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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伽罗啐道:“你是没有杀我,可是却做出比杀了我更加无耻的事情,若是没有你对我做出的那番脚,我又何以”
她到这里忽然瞥见了刘寄北,禁不住脸颊发热,止住了嘴巴。
刘寄北心中雪亮,知道独孤伽罗刚才想要的乃是迷药的事情,此时看到她住口不语,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了那天的情形,心中竟是隐隐萌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黄君自是不知道独孤伽罗因为迷药**的事情,还以为她上一次便被葛玦给糟蹋了,禁不住大怒,猛的抬起一只,戟指葛玦道:“畜生!原来你已经毁了我徒儿的清白,今i若不杀了你”他到气愤处,周身真气越发的激荡,带动衣衫猎猎作响。
葛玦对于黄君的震怒视而不见,他从葛都的身后露出头来,截断黄君的话,木然的看着独孤伽罗,重复叹道:“我并没有毁掉你的清白,我并没有毁掉你的清白,我并没有毁掉你的清白,我并没有毁掉你的清?,我好后悔,我好后悔,我好后?”
他虽然语无伦次,但并没有谎,事实上自从他在黄河边上邂逅了独孤伽罗以后,便对她难以割舍了,尽管在白云山的时候,他故意给独孤伽罗下了迷药,希望她趁着药xing毁掉了清白,从而使他断了对她的念想,然而,过后他才明白,事情并非他之前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特别是当他从刘寄北口中猜到了杨坚和独孤伽罗的事情后,更是对她又爱又恨,并且时常一个人暗自后悔,后悔在白云山的时候,没能占有了她。
‘为人做了嫁衣’,他一想起这句话,便感到心疼,而且,他越是心疼,脑海里越是呈现出杨坚和独孤伽罗恩爱的映像,这种情形在近段i子中,没有一天不在噬咬着他的心。
当他探听到了杨坚和独孤伽罗的婚期后,便开始筹划,心想着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把独孤伽罗弄到身边,甚至于搭上他的xing命,他都在所不惜。
今天,当他在街边看到杨坚chun风得意的样子的时候,一颗心简直要撕裂了开来,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察觉到身边来了刘寄北。
在他得之后,怀中抱着独孤伽罗,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简直让他浑然忘己,由于心中只想着美事,所以逃起来全然没有方向感,误打误撞之下,这才来到了林地之中。
刚入林地的时候,忽然见到了黄鼎来夺独孤伽罗,他拼死低挡,总算护住了她,于是喜不自禁。
同时,正因为他和黄鼎的一番争斗,让他混混浊浊的心境清朗了不少,尤其是看到他的救星葛都又及时地赶了来,脑子便开始变得灵活了许多,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对斗嘴。
然而,当他看到自己这边的气势开始上占据上风之后,心思便又回到了独孤伽罗的身上。
他抱着软玉温香的独孤伽罗,开始想着心事。
他想起自己经过虎牢关的时候,一见到她便惊人天人,虽然当时尚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但却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她的主意,这对于在脂粉堆里长大的他来,简直是想也未曾想过的事。
经过了彼此间发生的那些事,他知道自己再也放不下她了,可是,一想到她已经不是完璧,便是心如刀绞,但一看到她又羞又怕的模样,禁不住又生出无穷的怜惜,怎也狠不下心来伤害她。
正当他沉浸在情爱的漩涡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晴天霹雳,顿时让他心神大乱,猝不及防之下,脸颊上挨了一巴掌,独孤伽罗也被黄君夺走了。
一得一失,对于他这般偏执的人来,jing神上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脑海里顿时混乱一片,心中不断的重复这一句话:我终于还是失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独孤伽罗接连的那些话,又一次深深地刺伤了他,原本混沌的脑袋,忽然间像似灌满了铅块,沉重的让他抬不起头来。
当他茫然间,不知所谓的重复话的时候,隐约间又听到独孤伽罗厉声道:“别了,你这坏人,今生你这般其辱我,我一辈子都恨你,师傅,快将这无耻的坏人杀了!”
