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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与刘寄北的两次交手,迦旃林提真切的感受到,这个看似老实憨厚的樵夫,武学修为正在向着绝代大宗师的境界迈进,也许有一天,刘寄北能够成为与黄君、张天师等人比肩的人物。
迦旃林提忽然间心里产生一个疑问,武道修行究竟有没有捷径,为什么在短短的半月的时间里,刘寄北竟如同变了个人似的,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迦旃林提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间觉得嗓子眼有点发甜,一时间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已是夺出口外。
吐出了一口鲜血,迦旃林提不但没有感到虚弱,相反的倒是觉得胸腹畅快了许多,尤以小腹为甚。他伸手抹了抹嘴巴,停下了脚步,查看了一下身后面的动静,觉得没有人跟来,便自言自语轻声道:“该找个地方调息一下了。”
随即,他看到不远处有着一片树丛甚为茂密,便缓步走了过去,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树丛中。
迦旃林提样子极其古怪的盘坐在树丛间的一块青石上,先是以“内视之法”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接着心里暗自苦笑,在和刘寄北以及葛玦的这一次交手实实在在让他受伤匪浅,不但内力耗费得七七八八,经脉也颇为受损,没有个十天半月,休想恢复功力。
迦旃林提摄住心神,开始运用蛇王门的秘传之法进行疗伤,很快的便进入到了冥想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丝jing兆由心底忽然生出,他倏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透过树枝间的晨曦,以及站在晨曦中的一个伟岸的身影。
尽管那人是背光而立,可凭借着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神,迦旃林提还是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然而模样虽是看得一清二楚,可令他疑惑的是,竟然股价不出来人的年纪,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令他少有的生出一丝骇然。
来人看了看一脸惊异的迦旃林提,语气异常温和的说道:“你面sè青紫,尤以眼角目稍
以及鼻翼旁边为重,显是与人交手时被伤了阳脉,如我猜得不错的话,你该是与那人硬碰硬的对了一招,结果因为你功力稍逊一筹,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以及手少阳三焦经受到了损伤,我想你此时的肚子也该不会太好受吧?”
迦旃林提听罢之后,大是骇然,暗道:这人好厉害的眼里啊!他究竟是谁?
来人见到迦旃林提直盯着自己一言不发,便潇洒从容的耸了耸肩膀,直言不讳的问道:“你是不是有点害怕,心想我这个陌生人怎会知道你的伤势,其实你一点都不必慌张,如果我要害你,在你入定的时候便害你了,何必等你周天行功已满而醒来的时候呢?”
他见到迦旃林提仍是有些疑惑的目光后,便叹道:“看得出来你的武功很是不错,该是师从天竺蛇王门一脉。”
迦旃林提又吃了一惊,那人捕捉到他的神sè变化,异常肯定的说道:“如我猜得不错,你该是迦旃林提。”
迦旃林提大大的吃了一惊,禁不住脱口问道:“你怎知道?”
来人轻笑一声,叹道:“看你疗伤的身姿如灵蛇盘岩,身子骨骼扭曲到随心所yu的地步,天下间除了柔然的大国师迦旃林提,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人来。”
迦旃林提毕竟也是一个绝顶高手,见到对方如此坦荡的说出理由来,便将心头的疑虑和惶恐一扫而光。
他慢慢地将身子转正,却没有起身,而是在青石上结成菩萨跏趺,眼中妖异的光芒闪烁不定,用他那特有的语调问道:“不错,我就是迦旃林提。你我从未谋面,可是看你见识如此渊博,想来定非等闲人物,可否将姓名告知,i后见了面也好有个称呼。”
来人淡淡的一笑,说道:“亏你提醒,我倒还知道自己也有个姓名。”
他说到此处,眼神忽然间变得无限深邃,轻轻的念叨着:“‘行踪常在云天外,天下英豪我第一’,你知道说的是谁吗?”
话语虽是由来人的口中说出,可在迦旃林提听来,却像是由浩渺无尽的天际发出,这种玄妙得不可思议的错觉,禁不住让迦旃林提又发起了呆。等他缓过味的时候,来人已然在眼前消失,恍惚间只听有人说道:“国师身前的石头上放有一粒丹药,如无疑念,尽可服用,相信到了明i,国师当可无碍了。”
接着那人又叹道:“‘技艺凌绝顶,恩泽济苍生’,望国师珍重!”
