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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旃林提来到了华阳街之后,一路向北走,当他来到了藁街和华阳街的交叉路口时,禁不住往蛮夷邸的方向看了看,心中很不是滋味,暗道:当年,我和郁久闾庵罗辰带着走投无路的柔然人,来到了长安,本以为我们这些柔然的权贵被安置在蛮夷邸,便会有了栖身之处,谁料,美梦尚是没有做完,就遭到了灭族之祸,住在蛮夷邸的柔然头目大多被杀,而今,那场灾难已是过了六年,也不知旧时的居处变成了什么样子,真应该回到那里去看一看。
由于心里惦记着,迦旃林提不自觉的拐过街角,来到了藁街,并且一路向着西面走来。
蛮夷邸建在藁街之北,东面挨着华阳街,西面则是孝里市,若是过了孝里市再往西走,就能到达雍门。
迦旃林提故地重游,虽是隔了多年,但是行走的路线还是依稀记得。
凭着记忆,他进到了蛮夷邸,左拐右拐,没过多时,便进入到了一个名叫“穹庐巷”的地方。
他往巷子的两旁看了看,见到一座座驿馆依旧相互毗邻着,每一座驿馆的前面栽种的桃树,虽都比六年前长高了许多,但那枝头上开着的桃花却如当年的四月里一样,粉嫩而灿烂。
迦旃林提从一座座驿馆门前走过,最后停留在了一处名叫“苍野驿馆”的门前,他举头朝着驿馆里望了望,心中黯然道:这里和六年前比起来,一点都没变化,也不知如今里面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他虽是心有感触,但是并没有打算进去,看了一会儿之后,见到来来往往不少的行人开始注意他,便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从驿馆里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汉子,看见他扭头要走,便断然喝道:“喂,我说那厮,你在门口看了半天,为什么见了我们出来,便想走了,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迦旃林提停住脚步,回过身来,看了这群人一眼,见到他们俱都梳着辫子,知道他们是库莫奚人,便对着和自己说话的那人答道:“笑话,朝天大路,各走一边,非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能走吗?再者一说,此地乃是周国京城,我想看便看,想走便走,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那人听他这么一说,竟然一愣,随后咧开嘴,朝着自己的人笑了一下,说道:“没想到这个天竺老鬼,人小脾气倒是不小,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他竟然朝着我发起了火儿?本叶护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的火爆脾气”
随同他的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其中一个人附和着说道:“这个天竺老鬼确实太嚣张,大叶护是何等尊贵的人,怎能容他如此的目中无人,如果不给他点厉害尝尝,别人还以为我们怕了他?”
那个身材高大的库莫奚人一摆手,摇了摇头说道:“正像他所说的那样,这里是北周国都,不是我们的地方,不可乱生是非,况且我们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情要办,何必为了一点口舌之争便大打出手,我看还是算了,咱们走吧!”
其他的库莫奚人闻听之后,虽然有些不忿,但是,仍然尊崇了他的意见,大家呼哨一声,不再理会迦旃林提,直奔着西市而去。
迦旃邻提素知库莫奚人极为好斗,即使在他们的族群内部,往往因为一言不合,也会大打出手,刚才,自己回答的如此生硬,按着惯例,这些库莫奚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迦旃林提已是为动手做好了准备,打算教训一下这帮库莫奚人。
谁知迦旃林提竟是想错了,人家并没有向他挑战,而是相互簇拥着掉头而去,这不禁让他很是惊奇,心道:莫非我看错了,这些汉子不是库莫奚人?可是,他们个个梳着辫子,说话的口音也是库莫奚族特有的口音,绝对不会错的呀!
