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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勤一大早就怀着激动的心情登上了第一班去市里的班车,还好霍家是开店的,每天天没亮就会起来准备,这才不显得他太突兀。而且霍家人以为他是因为之前的事,不想再留在县里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离开,怕又出什么幺蛾子。且毕竟是要去新的地方,晚上一宿没睡好,也实属正常。
“你一个人过去能行吗?要不还是等等你天临哥,就晚一天而已。”刘丽送田文勤上车依然有些不放心道。刘丽并不知道田文勤有上辈子经历,并不是第一次去市里,这辈子的田文勤从没出过县城。
田文勤笑道:“没事的刘姨,我朋友在那边等着,不会有事的。”
车票已经买了,人都已经上车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刘丽只能不停叮嘱,“那你一路小心,下车的时候别乱跑,跟着人出站。出站口有很多拉客的,你千万别管,别搭理直接往前走就行,他们说什么都不要搭话。各个口袋里都塞个五块钱,不要把钱放在一处。有人挤你一定要小心,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小偷。你朋友是在出站口等你的吧?要是找不到,你就到旁边报刊亭打电话给他,电话号码记得了吗?别看到举着牌子打电话就胡乱去,那些都是骗人的,要去正规的店子。你看到你朋友之后,记得打电话回来报平安。还有……”
距离开车还有十来分钟,刘丽一直絮絮叨叨到开车,一旁的霍天临无奈的给田文勤使眼色,让他自求多福。田文勤却觉得这样的唠叨很动听很温暖,一直都含着笑在认真听,一点都不觉得厌烦。上辈子他一直是独来独往,罗秀梅怕他接济小姑,都不让他亲近小姑。小姑也怕他难做,所以从没有亲自送车过。从来没有人在上车之前和他说过这么多的话,也不用再羡慕别人有很多亲人送,他现在也有了,不是吗?
直到田文勤离开,刘丽还是十分不放心,“早知道你提早一天回学校还好,要是出了岔子可怎么办啊。”
霍天临却觉得无所谓,他其实陪着田文勤早一天回校也没啥,可觉得田文勤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干不了,出站还有贺衍接呢,能出事那才怪了。
“妈,你也太小心了,文勤是男孩又不是女孩,这么大了是该独立了。而且不是有人接吗,这点事都办不好,他还想着去市里打工挣钱?说笑呢。”
刘丽没好气瞪他一眼,“文勤跟你不一样,他从小就没出过远门,人又老实哪里知道外头凶险……”
霍天临直接投降了,“妈,您可饶了我吧,我耳朵都要起茧了。要不我现在直接追上去?”
刘丽摆摆手,“我也就是担心才多嘴几句,哎,孩子大了就得放着飞。”
霍天临噗嗤一笑,“好似你把田文勤养大似的。”
刘丽拍了霍天临一巴掌,“今天不许给我到处乱跑听见没有,什么锻炼文勤,屁!分明是你还舍不得你那群狐朋狗友,不过你那叫狗三的朋友还算做了一件正经事……”
在车上的田文勤既兴奋又忐忑,就好像要去见网友一样。他上辈子虽然对贺衍诸多关注,这辈子又一直通信和电话,彼此很了解和熟悉,可也只不过面对面交流了一次,这么长时间没见现在重聚,难免有些小激动。
若按平时的习惯,田文勤肯定会趁着这四个小时的车程睡一觉,可哪怕昨天几乎没睡,今天天没亮就起床,却也一点睡意也没有,头脑清醒的望着窗外风景,想象着一会见面该说些什么。心里演练了无数次,不知不觉终于到站。
车子停稳时,田文勤忍不住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裳,往嘴巴里扔了块口香糖,这才背着包下车。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高大挺拔的贺衍站在车子门口,白t恤牛仔裤,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英俊帅气好似个王子一样。气质和这浑浊的汽车站完全不搭,引来不少人侧目。
田文勤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等他,不由怔了怔,忘了往前迈步。
“前面的怎么不走啊?”
