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狂喜的野兽

传说，神话，在这一刻变成了现实，比任何人能够理解都要残酷的现实，毕竟，这些传说中的存在并不是来拯救他们的，而是来毁灭他们的。

人类的军队面对这样的攻击不能说没有还手之力，正相反，如同之前所说，这是战争，势均力敌的战争，但是人类对于那些妖怪的了解并不足够，很多时候，他们在正面战场上与妖怪死斗，背后他们守护的城市就被屠杀一空。

当然，妖怪们的情况也差不多，甚至更加糟糕，由于个体间实力的巨大差异，那些弱者比起人类更加没有抵抗能力。

戴莫妮卡，这个人类政府在三年前大力开发的只能外装骨骼，投入实装后立刻加大产量，做到了每一个国家的主力部队都能够配备，不过大多数只是储存在仓库中，而当战争开始后，保密命令解除，军队完成换装。

并且由于该装甲的智能特性，在普通士兵没有操练过的情况下，载入之前收集到的数据，他们也能够操纵自如进行战斗。

战争，杀戮，没有理智而自诩为高等智慧生物的双方展开符合他们双方的战斗，将一切文明毁灭，就如同最初订立的那个约定一样，背约的双方迎来了文明的终焉。

大本钟被毁灭了，金字塔被毁灭了，长城被从这个世界上抹掉，自由女神的脑袋插进了大地，只剩下半个身体在地面上哭泣，人类用了几千年建立起来的引以为豪的文明象征，被毁灭了。

卢浮宫、白宫、埃菲尔铁塔、三峡大坝、红场这些人类认为自己与过去差别的文明进步，也被毁灭，如同之前的废墟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妖怪方面的城市也是如此，妖精们构建的神秘结界，被恐怖的核辐射笼罩，将生命力从那里抹去，吸血鬼们古老的城堡，被火焰覆盖，为那些多年淤积了阴郁气氛的地方来一次彻底的大扫除，将那些早就已经落后时代的装饰彻底从世上抹去。

还有无头骑士们的战场，僵尸们的古墓，幽灵高唱的舞台，猫妖狐狸等居住的森岭，也统统被毁灭，甚至就连那些对于现世已经无法干涉，只是生活在灵界的残存生物，面对超高频率的电磁场覆盖，没有任何遗言地死去了，连通他们的世界一起死去。

战争一旦开始，就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没有所谓的平民存在，有的仅仅是必须杀死的敌人，没有所谓战争法的约束，一切行为都是被允许的，一切杀戮都是欢愉的，核弹、气象武器、毒气弹、生物病毒。

这是一心一意的大战争，这是全心全意的大战争。

亚特兰蒂斯从海底浮现，玛雅金字塔顶端闪烁出炫目光彩，天空中隐隐出现一座座城堡，奥林匹斯的生活重新燃起，接天的巨树自北欧再度升起，巫师们点燃了塔的灯，浮空城浮现在天空，背负巨大城池玄鸟鸣叫中降落，为世间带来了毁灭的气息。

这些里侧居民的最终兵器一一浮现，朝着人类的一切存在发动攻击。

“给我顶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顶住那座城市，不就是一艘超级战舰吗，将整个第三舰队都调到太平洋上，还有核潜艇也立刻出发，允许采用全部兵器。”

“月光蝶吗？”

七海千秋在之前放弃了对于人类通讯的压制，此刻看起来那或许是一个挺不错的做法，至少人类有了组织防御战线的能力，让人类面对里侧的突袭不至于措手不及，但是这样的情况却也向着最遭的全面战争滑去。

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现在出现的应该是屠杀的一幕，是两个文明互相杀戮好，还是一个文明吞噬另一个比较好，作为旁观者不论做出怎样的决定都很困难。

或许，只有毁灭显得比较简单，不再思考之后就能够完成。

“全部卫星武器超地面发动打击，朝着所有军事基地，包括人类与里侧双方，以及对于一般群众进行屠杀的军队进行攻击。”

天空中出现了数千颗特别明亮的星辰，明明现在阳光还足够耀眼，但是那些星光却能够用肉眼捕捉，而且看起来亮度还在不断增加。

电磁场充能开始，弹药填装完毕，发射。清除磁场，重新进行部署，调整位置，填装弹药……

连续四轮的攻击，从天空而降下的赤红铁块，给那群被战争冲昏脑袋的家伙来了一次彻底的降温大雨，即使他们不想要停战，但是当战场变成别人的炮火阵地时，他们也只能够暂时撤退。

“所有反卫星武器启动，将天上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东西给我变成垃圾。”

“巴别塔充能，魔术复写展开，12重雷电风暴启动。”

在被一次攻击打懵之后，人类与里侧的住民注意到了天空中的另一方，于是在没有互相沟通的情况下，他们达成了可以说是完美的配合，雷光与激光突破大气层的束缚，将七海千秋制造的机器毁灭。

“超过30%卫星完全失去联系，另有12%卫星重度受创，不存在操控可能，24%卫星无法修复，剩余经过修理后可以重新启用。”

“惊人的力量，如果这份力量不是用于毁灭的话……”

“经过修复的卫星采用最大攻击模式，弹药为其他无法继续使用卫星。”

无法阻止，在没有彻底称得上灭绝一切的兵器之前，想要阻止战争从来只有一个方法，当流出的血，受到的伤，剥夺人仇恨、掠夺的力量，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来。

“等等，停止所有攻击，探测卫星将刚刚捕捉到的图像传递上来。”

洞，那是一个完全黑色的大洞，至少从光学角度来看是这样的，没有任何反射现象，从这个方面看来，可以认为那个存在是黑洞。

不过黑色洞周围的景色并没被扭曲，也就是说那里不存在强大的引力场，那么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尾巴！”

忽然间那个洞里钻出了一条毛茸茸的东西，从目测来看，应该是尾巴。

“对地球全面扫描，着重捕捉刚刚出现的一场黑洞。”

“9。”有着明显的目标，自然能够得到明确的结论，地球上出现了九个这样的黑洞，而且全部是在战斗最为激烈的地方出现，它所代表的意思很简单。

“九尾的真面目吗？”

“能量监测站捕捉地球此刻大范围能量交换，构建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