黄君早就蓄势以待,听到了独孤伽罗歇斯底里的一声呐喊之后,本想立刻出,孰料忽听葛玦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禁不住一怔之下,收摄真气,定睛瞧看。
只见葛玦已经从葛都的背后蹿了出来,如同一个出了牢笼的恶魔一般,一边发出骇人的吼叫,一边闪电般的向着独孤伽罗扑了过。
独孤伽罗惊叫一声,连忙躲到了张天师的身后。
看到面目狰狞的葛玦疾行如风的冲了过来,张天师动也不动的挥出一只,不偏不倚,轻飘飘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时口中叹道:“这又是何苦呢?”
葛玦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跌,亏得葛都见机得早,伸出双臂一下子接住了他。
人虽接住了,可由于惯xing使然,葛都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连着退却了几步。
葛都深知张天师的功力,别看是随随便便的拍出一掌,却是力道万钧,普通之人是绝对消受不了的。
所以,葛都接住葛玦之后,顾不得心头的惊怒,急忙查看葛玦的伤势。
葛都本以为张天师那一下,就算要不了葛玦的命,也会打得他昏厥过,孰料一看之下,禁不住一愣。
原来,尽管葛玦看上脸sè青刷刷的,远不同平i,一双本是淡蓝sè的眸子,也是变得通红,丝毫没有不像人类的眼睛,但是,却看不出一丝受伤的迹象。
葛都立时心中豁然,知道张天师执使用了一个巧劲,并没有刻意的要震伤葛玦。
他朝着张天师看过,颇有些诚恳的道:“多谢天师下留情!”
张天师微微一笑,道:“小儿辈冲动,我又怎会伤他!”
刚到这里,张天师忽然脸上sè变,张口道:“小心!”
原来就在刚才俩人话之间,葛都怀里的葛玦忽然跳到了地上,一拳打在了葛都的胸口上,竟是了句:“滚开!”
在丝毫没有准备之下,无论是应变能力,还是武学造诣,都是天下第一流的葛都,竟然被葛玦一拳打得连连后退,最终刹不住势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着他一声痛苦的呻吟,一口鲜血喷洒在了地上。
在这一刹那,除了葛玦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大吃一惊,葛城缓过神之后,急忙架着双拐,飞也似的来到了葛都身边,扔下一支拐,一边搀扶葛都,一边对着葛玦变sè道:“小冤家,你这是做什么?”
没曾想葛玦竟是充耳不闻,十分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随后,冷漠地看了一下周围的人。
当他的目光和独孤伽罗再次相遇时,早已经没有了原先的那种炙热,昏昏灼灼,不参杂一丝一毫的人类情感,完全如同陌生人。
葛都虽然受到了重创,心底却是一片明朗,看到了葛玦如今的状况,胸中一片悲凉。
他不知道在葛玦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却明显地感觉到,葛玦已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连父子之情都不顾及的陌生人,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情,在旦夕之间,化为了乌有。
想到了这些,葛都终于忍受不住,嘴一张,又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便昏了过。
在葛城声嘶力竭的呼喊中,葛玦看都没有看葛都一眼,直勾勾的朝着林间深处走,也不知是为什么,竟然在行进间,一头撞在了树上,而他却又做出了叫人不可理解的事情。
他疯狂的用头撞了一下树干,以至于那颗碗口粗的树干,一下子被他撞断,接着,他暴虐的甩了甩头发,发出一连串受伤野兽般的吼叫,而后,一边把双插入到发髻中,胡乱的搓挠,一边向林子深处跑。
直到再也看不到了葛玦的身影,大家仍是沉浸在惊诧之中,倒是张天师首先发出了一声感叹,随后低声道:“唉,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成了疯子!”
黄君看了看他,忽然冷冷的道:“疯了更好,要不然也是个祸害!”
葛城听了之后,脸sè铁青,瞪着黄君刚要话,却又不知为何,忍了回,叹了一口气,探出臂膀,背起葛都,架着拐便走了。
也许是葛城忘了,亦或是没心思顾得,他走的时候,扔在地上的那支拐竟然没有拿走。
看着葛氏兄弟的背影,刘寄北在这一瞬间,竟然有些同情他们,暗道:这是何苦来着,早知如此,便该好好地看着葛玦,惹是生非迟早会得到报应的。
葛氏昆仲没影之后,刘寄北一看独孤伽罗也是好好地,便朝着她笑了一下,打算离开,不料却被黄君叫住。
刘寄北心中苦笑,暗道:他不让我走,多半想替他兄弟报仇,他武功天下第一,我又怎是他的对,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