迦旃林提极为熟悉库莫奚人,其引子便在老对头葛都身上。
十多年以前,迦旃林提当上了柔然国师,为了讨还《仿鸟迹》的秘笈,他时常带着柔然高手去找葛都的晦气,葛都为了躲避迦旃林提和柔然人的纠缠,不得已之下,搬到了库莫奚人的领地九女山,希望靠着大弟子阿会昆吾的力量来与迦旃林提和柔然人抗衡。
然而,事情并非葛都想象的那般容易,当时的柔然人在郁久闾阿那瑰的带领下,依然是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尽管库莫奚人十分彪悍,头领阿会昆吾更是骁勇好战,可是面对柔然人的数番征讨,还是节节败退,没有办法之下,库莫奚人只好退守在和龙一带,接下来的几年,库莫奚人依靠东魏以及后来的北齐的支持,勉强站稳了脚跟。
当时的葛都也是很狼狈,尽管有大弟子阿会昆吾的全力支持,可是,仍然不能完全摆脱迦旃林提和柔然人的铁蹄,无奈之际,也只好暂时离开了九女山,随着库莫奚人来到了和龙。
然而,正当葛都和库莫奚人卧薪尝胆、休养生息的时候,北齐天保三年,突厥伊利可汗联合高车向柔然人发动战争,结果,郁久闾阿那瑰兵败自杀,从此,柔然人走向衰落。
库莫奚人抓住机会,向着草原上成为了过街老鼠一般的的柔然人开战,不但迅速收复失地,更是将地界扩展了许多,疆域北至弱洛水,南到老哈河,俨然成为了草原上新兴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经过那些年和库莫奚人的战争,迦旃林提对于库莫奚人的人文风俗相当的熟悉,以至于今天他只看了那些人一眼,便已认出他们的来历。
眼看着那些库莫奚人走了后,迦旃林提心里生出了一些感触,回忆起当年和库莫奚人之间的点点滴滴,禁不住有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
迦旃林提临走之前,再又看了一眼那座苍野驿馆,心道:世事真是奇妙,六年前,我在这座馆驿里住过,而今,我曾经的敌人又住在了这里,可见,天下间的事情,千奇百怪,没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
迦旃林提信步而行,他知道只要往西走,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一处医馆,如果有可能,弄得汤药喝,说不定对于延缓尸毒的侵袭会有帮助。
可他走了没几步,一个忽然产生的念头促使他停下了脚步,情不自禁的又望了一眼那座“苍野驿馆”。
原来,迦旃林提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适才听那个库莫奚的大叶护的话中意思,这些库莫奚人似乎来到长安没多久,而昨天迦旃林提恰好刚在龙首原刚刚见过赶来长安的葛都,于是,迦旃林提便开始怀疑,葛都和这些库莫奚人之间会不会有着某种关联?要不然何以会在时间上如此巧合。
其实,迦旃邻提并不关心库莫奚人在长安有什么作为,他所关心的是葛都,以及被葛都占有的那部《仿鸟迹》的秘笈,尽管为了追讨那部秘笈,他已经是连番受挫,由此而萌生了退意,打算回到天竺,可是,如今在不经意之下,又遇到了新的情况,他的那颗本已沉寂的心,禁不住又活跃了起来。
于是,迦旃林提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经受住《仿鸟迹》的诱惑,他打定主意,拿到汤药之后,再回到“苍野驿馆”,看一看这些库莫奚人到底和葛都有没有关系。
迦旃林提一路往西走,可是眼看都要穿过了孝里市,结果还是没有看到以前的那家医馆,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心想都已经过了六年,那家医馆大概已经搬走了。
既然没有找到医馆,迦旃林提索xing往回走,重新来到了“苍野驿馆”,他躲在角落里,仔细地察看了一番,确定驿馆和当年比起来,没什么改动后,便走了开来。
接下来,他在苍野驿馆的附近找了一家酒肆,胡乱的吃饱了肚子,然后从酒肆里走出来,寻了一个安静的去处,一边调整jing力,一边等待着时间。
当三更过后,他便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一路潜踪蹑迹,十分小心的来到了苍野驿馆的外面。
凭着记忆,迦旃林提知道,一般比较尊贵的客人,都会住在“苍野驿馆”中的“丰和jing舍”,那里不但安静,更是驿馆中景致最为美丽的地方。
迦旃林提就着夜sè,展开绝顶轻功,悄悄来到了“苍野驿馆”的里面,借着暗影的掩护,如同一个没有形质的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向着目的地接近。
眼看便要到了“丰和jing舍”的时候,他注意到jing舍里面仍旧亮着灯,禁不住暗道:住在jing舍里面的人倒是很jing神,这么晚了竟然还掌着灯,也不知在干些什么?
他在“丰和jing舍”的旁边,四下里查看了一番,不见一个人影,心知此时别人都已经睡去,于是,悄悄地来到jing舍的后窗户前,蘸着口水,轻轻点破窗棂纸,朝着里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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