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这个药丸之后,沿着上一次我们踩出来的那条路走到了岛的中央,但这一次,我们却没有能够再像前两次那样顺利的进入洞穴之内,而是被挡在了外面。
因为洞穴内的温度太高了,我走的急了些,一头撞上去,嗤的一声,头发都被烧掉了一大圈,幸亏退的及时,才没有烧出毛病来。
“大家停!”酒剑仙见状急忙叫停,然后问我道:“刘枫你没事?”
“没事。”我有些后怕的将我头上的死灰擦掉,这才半个多月没来,这里的气温竟然已经高到了这般地步,洞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样,想要再进去一次,完全是不可能了。
见到进洞不太现实,大家很快调整了思绪,然后在酒剑仙的带领下,分成几队人,分别去岛上的各处寻找布阵的点。
这就是所谓的阵眼,这七绝封妖阵的阵眼一共有七个,需要有七位高手来主持,一旦布置成功,就算是旱魃,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无法逃脱。
这方面的事情我就不太懂了,不过李道长显然很精于此道,带着我们很快就在一颗大树之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阵眼。
这阵眼找到之后,留下了几个弟子在此地守着,我们便继续在岛的各处寻找了起来。
找阵眼并不困难,因为布阵的阵眼位置是由我们来决定的,只是在不同的地方下阵眼,会影响阵法的力量,必须要找到那种能发挥出阵法最强力量的阵眼。
虽然这挺难的,不过在大家的努力之下,七个最合适的阵眼很快便确认了。
大家把这些地方做了标记,最后画到纸上来看的时候,竟然形成了北斗七星的图案。
“就是这七个地方了。”大家商议了之后,便决定就用这七个阵眼,酒剑仙开始打电话叫人过来。
距离旱魃出世时间已经很接近了,这个时候开始布阵不算早。
布阵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参与,因为这种事情我们一窍不通,留在这里反而是碍手碍脚,酒剑仙给我们分配了另外的任务,那就是守在这周围大大小小的湖泊边,不让外人接近。
我就有些纳闷的问,说这周围不是有武警和军队守着么?还让我们守着干什么?
酒剑仙说,军队什么的,挡住普通人当然没问题,但怕就怕有什么心怀叵测之徒环伺在侧,要到岛上来搞破坏。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说到底还是在担心幽冥教的问题,这个组织神秘莫测,肯定不会不知道旱魃即将出世的消息,而反常的是,这段时间他们迟迟没有动静,这无疑是更加让人担忧。
我们便按照他说的,分成几对,分别守卫在了小岛旁边的那些湖泊周围。
陆续有来自各方的高手上岛,他们聚在岛的中间商议阵法的布置,而我们则是闲的蛋疼,整天除了在湖边睡觉就是睡觉,四肢都快退化了。
索性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第三天晚上,果然如同酒剑仙预料的那般,那个沉睡的魔王冲破了姜子牙设下的封印。
地动山摇,整个岛连同着周围的群山都是猛烈颤抖了起来,湖面荡起巨大的涟漪,一个浪子拍来,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大家小心!”我说了一句,这个时候,周围的人也已经惊醒,我们五个自然是一直在一起的,此刻全都打起了精神。
“怎么办?”一名茅山弟子过来问他的大师兄,有些犹豫的看着小岛的方向,道:“大师兄,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用,你们在这里守着,我们过去看看,小樱,你和傲寒也留下,一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人上岛,立刻拦下,通知我们。”邢光配思忖了一下道。
“走!”他喝了一声,一小部分的茅山弟子跟了过来,另外一些则是留在原地。
我们登岸之后,向着小岛中心进发,那股热浪比起之前已是更加浓郁,我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到岛中央之后,我们吃惊的发现,这里的草竟然全部都已经被烈火所焚烧干净,空出来的是大片的空地,只剩下了酒剑仙和李道长两人,另外的人则都是在各个阵眼守卫着。
“你们怎么过来了?”李道长皱了皱眉,喝道:“胡闹!赶紧给我滚回去!”
邢光配和我身后的茅山弟子都是有些尴尬,只有知道我们底细的酒剑仙一时没有说话,片刻后,他道:“刘枫你和邢光配留下来,其他人回去,帮不上忙的。”
闻言,李道长愣了愣,他皱眉看着酒剑仙,道:“剑仙,他们都是小辈……这……”
“没事,这两个小家伙的底细,我比你更清楚。”酒剑仙对他笑了笑,缓缓道。
李道长听他这么说,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我们身后的茅山弟子退去,而我们则是留了下来。
“剑仙,我们能帮上什么忙?”我走过去问道。
“你们先暂时不用管,如果等会儿有什么异常,我再交代。”酒剑仙凝重的望着山洞洞口,忽然之间,他的双眼眯了起来,眼中爆发出两道精光,喝道:“它来了!”
“启动阵法!”
酒剑仙发出雷鸣般的喝声,这声音穿透空气,令得整个岛乃至周围很大的范围之内,都是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话音落下,他和李道长都是同时闭上了双眼,双手开始运转一些奇奇怪怪的手印,同时口中喃喃的默念着什么,脸色十分严肃。
我和邢光配则是死死地盯着山洞,突然间,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在洞口,速度奇快无比,在它的身上燃烧着血红色的火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如同面对着熊熊大火。
“吼――”
这东西发出了僵尸独有的吼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飞鸟落下,走兽昏厥,如今已经不需要说,这便是传说中的旱魃无疑。
他试着,想要冲洞里面冲出来,然而这个时候,一道金黄色的法阵却是出现在了山洞的入口,它呈现北斗七星的模样,一下子便将这狂躁无比的旱魃笼罩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