后面有人催促,田文勤这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在这?我以为你在出站口。”田文勤一跑下车,脸上不自禁扬起灿烂的笑脸,有人接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贺衍不动声色的将田文勤身上的背包接过来,语气有些抱怨,可表情却心甘情愿,“还不是霍天临,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一定把你接到,否则要我好看。还说你带了一大堆东西,让我最好进站接你。不是跟你说了这么什么都有,不用带东西吗,怎么就是不听。”
田文勤这两天一直在霍家,又是霍天临帮他把学校里的东西搬回来,所以一直没机会把东西塞进空间,只能大包小包的提过来。被褥什么的本来就一堆,再加上刘丽和小姑给他捎的东西,跟搬家似的。贺衍要不进来接,他提出站还真有些难度。
田文勤从车底行李箱里把自个的行李都拖了出来,垒在一旁跟座小山似的。
贺衍有些无语,“这么多东西,你也没跟我提。要我不进来接你,你可怎么运出去?”
田文勤嘿嘿傻笑,这些东西是不少,不过以前练出来了,就算不塞进空间他也有本事运出去。以前提着这么一堆东西还挤过春运的火车呢,就是过程不大美好。
贺衍没满十八岁,所以没有驾照也没法开车,他也不想麻烦白锦秋,来往都是打的。行李把后车厢塞得满满当当的,搬行李的时候,贺衍积极帮忙,都没让田文勤沾手,完全没有大少爷的做派。因为这么一折腾,田文勤原本的生疏和紧张全都散去,能够像在电话里一样从容的和贺衍相处,甚至更加自然。
汽车站距离住的地方还挺远,田文勤有些心疼道:“这打的回去得不少钱吧。”
“这事你就甭操心了,饿了没有?我舅舅家里没什么吃的,要不先给你买什么东西垫垫,一会把东西放好,磨蹭一会挺耽误时间的。”
田文勤摇头,“不饿,刘姨给我塞了一堆吃的,现在包里还有不少都没吃完呢。”
“那一家人还挺不错。”田文勤要来他这,霍勇就打了好几次电话叮嘱他,那架势要是敢欺负田文勤,能把他给削了。对于这样的威胁,贺衍并没有觉得不高兴,甚至为田文勤感到庆幸。
田文勤想起那家人,笑容更深了,“嗯,他们对我都可好了,要不是他们,我这学期也没法这么安稳的读书。”
贺衍想起田文勤那两个堪比自家那几个糟心的父母,安慰道:“现在到市里就更不用担心了,又不是小时候需要依赖父母,只要你不乐意,谁也逼不了你什么。这年头只有老实人被欺负,只要你自个横了,就谁也奈何不得。”
路上塞车,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白锦秋的房子并没有在他所任职的学校附近,而是位于新城区的高级小区里。这里附近都是办公大楼,摩天大厦林立,房价也十分高昂。的士司机知道他们要去那个地方,还叹了一下那的房价,赚个一年都不够人家一个厕所。
这一片东西也非常贵,不少在这上班的年轻白领都是从家里带盒饭,根本没法天天在这里消费。田文勤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白锦秋会在这里买房,要是在这里上班还罢了,白锦秋任课的大学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上班还得开车。按照他的想法,白锦秋就算不差钱,但作为一个大学教授,应该是喜欢那种园林式的幽静地方才对。不过也就这么一想,并没有八卦的去问贺衍。
田文勤从前也只是听说过这一片的繁华,很少会到这边来,最多是坐着公交车路过,也没什么印象。对于奢望不到的东西,田文勤一般都不怎么关注。结果一到地方就觉得自个犯了个很大的错,他这大包小包的进这么个奢华地方,真是不大妥当。看这金碧辉煌的大厅就知道白锦秋的房子有多豪华,他这一堆东西别塞人家家也忒不搭调了。
田文勤有些局促,“要不我还是先住旅店吧……”
贺衍左一袋子右一袋子的背到身上,民工蛇皮袋也没遮掩住他出众的气质和外表,远处看都只会觉得他背着的是某大牌出品的和蛇皮袋差不多模样却贵上许多倍的袋子。
“是男人就别唧唧歪歪的,都到这了还不进家门,找抽呢!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还想我用绳子牵着走啊。”
田文勤不敢吭气连忙跟上,贺衍背走了大部分行李,他想分担一些贺衍却不让。就连迎面而来的大堂迎宾上前帮忙,都被贺衍挥手拒绝了,跟这些行李杠上了。
“得了吧,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别压折了。”
田文勤哭笑不得,“我哪这么没用,我力气大着呢。”
贺衍瞟了他一眼,“这学期长了不少,只可惜还是个小豆丁。”
田文勤气闷,“我这身高在我们那算不错了。”
贺衍坏笑,一脸不信,“是吗?我看那什么霍天临挺高啊,跟我差不多吧?”
