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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因为周皓休年假的关系,他当晚便在家中住下了。
早前路雨晴一个人的时候,她与家里的勤务兵是分上下层各自居住的,所以不管是楼上还是楼下,卧室都只有一间。
周皓这么大个人总不可能还去跟路雨晴挤一张床睡,于是就在他欣喜若狂的神情中,符予阳嘴角直抽地看着他跟自己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予阳,你放心。”周皓的表情十分真诚,“我绝对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的。”
或许是周皓的语气真的实在太有诚意,符予阳虽然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床去,但还是暂时先相信了他的话。
符予阳:“你忍得住?”
他想起回到中队后的第一天,周皓对自己又啃又抱的场景,饶是他乃一只三千年道行的九尾狐妖,仍然不禁打了个寒颤。
周皓侧过脸看着符予阳,他在吞了一大口口水的时候同时点了点头。
符予阳眨巴眨巴眼:“好吧。”
关灯之后,周皓的鼾声便很快响了起来,分贝还不小,要不是符予阳是狐妖不怎么需要睡眠,他肯定一刀子捅过去。
符予阳在黑暗中睁着双眼,他仍然在想白天的事情,有件事情必须要再一次确认一下。
“喂。”符予阳推醒周皓道,“别睡了,起来。”
周皓刚睡着没多久就被符予阳推醒却也不生气,迷茫地问:“怎么了?”
符予阳:“看着我。”
“看着你?”周皓正想说房间太暗看不清人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眼前浮现出两点绿幽幽的光,就像虚浮的鬼火一般,周皓还没来得及惊讶,下一刻他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法术真的有效,不是我忘记咒文了。”符予阳看着面前一脸痴迷流着哈喇子的周皓道,“看来路雨晴是真的……”
周皓突然伸出手来对符予阳上下齐手起来。
符予阳:“!”
“奇怪怎么不受我控制了?”符予阳手忙脚乱地去挡周皓的狼爪子,却被周皓寻得空档在自己脸上啵地亲了一大口。
这还了得,恼羞成怒的符予阳登时一脚把周皓踹下了床去,然而周皓很快就重新从地板上爬起来,他也不觉得痛,一脸色中恶鬼的架势再次朝符予阳扑去。
符予阳开始从满头感叹号变成了满头问号,为什么周皓受了自己的魅惑居然还不听他的使唤,难道真的是他三千年没用这个法术,以至于生疏的地步了吗?
照这样的话,白天对路雨晴所施的魅惑没有见效或许并不是因为路雨晴的原因,而是他自己对这个法术掌握不精。
符予阳心里升出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想起年幼时族中的长老说起他们九尾狐一族的魅惑之术时是怎样自豪的神情,只要用熟了这个法术,再强大的敌人都会为自己倾倒,而现在到了他手里,居然是他最拿不出手的法术了。
周皓仍然扑在符予阳身上又抱又亲,下面还硬起来一处抵在他的大腿根上,符予阳心中烦乱,直接一拳头把周皓敲晕了过去。
符予阳细想道,看来白天对路雨晴的估测有误,自己需要重新对其进行观察了。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路雨晴必定不是普通人,她的穿着对于这个时代也过于格格不入,虽然暂时想不到她与开塔殿前的诡域有什么直接联系,但是从周皓口中透露的信息来看,路雨晴与这件事情之间必定千丝万缕。
昏睡中的周皓突然动了动,符予阳还以为自己刚才下手的力度轻了,没想到他只是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便重新睡了过去。
符予阳这才想到,路雨晴身边总是有一股低于常温的寒意,普通人醒着的时候感觉不到,睡着之后这股寒冷就会直侵入魂魄,即使盖再多的被子都不能抵御,长此以往人就会变得体弱多病。
符予阳叹了口气,他现出了自己的九尾法身,九条洁白的狐尾从他身后伸出,如同棉被一般覆盖在两人的身上,这样一来,有了自己灵力的保护,周皓就不会被这股寒意所侵害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的时候,周皓醒了。
其实在这之前符予阳就一直都没有睡,所以周皓还没睁开眼皮之前,他就已经把尾巴尽数收了回去。
符予阳人却继续装睡,他感觉到周皓醒过来之后又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了自己脸上。
敢亲我就让你阳痿三个月!符予阳心里恶狠狠地想,在这样的心理之下,他反而开始对周皓之后的行为开始有些期待,想着周皓捂着小唧唧倒在地上的画面,他心里反而开始愉悦起来。
然而周皓并没有这样做,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轻轻地拉开门出去了。
符予阳有些意外,这狗居然也能改得了□□?
