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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的是……”周皓的双脚踩在地板上转着看了一圈,神情震惊道,“我妈的房间。”
符予阳从他背上把毕剑锋卸下,说:“不是你妈的房间还能是哪?别呆着了,赶紧找找你妈在不在外面。”
周皓跑去开门,拉开的一瞬间看到门外站着披头散发面无表情且肤色惨白的路雨晴,登时吓得大叫一声:“妈呀!”
路雨晴一身白纱衣阴森森道:“哎,叫妈干嘛?”
周皓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贞子!”
“我才被你吓死了。”路雨晴推开周皓走进房间,“刚洗完澡就听见房间里有动静,你是怎么进来的……予阳?你怎么在这里,毕剑锋怎么在我床上,赶快把他弄下去!”
符予阳说:“我们是特地赶回来的。”他将前因后果快速给路雨晴说了一遍,请求道:“我们希望你能为毕剑锋施下减缓时间流动的结界,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尽快找到平久津太阳,让他解除毕剑锋伤口上的咒术。”
路雨晴本来还在察看床上的平久津,听到这话马上回过头来说:“平久津太阳,你确定是这个名字吗?”
符予阳点头道:“没错,这是那个男人亲口对我说的。”
路雨晴:“你知不知道秋素子也姓平久津。”
“她不是姓秋吗?”符予阳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回忆起尉亚军的话,“我想起来了,尉亚军的确说过秋素子是姓平久津的,我忘了!”
路雨晴蹙眉道:“据我所知,秋素子的确是有一个同胞哥哥,不过她的哥哥早在去年前的海啸中丧命了。”
路雨晴这样一说倒是证实了符予阳的想法。
“那这么看来,平久津太阳的确就是秋素子的哥哥,也是他为什么没有杀秋素子的原因。”符予阳说,“不过,他到底是为什么漂洋过海来杀人呢?”
两人似时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道:“蓝雪姬!”
路雨晴急忙说:“你把毕剑锋留在这里吧,房间里的速度已经很慢了,到今晚十二点的时候,这个房间只会过去半个小时。一定要找到平久津太阳,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了。”
符予阳应道:“这个是自然,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他了。”
“不。”路雨晴说,“我还有一个人要找,把他独自留在这里没事的。”
符予阳看了一眼周皓,周皓道:“快走吧,再拖下去他就真没命了。”
“那我们先走了。”符予阳告辞道。
他与周皓一起离开了房间,房门重重地关上,门缝亮起细微的蓝光,随即又暗了下去。
“去哪找?”周皓问。
符予阳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说:“先出去吧,总比一直呆在这里好,我们先换身便服,方便去人多的地方。”
周皓兴奋一口答应道:“好!”
符予阳总觉得他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事情。
延缓时间的房间里。
路雨晴着一身青绒绕边的白丝曲裾,头上简单地绾了个髻,点缀了几颗细碎的梅花小簪,及腰的长发用一根青丝带束在身后。
她重新为自己施好了妆容,皮肤不像刚出浴时如死灰一般,恢复了活人的红润生气。
“尉亚军……”路雨晴神情复杂,她一挥披帛,整个人便在一片蓝光中消失不见了。
尉亚军站在落地窗前,窗外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即使是隔着玻璃也依然能够感觉到那份与天空相接的辽阔。
“首长。”年海尧走到尉亚军的身后递到文稿道,“这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事情过程。”
尉亚军不置一词,他回过头来接过那份文稿,只粗略地翻了一遍便将它扔回了办公桌上,重新看着大海。
年海尧想了想又道:“首长,我还有件事情要跟您汇报。”
尉亚军偏过头来:“说。”
年海尧:“我怀疑符予阳。”
“哦?”尉亚军淡淡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年海尧咬牙说:“我第一次看见他时,他的脚下就已经死了一个男人,但是我并没有看见那个扶桑人。”
尉亚军说:“予阳说那个扶桑人的速度很快,谁都追不上。”
“您相信他的话吗?”年海尧向前走了一步,“他是妖怪,还是一只九尾狐妖!”