田文勤狠狠瞪了他一眼,贺衍哈哈大笑,倒是把田文勤进入与从前完全不同的环境产生的局促和不安打散了。
“这里和我想的不大一样。”田文勤进了屋,半响才冒出这么一句。
既没有下面大堂的富丽堂皇,也没有田文勤对大学教授印象中的书香幽静,很……随性。田文勤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贴近的形容词,不过让人觉得很舒服,看得出房子的主人并不是一个严肃的人,很随和开朗,这让田文勤没那么拘谨。
“在这里不用拘束,可以随便出入,想干嘛干嘛,只要不把垃圾随便乱扔就行。哎哟……”
哐啷――
贺衍边说话边打开杂物房门,想要把田文勤一部分行李塞进去,结果被迎面扑来的东西砸个结实。
“怎么了?”田文勤焦急的奔过去,发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贺衍跟前堆满一地。杂物房里更是壮观,塞得满满当当,什么玩意都有。
“怪不得我舅舅不让我开杂物房的门,我还以为他杀人分尸塞在里面呢,原来这么多东西!我的天,他哪来这么多东西?”贺衍拍拍身上的灰尘郁闷道,杂货房不小,整理出来还能住人,能把这里塞得这么满也是个本事。
“没砸坏吧?啊,你眼角流血了,有没有创口贴?”田文勤看到贺衍眼角被划出血,顿时焦急不已,“你手别摸!”
“没事,就一点擦伤而已。”贺衍原本不想理会,可看田文勤这么焦急的样子,只能乖乖的翻出药箱。
田文勤先帮他清理干净伤口,然后贴上创口贴。小心翼翼的怕弄疼他,动作也变得很慢。两个人贴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呼吸喷出的热气。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静悄悄的屋子让两人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管是贺衍还是田文勤,都不曾和人这么贴近过,两个人都有些别扭。
“你的手可别抖,把我的眼睛给贴的睁不开就麻烦了。”
噗嗤――
这一笑,之前古怪的感觉全尽散去。
脸上贴一块创口贴并没有让贺衍的帅气大打折扣,反倒有另一种美。帅哥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帅哥,这种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让田文勤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田文勤的东西虽然多,但是都收拾得很有条理,很快就把东西摆好。其实除了被子和一些生活用品,其他都是吃的,衣服都很少。杂物房是用不成了,好在屋子里的柜子也能塞得下。
田文勤把那几袋吃的东西全都翻来出来,把贺衍吓了一大跳。
“怎么这么多吃的?”贺衍没有想到这大包小包里都是吃的,所以才想着把行李塞进杂货房。
田文勤不好意思的挠头,“都是小姑和刘姨给的,感谢你们的照顾。只是都是乡下的东西,不知道你和你舅舅吃不吃得惯。”
腊肉、香肠、酸菜、酸笋、粽子、糍粑、烤香猪等等,甚至还有一袋小姑家自己种的香米和一大坛自己酿的米酒。
贺衍有些郁闷,“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我和我舅舅都很喜欢,只是我和我舅舅都不会做啊。”
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请个做饭的保姆或者钟点工也很容易。可白锦秋就是不喜欢,除了让钟点工定时打扫,就餐问题宁可外卖解决,这让贺衍也觉得他毛病多。
“我的手艺还行,你们要不嫌弃就我来掌勺,只是精细的那种我不会,我只会农家菜。”
贺衍笑道:“我舅舅平时还嚷嚷要去农家乐呢,你会农家菜正好。只是这么一堆东西一时半会儿吃不完,你得弄完了才能离开。”
田文勤原本只打算住一两晚,一听这话连忙拒绝,“你们想吃我过来做就是了,住这么长时间不大方便。”
贺衍不乐意了,“你干嘛这么着急离开,这里又没吃人的老虎。你要怕我舅舅,让他这段时间别回来就是。反正他有别的去处,要不是我,他平时也很少到这里来。”
田文勤唬了一跳,“这怎么行!”
