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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
青菀瞧着眼前一大一小的孩子,内心竟是第一次如此挣扎。
入宫的妃嫔,哪一个不是刚开始单纯懵懂,可到了后来,都戴上了伪装的面具。
什么深宫倾轧,什么提防算计,这些不过是被迫接受的东西罢了。
历史上,青菀并不是不知道康熙对诸位皇子的圈禁,不管是高贵如太子殿下,还是仗义如十三阿哥,哪个不是被康熙玩弄于掌心。
对于那个男人而言,皇权便是他的一切。什么骨肉亲情,不过是美丽的谎言罢了。
想着今个儿他下令荣妃和宜妃去慎刑司宫道观看蒸刑,青菀就不得不提醒自己,是时候得增加自己手中的筹码了。
瓜尔佳氏一族,也是时候丰厚自己的羽翼了。
高墙的禁锢下,她知道这些着实不易,可好在上天给她开了金手指。自己作为颇受圣宠的淑贵妃,外表看着着实光鲜亮丽,可谁让枕边人是那么阴沉不定,是那么难以揣摩呢?
此时的慎刑司宫道上,周围震慑人心的火焰,乌黑的大瓮,那骇然的蒸笼。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禁不住的软了双腿。
更不要说说鲜少见如此血腥的宜妃和荣妃了。
青菀虽然没去,可只需那么一想,也知道是如此骇然。是以这样,晚膳康熙过来的时候,她神色仍然有那么些的苍白。
康熙笑着搂着她:“瞧你今个儿气色不好?该不会是哪里不舒服了吧?”
若是换做往日,青菀势必是乖巧的偎依在他的怀里,可今个儿这气氛,看着他明黄色的身影,她竟是身子不由得僵硬起来。
见她这样,康熙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青菀怯怯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自个儿这样的反常把这位爷给惹恼了。
熟料,下一瞬,康熙其实揉了揉她的头,嘴角有着一如既往的笑意,可言语间却是有着难以掩饰的失落,“朕知道,今个儿怕是吓坏你了。”
“依着朕的本意,也不想把事情弄得这么绝的。只是,太多事情,朕放纵太过了。”
青菀抿了抿嘴,伸手抓着他大大的手,十指相交间,她温柔道:“万岁爷做事,总归有自己的考虑。臣妾是个妇道人家,虽说受了些惊吓,可丝毫不敢质疑万岁爷的抉择。”
听着这话,康熙真是觉着他的莞儿什么都好。
最重要的是,真!
可因为这样,康熙其实对于不小心吓着她这事儿,心底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她才入宫不久,处理宫务间已经很是紧张,他是懂她的。
是以这样,翌日一大早,康熙就把青菀给折腾起来,说是带她去马场溜达溜达。
骑马?!
青菀真是惊呆了!
天知道她根本没这细胞的。
轻轻咬了咬嘴唇,她坦白道:“万岁爷,臣妾怕是会扫了您的兴致。”
“臣妾,其实不会骑马的。”
康熙却是噗嗤一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瓜尔佳氏一族怎么说也是满洲大族,满洲贵女个性张扬,怎生连马都不会骑。
被他这样看着,青菀努力努嘴,故作撒娇道:“臣妾小时候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过,是以这样就再也不敢靠近了。这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嘤嘤……
见她如此小孩子作势,康熙倒是被勾的心痒痒的。
一把拉起她,很是自恃道:“怕什么,不是还有朕在吗?保你一学就会的!”
青菀笑了笑,没有说话。乃或许是个好师傅,可遇着笨徒弟,也没办法啊!
康熙瞥了一眼她的神色,如何不知道她心底的小九九,也禁不住笑了出来。
马场中,青菀紧紧的抓着康熙的手,因为太过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看她这么没出息,康熙笑话她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还好今个儿没有满洲贵妇,否则,可有看你笑话的。”
青菀却是不以为意:“怕什么?臣妾可是受万岁爷宠爱的淑贵妃,她们最多心底笑笑,只要不说出来,臣妾就当没看见。”
康熙一把拉着她坐上马背:“坐好了,朕教导诸多皇子,就不信教不会你。”
第一次上马,虽说身后有康熙护着,青菀还是略略的有些紧张。
揪着缰绳愣是动都不敢动。
身后不出意外的传来康熙的低笑。
青菀嘟囔道:“可是万岁爷说一定能教会臣妾骑马的,若是最后臣妾还没学会,便怪不得臣妾了。”
康熙笑到不行,直呼她这逻辑很牵强。
青菀才不管那些,“万岁爷,快点啊,臣妾真想肆意的跑一圈儿呢。”
看她惊吓中按捺不住的兴奋,康熙猛地一甩鞭子,便随风狂奔起来。
空气中,青菀从起初的惊吓到后来的欢笑,这样的蓝天白云下,让康熙顿时觉着自己年轻了好多岁。
有多久,没有这么肆意了。
这样快马奔驰的感觉,真的久违了。
“怎么样,还要不要玩?”