年海尧说:“狐妖生性狡猾,对人类的提防之心不会少,我觉得他说的话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完全去相信。”
尉亚军不发一言,年海尧急忙道:“首长,我说的是真的,您忘了三千年前的妲已了吗?”
“妲已是女娲派来灭商的,予阳是谁派来灭咱们的?”尉亚军瞥了年海尧一眼,年海尧立刻讪讪不说话了。
尉亚军说:“行了,我会注意的,你先下去吧,那个扶桑人应该会继续出现,我们仍然要盯着。”
年海尧只好立正敬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空中便传来了一个女声。
“这就是你勾搭狐妖的用意吗?”
尉亚军丝毫没有觉得意外:“雨晴,你来得比我料想中的慢。”
一阵阴风刮过,蓝风闪烁中,路雨晴衣袂飘然地出现在尉亚军身后。
尉亚军回过头来,说:“你穿的这身衣服,比世界上任何一件都要好看。”
“我今天来不是找你说衣服的问题的。”路雨晴冷冷道,“秋素子在哪?”
尉亚军:“她在隔壁的休息室好好躺着,你要去看她就请随意。”
路雨晴一步三摇地走到尉亚军身边,说:“我知道她肯定没事,因为你还要利用她。我只是觉得,一个国家的高级军官居然跟有着死仇的扶桑人勾结在一起,真是讽刺。”
尉亚军看着路雨晴,路雨晴毫不示弱地回望过去,挑衅一摸耳朵上的翠叶环,道:“怎么,不爽?”
尉亚军笑了。
“随你怎么说,我的想法是不会改变的。”尉亚军抽出手来,虚空洞开缝隙,现出不远处桌上的茶杯。
从路雨晴的角度看去,就像是尉亚军的手没入空气不见了,而办公桌上凭空出现了一只手,拿起了那盏茶。
尉亚军细细品了一口茶,深深吸了口气,虚空的裂缝重新化为乌有。
路雨晴:“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但是有句话我要告诉你,无辜的人不应该枉死。”
“你觉得,到目前为止,死的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吗?”尉亚军反问。
路雨晴道:“难道不是?周皓之前的武警部队里死去的郭露,还有孟姐的丈夫,这许许多多十来条性命……”
尉亚军再次认真地说:“你觉得他们是无辜的?”
路雨晴:“……”
尉亚军细细地说:“郭露,年方三七,于一年三个月零八天后与一名已经校级军官通奸,再过两年,那名校级军官的妻子将会在丈夫的背叛中绝望服下安眠药,留下不足三月的男婴,你觉得她无辜吗?”
路雨晴:“这不是……”
“你别急。”尉亚军继续道,“你那个孟姐的丈夫,平时抽烟醺酒,于九个月后的一次醉酒中将孟姐打伤,以致右腿终身残疾,更严重的是,当时她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这次的流产将会让她以后的身体极度虚弱,一生饱受病痛折磨。还有下一个……”
路雨晴:“所以你就叫一个扶桑人杀了他们?”
尉亚军理所当然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他们死了,至少对别人有好处。”
路雨晴仍然十分气愤,她摇头说:“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的想法。既然你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去巧妙地引导他们,死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的确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尉亚军无不同意道,“但是却是简单有效的解决方法。”
路雨晴:“你这样一刀切的行为是不对的,这死去的许多人里面,并不是每一个都无可救药!”
尉亚军说:“可惜我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精力去管他们,在他们做出这些伤害别人的事情之前,我只好先处理了他们。”
“我以前知道平久津太阳杀人,只以为是他自己一人的想法。我找了他那么久,就是想让他停止这种行为。”路雨晴惨然一笑,“只是我没想到,原来在他的背后,居然有你的支持,怪不得能在这片不属于他的土地上如此肆意妄为。”
尉亚军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太辛苦了,想想蓝雪姬到来之后,去年的那场冰灾,让多少归乡的人无法顺利团圆。”
“对不起,不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做这些事情。”路雨晴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尉亚军,“我有我的原则,请原谅我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路雨晴拂袖而起,在一片焕发的蓝光中消失了,办公室中只余尉亚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