“那你就别在唧唧歪歪,给我老老实实的住下。”贺衍霸道的做了决定,完全无视了田文勤的反抗。
田文勤见贺衍脸色不好,只能先应了下来,但是房子还是得找的。他要做生意,那些东西怎么可以进入这样的漂亮大房子里,连他都觉得暴殄天物。
“你要先洗洗吗?卫生间里那些没开封的毛巾牙刷都是给你准备的。”
大夏天的,又在路上奔波了这么长时间,田文勤也觉得自己身上一股味,要不是刚才给贺衍贴创可贴,他坐都不敢坐。
“那你先等我一下。对了,你饿了吗?有包好的粽子和糯米饭,粉蒸肉咸菜什么的都有,你要不先吃一点?热一热就好,很方便的。”
贺衍原本就有些饿,一听这么多东西觉得更饿了,“你刚塞哪了?”
田文勤想起他的破坏力,干脆先帮他把东西热好,不知道贺衍喜欢吃什么,干脆什么都来一点,然后再去洗澡。
每个房间都有专门的浴室,全都装着最先进最好的浴室设备,不少东西都是田文勤没用过的。贺衍原本担心他不会用,还想要示范,被田文勤谢绝了。他虽没用过,可以前也搞过装修,所以还是知道怎么使的。
“你都吃完啦?”田文勤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一桌子空荡荡的不由瞪大眼。
贺衍正在翻冰箱,见田文勤出来了,这才回头,“你出来了正好,我正愁找不着东西呢,你包的也太严实了。”
“你还要吃?”田文勤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刚才那些可是不少,贺衍怎么能吃这么多!上辈子他干活最累的时候也没吃这么多啊,怪不得贺衍能长那么大个块头。
贺衍不好意思笑道:“我不小心给吃完了,想帮你准备一点。你带的这些东西味道还挺不错,虽然做得简单,但别有一番风味,比农家乐里好吃多了。”
田文勤在的县城落后,没有什么工业,这也意味着那里空气好水干净,种养出来的东西是别的地方比不了的。加上刘丽和小姑准备的东西,一个专门找的是当地特产,另一个是自家产的,全挑的是最好的,味道肯定好。要不是这些东西产量太低,形不成规模,否则县城也不会这么贫困。有时候量和质很难达成统一,往往都得牺牲一方才能实现。
“我刚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这些东西太腻了又不好消化我也吃不下,不用忙活了。”
贺衍想了想这些东西田文勤也吃多了,还是给他吃点他没吃过的,“你弄好了?那我们现在出去吧,先到都过了午饭的点了,估摸你也饿坏了。喏,吃个苹果垫垫,我给你充杯牛奶,喝完就出去。”
田文勤犹豫,洗完澡困劲就上来了,这半年里他作息很规律,已经养成了习惯。昨天几乎没怎么睡,现在有些撑不住了,要是出去又不知道得折腾多长时间。
“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我随便凑合吃点吧。”
“这怎么行,这可是你到这的第一顿,怎么可以胡乱凑合。”贺衍可不乐意,可看到田文勤忍不住打哈欠,“你困啦?”