符予阳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周皓片刻后又提着早餐回来放在餐桌上,他回到卧室里叫醒装睡中的符予阳,道:“我买了早饭回来了,呆会儿我妈问起来你就说是你出门买的,知道吗?你第一天来,给她留个好印象。”
符予阳心情有些复杂,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周皓又开心地笑了。
时间过了八点,路雨晴也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从楼上走下来,她穿着雪白的交领衬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脑后,就像从古时代走出的美人一般。
“你们在吃早餐啊。”路雨晴睡意看上去还未全消,她从餐桌帝走过,只拿着了个小笼包便坐到了沙发上,摸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符予阳没有出声,周皓踢了他一脚,见他仍然不说话于是自己开口道:“今天早餐是予阳出门买的,味道怎么样?”
路雨晴嗯了一声,说:“味道不错,不过我不习惯这个时候吃东西,还是你们多吃一点吧。”
符予阳这才低声道:“你不是说你妈一天只吃两顿的吗?怎么还买吃的。”
“你傻呀,我妈不吃又不等于我不吃。”周皓有理有据地说,“我这几天住在家里,你当然也要照顾到我啊,不然怎么赢我妈的好感,以后还怎么和睦相处?”
符予阳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胃口,只随便吃了一些便也离开了餐桌。
路雨晴正在盯着早间新闻看,她看见符予阳走过来的时候又特意朝一边让了让,虽然沙发的长度足够坐上七八个人都没问题。
符予阳接触这个叫电视机的玩意儿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之前在武警中队里的时候在领导的安排下每天七点准时和全中队的战士一起收看新闻联播,就是用的这玩意儿。
虽然说路雨晴这边的电视机看上去似乎比武警中队里的要大且薄了一点。
“昨夜在常泽市世纪新城小区内发生了一起恶劣的杀人事件。”电视机里的美丽女主播皱着眉毛播报道,“一名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在家中遭到残忍杀害,死者受到贯穿伤致死,在场警察初步判定凶手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锐利的长刀……”
路雨晴看这条新闻的时候面无表情,连眼睛也眨都不眨,倒是还在餐厅解决早餐的周皓听到之后道:“世纪新城?那不是就在咱们这不远处吗?”
符予阳:“你去过那里?”
周皓嘴里塞着东西说:“没去过,不过常泽地图上世纪新城四个字那么显眼,不想知道也难吧。”
路雨晴也说:“世纪新城地理位置和环境都不错,房价也高得惊人,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这个男人肯定是哪个大公司的老板。”
电视机里女主播继续道:“我们的记者在警察的许可之下采访了死者妻子,她在昨夜知道丈夫的死讯后大哭了一场,不过得知记者要采访她时并没有拒绝,让我们来听听她有什么关于丈夫被杀害的线索。”
画面一转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约摸三十好几的样子,脸上一片模糊。
符予阳说:“这是怎么回事,电视机坏了?”
路雨晴白了他一眼道:“那是马赛克。”
符予阳很想问马赛克是什么,但是他很明智地忍住了,自己要是再多问几个蠢问题的话,周皓可能不觉得什么,难免路雨晴会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反正暂时把马赛克理解为能让人脸一片模糊的法术就行。
画面中传来记者的声音:“请问刘女士,您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丈夫遇害的?”
女人的声音十分平静:“就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
记者又问:“那您知不知道您的丈夫为什么遇害呢?”
“不知道。”女人说,“他在外面的事情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可能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吧。”
记者:“就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提供给警方吗?”
女人摇了摇头。
路雨晴看到这里说:“这女人现在心里应该挺复杂。”
符予阳好奇道:“为什么,你认识她?”
“可以算是吧。”路雨晴说,“这个男人虽然事业成功赚钱不少,但是喜欢回家打老婆,现在他死了,这个女人心里恐怕一半喜一半忧。”
“喜的是终于不用忍受这男人对自己的折磨,忧的是她和那男的有一个八岁大的儿子,以后的路恐怕会很难走。”
周皓捧着一大碗稀饭站在一边,道:“妈,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细致地调查过啊。”路雨晴说,“就因为这个男人的暴怒……”
“暴怒?”符予阳若有所思。
路雨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道:“我跟这个女人是朋友,她受到这男人的暴怒行为我多多少少听过一些。”
符予阳似笑非笑:“是吗?”
路雨晴幽幽地反问:“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