青菀毫不客气的点点头。
康熙却是坏心眼儿道:“既然是学骑马,总不能朕一直都护着你吧,朕琢磨着,要不这圈朕便不陪你了。”
青菀大叫:“不要!”
还不忘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
康熙哈哈笑了出来,畅快的笑声,就连一旁的梁九功都觉着新奇的很。
见康熙这样,青菀便知道自个儿被耍了,不愤的轻轻的捶了他一下,却也抑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毓庆宫
太子殿下一早便知道皇阿玛带着淑贵妃去骑马了。
想着昨个儿慎刑司宫道上的事儿,他真是胆颤的紧。
太子妃瓜尔佳文熹见他心急如焚的样子,却也唯有暗暗叹息,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处太子妃这个位子,她当然是希望这件事儿皇阿玛就此了结。可到底心底,对于太子这样不知收敛,她还是有些不满的。
平日里再怎么放纵,那终归是毓庆宫的宫人,可这次,却是太不知所谓了。
“熹儿,那淑贵妃系出瓜尔佳氏一族,怕是和你母族有些牵扯吧。要不这样,今个儿下午你去钟粹宫给淑贵妃借着请安试探一下,顺便,也拉近拉近距离。”
“如今六宫唯有淑贵妃最受皇阿玛宠爱,若是能够得到她的助力,便好了。”
太子妃却是笑了,爷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她们祖上是苏皖瓜尔佳氏,和这淑贵妃,可是远着呢。
何况,早做什么去了,若是平日里稍微收敛一些,如何会有现在这样的惧怕。
太子妃第一次觉着这么活着真是累,宫中早就有传言说,皇阿玛不喜爷的行事作风,怕是容忍不了太久呢。
若说她的位子真是尴尬的很,自打入宫以来,便是被教导着日后当皇后的。
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在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可谁能够知道,她却是日渐担惊受怕。怕眼前的奢华和威望仿若一场梦境。
是谁说当了太子妃就能够高枕无忧的等着封后了,这纯粹是骗人的!
昨个儿晚上听说爷那荒唐事儿时候,她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
现在倒是让她去替他试探淑贵妃,这当真是,纠结的很。
要知道,入宫以来,她和淑贵妃除了家宴,没有什么来往的。
如今这样去拜访,不会显得很唐突吗?
而且,依着规矩,这六宫有资格让她去请安的,也只有皇阿玛,太后了。这么做,不会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太子却是猛的一踹椅子,“怕什么,爷让你去你就去,一个妇道人家,怎的那么啰嗦。”
太子妃见太子如此发火,也唯有点头应下。
翊坤宫
自打昨个儿宜妃回来之后,便病倒了。
郭络罗氏见姐姐那满脸的苍白,很是幸灾乐祸。
想着姐姐现在怕是不想见人,她便也不去膈应她了。带了翠儿便准备去御花园逛逛。
熟料,在外面的宫道上,却是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荣妃。
要说这荣妃的心理承受力就是比宜妃强,这才休息了一宿,气色便也瞧不出太多的不好。
荣妃细细的打量了郭络罗氏一番,满满的讽刺道:“郭贵人当真是个心大的,这宜妃娘娘抱病在床,怎生不见郭贵人有丝毫的担忧之色,这是要去哪里呢?”
郭贵人暗暗咬牙,心下也知道这荣妃怕是找她来算旧账了。
“荣妃娘娘有话直说便好,何苦如此遮遮掩掩。”
“本宫知道,郭贵人这些年对宜妃生了不少的嫌隙。本宫若是真相出卖你的话,这会儿便去宜妃面前吐出一切,如何还会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
“只是不知道,郭贵人是不是个聪明人?”
郭贵人眉心一跳,满是防备道:“荣妃娘娘想让臣妾做什么,不妨直说。”
见郭贵人故作逞强的样子,荣妃却是满满倾身向前,伸手帮她摆了摆头上的簪子:“妹妹别这么急嘛,本宫找你能有何事?不过是觉着难得宫中有和本宫一边嫉恨宜妃的人。本宫也没有贬低郭贵人的意思,可宜妃能够在妃位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便是有些本事的。郭贵人一己之力,怕是有些力不从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