田文勤老实的点头。
“那我叫外卖吧,虽然味道没有我领你去的地方好,不过还算凑合。”
外卖的速度很快,就是味道和贺衍说的凑合不太一致,对于田文勤来说简直棒极了。贺衍见田文勤吃得这么香,也跟着吃了不少。
“不用收拾,一会叫人上来弄就行。”
田文勤最终还是把饭盒包好,这么敞开放在这不收拾,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贺衍送衣柜里掏出一套新衣服塞给田文勤,“喏,这是你的睡衣。”
田文勤手足无措,“不用了,我有……”
“让你拿着就拿着,我们每人一件,瞧,像不像情侣装?”贺衍当场就把自个衣服扒了就生个内裤,然后把另一套睡衣迅速套上,往床上一蹦直接躺平,拍着另一边床笑道:“嘿嘿,媳妇快点过来投入你汉子的怀抱,这可是咱们的新婚之夜!”
田文勤直接耳根都红了,以前和工友不是没开过这样的玩笑,可对方是贺衍,怎么都觉得怪怪的。与贺衍相处时间越长,越发觉得对方和自己从前认知的不同,有时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两个人,否则差距怎么这么大。虽说现在的贺衍还只是个少年,与以后成年的作风不同也是正常,可差距也忒大了。他认识的贺衍是个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十分严肃的,可眼前的贺衍……有点二百五。
虽然形象崩塌,但这样的贺衍让他觉得更真实,也更愿意亲近。
田文勤默默的转过身,本来想着进浴室里换衣服,可又觉得都是大男人哪有这么讲究,他这么做不是反而显得他心中有鬼。以前还和工友一块洗澡搓背呢,有什么大不了的,想来想去干脆也直接当场换衣。田文勤把外衣脱干净只剩下个大裤衩,感受到背后有一股炽热的眼神在盯着他,差点没把他灼伤,让他差点不会穿衣了。
背后好像有一阵风,原本平躺好的贺衍瞬间转移到田文勤的身后,形成巨大的阴影,高大的身躯让他觉得有些压抑,呼吸都不稳了。
粗糙的手指在田文勤背后轻轻划过,如同羽毛一般,贺衍的呼吸变得粗重,温热的气息喷在田文勤的背上,把田文勤激出了鸡皮疙瘩,再也忍不住跳到一米之外,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你干,干嘛?”
贺衍目光暗沉,粗暴的把田文勤掰了过去,让他背对着他。目光死死的盯着田文勤的身体,从上到下,不放走一寸地方。
田文勤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贺衍的声音异常低沉,好似晨钟一声声敲在耳边,“这些伤疤是怎么回事?”
田文勤身上有着许多父母毒打留下的伤痕,还有烟头烫伤的坑。从小到大田文勤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加上没有得到有效和及时的治愈,大多都留下的疤痕,加上身上瘦得排骨一根一根,看起来触目惊心。田文勤其实已经快要忘记了从前昏暗的经历,他上辈子上了职高,尤其赚了钱之后就极少挨打了,这辈子也没有让父母占到便宜。加之田文勤不喜欢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所以忘记七七八八。伤痕又在背上,自己又看不到,更是不在意。
可他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看到会不在意。
贺衍家里也不太平,可还是有撑腰的人,不管怎么说贺衍都是贺家的长子长孙。贺衍本身又聪明,那些人也讨不了什么便宜,虽然过得也很艰难,但也没有受到过体罚。加上害他的一直是那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父亲虽然不作为,甚至偏袒,可好歹没有直面的厌恶憎恨过他,也就不会这么戳心。
田文勤平时的轻描淡写,让贺衍也只以为是他的父母只是愚昧和偏心,哪晓得竟然这么狠毒!那些伤疤虽然已经淡化了,却能清楚的看出当时的伤有多疼多重。这样的伤不仅仅上的是身体,还有一个孩子的心。在孩子心里,父母都是最亲近的人,被这样亲近的人如此伤害,怎么不会难过?
田文勤下意识手摸背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事,早就不疼了,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伤了,现在他们打不到我的。”
贺衍捏着拳头转过脸去,过了好一会才转了过来。表情严肃认真,好像再发誓一般的保证:
“以后不会有人再打你。”
田文勤笑容更大了,“嗯,我也不会傻傻的站那让人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全部送上,明天10:00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