一直找不到小修是挺让人沮丧的,但是报恩能进行得这么顺利也算喜事一桩。练完球回家他就把钱塞进叙库信封里,这天塞钱时信封终于不堪重负“噗呲”爆开了。
任海正在玩寂静岭,听见敲门声吓一跳,回头看着探进头来的狗耳朵少年:“干嘛?”
“任海哥,还有信封吗?”
“你要信封干嘛?”
狗小子举起那只爆掉的信封:“放不下了。”
任海看着那叠爆出信封的人民币,眼角有青筋在跳。
然后又是鸡飞狗跳的一晚。
“你就是故意到我面前来炫耀的!”
“我哪有!你这是淫者见淫!”
“到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成语?!”
“你教我的啊!你都不教我好的!”
“你明知道不好你还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狐忽忽姑娘的地雷p谢糖沫姑娘的地雷p谢白麻嫁衣姑娘的手榴弹!
我在王老吉和加多宝之间犹豫了一下……
这段时间更新都不固定,辛苦姑娘们了,以后大家晚上十点以后再来看更新吧,要是有存货我就更早点,但为了怕大家久等,还是请十点以后再来看。更新频率每周六更!周四休息!如果有事不能更会上来告知!
下期预告:不告而别。
tps天瓶卫视,好久没打上一发啦,大家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