话语声虽是由树丛外远远的传来,可在迦旃林提听来如在耳际。
迦旃林提怔怔的捡起身前那粒紫红sè的丹药,心里反复的念叨着刚才那人离开前说出的话,忽然间心有灵悟,喃喃自语道:“‘行踪常在云天外,天下英豪我第一’,原来他是张符天师,怪不得能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怕也只有他敢说出这等的豪言壮语了。”
他说完,想也不想的便将手中的丹药扔进了嘴里,然后,身形缓动,复又摆起了之前的疗伤姿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迦旃林提已倏然醒来,慢慢的变换了一下身姿,由青石上下了来,随着他发出了一声清啸,凌空打了个回旋,当他双脚落地之后,已经知道伤势痊愈,心头暗喜之余,也深深的佩服张符给他的那粒丹药的神奇。
同时,他也奇怪,张符和他本无交往,为何赠送丹药助他疗伤呢?
迦旃林提回想起张符离去时,留下的最后那句“技艺凌绝顶,恩泽济苍生”的话,心道:看来他留下丹药救治我,其用意是想让我在伤好了之后,能够造福苍生,济世度人啊!
迦旃林提抬起头,仰望晨曦中逐渐升起的太阳,诸般往事一一浮现在眼前,心头思绪万千,一时间感慨莫名。
过了好一阵儿,他才在往事的回忆中醒悟了过来,暗自忖道:“无论如何,我的伤势已经好了,眼前最紧要的事情无过于寻找到葛玦那小子,要不然这些i子付出的辛劳恐怕要白白断送了。
迦旃林提对于夺回师门秘笈《仿鸟迹》的执着,天下间只怕无人能够比肩。
尽管他知道这事殊不容易,此回又为此受了伤,可他一点都不气馁。
他走出了树丛,向着北面看了一眼,只见不远处峰峦散落,云牵雾绕,心道:虽然耽搁了些时间,可是,前面便是山路崎岖的白云山,葛玦带着个人,又被刘寄北缠上,料想也该不会走得太远。
迦旃林提主意打定,便放开步速,向着不远处的山地走来。尽管他将近两天多没有进食,也并没有觉得腹中饥饿,像他这种自小便苦行的人,三五i不吃饭乃是常事,并不会因此妨碍了他什么。
刚进入到山里没多久,迦旃林提便往怀里一掏,随即拿出了一块白sè的碎布,看着手里面的东西,迦旃林提暗自得意,心道:那i在白虎堂抓破了葛玦的衣衫,幸亏没有随便丢掉,要不然在这无尽的大山里寻找他,还真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迦旃林提立在一块突兀的岩石上,忽然接连发出几下低沉而怪异的啸声,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片刻之后,竟然由岩石旁边的山林里蹿出了几头野狼。
那些野狼先前本有些踌躇不前,狐疑的瞧着岩石上的迦旃林提,不过,当他再又发出几声呼哨之后,那些野狼竟然摇头晃脑地围了过来。
其中,有一只身体最为壮硕的野狼还蹿上了岩石,伸出舌头不住的舔着他露在草鞋外边的脚趾头,样子极为温顺驯服。
迦旃林提伸手轻抚了几下离他最近的那头野狼的背脊,而那头野狼弯过脖子,不住的用脸颊摩挲着他的手臂。
这般过了一会儿,他便将那块白sè的碎布拿到野狼的鼻子前,那头野狼颇有灵xing的会意地嗅了嗅。
而后,随着他的一声呼哨,那头野狼跳下岩石,带着其余的野狼,向山林深处跑去。
迦旃林提似乎颇为满意自己的驭兽之道,一边少有的脸上露出笑意,将碎布揣到怀里,一边跳下岩石,不急不缓的跟在狼群后面向林子里面进发。
狼群不住的嗅来嗅去,一开始时走走停停,进度徐缓,可过了晌午后,狼群的速度便开始加快了,接连翻过几道山脊,到了黄昏时分,迦旃林提随着狼群登上了一条荒芜的小山路。再过了一会儿,狼群便停了下来,不住的徘徊低声吼叫着。
迦旃林提抬头一看,原来此时已经来到了半山腰一处草庐的外边。
草庐不大,却有一个不小的院子,院子四周篱笆环绕,柴门虚掩着。
而在柴门旁边悠闲坐着的人一身土布衣衫,样子有些憨厚,不是刘寄北是谁!
那把乌黑的环首刀则插在了他旁边的地上,而在他的另一旁则插了个长长的镔铁拐杖。
迦旃林提看了看刘寄北的脸sè,丝毫看不出一丝的倦怠,禁不住心中暗自赞叹,忖道:他果然在内力修为上胜我一筹,那一战似乎对他毫无影响,看来这是一个难缠之极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