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战前

在城中的中心，大部分的大剑都聚集在了一起，没有命令，她们自发地排成了队列，而在队列的前方与她们相向站立着的，则是来到这座城市中排位最靠前的大剑，第三位神眼的嘉拉迪雅。

“首先我在这里感谢各位从不同地方来到北地，参加这样一场看不到胜利的战争，我是嘉拉迪雅，组织排位第三，这场战争就由我进行安排。”清冷的声音飘荡在广场上。

“任务的内容我不详细介绍了，相信先行到达这里的各位，哪怕之前并不清楚，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后，也已经清楚了，我们的对手是北地所有南下的妖魔，以及数十名觉醒者，包括个位数觉醒者。”

“个位数觉醒者！开什么玩笑！”瞬间大剑之中就爆发出喧哗来，如果说妖魔的数量、觉醒者的存在，甚至就连觉醒者的数量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让她们有了一个很糟糕的预想的话，那么最后的消息可是完全打破了她们悲观的底线。

所谓个位数，是大剑之中实力顶尖的存在，与十位数之间的差距几位巨大，哪怕是第九位与第十位之间也有着极大的差距，打个比方，第十位的大剑不论怎样努力都无法与第九位大剑抗衡，这就是绝对的差距。

而且大剑觉醒之后，虽然不能说战力上会出现质的变化，但是能够完全解放妖气，不再受妖魔一面的限制，足够使它变得能够完全压制解放前的自己，更何况觉醒者比大剑有着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生命。

相比起随时都会在战斗中死去的大剑，会因为拒绝觉醒而死去的大剑，觉醒者死亡的方式仅有一个，被大剑讨伐，因此它们有着漫长的时间来磨练自己的技艺，更何况还是原本就强大的个位数，时间足够让它们变得比原本强大数倍。

“哼，你们这些家伙害怕了吗，那么就滚回妈妈的怀里吃奶去吧！”温蒂尼抱着双手，用挑衅的目光扫过之前慌乱的大剑们，“我们大剑的任务就是砍了妖魔以及觉醒者，既然你们害怕，还是早点滚比较好。”

“喂喂，迪维，那个家伙是谁啊？”海伦在身边人耳边轻声问道，温蒂尼实在是太显眼了，不论是高调的话语，还是和一般大剑不同的壮硕身体，又或是身后背着的两把大剑，都吸引了海伦的目光。

“她？组织第十一位温蒂尼，自称是战士中力量最大的。”迪维用没有起伏的语气向海伦介绍着对方，“虽然在我看来，在战斗之外的情况下展示以展露肌肉自豪的她，也就是那种程度而已。”

“哦！你似乎对于我有不同的看法！”温蒂尼转过身子盯住迪维。

“抱歉，原本并不想要让你听见的，看起来我的声音太大了。”迪维依旧用平静地语气述说着，不过这个时候，这样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挑衅。

“迪维，开始了吗？”心中默默说了一句，海伦没有再管对视的两人，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其他大剑，“似乎我不用出手了。”

不仅仅是迪维以及温蒂尼在争吵，事实上在温蒂尼说出那番话之后，就引爆了争论，在场的大剑大多数都争吵，现场一片混乱没有人再听嘉拉迪雅的话语。

“还真是和那家伙说的一样了，那么就按照那家伙说的做吧。”

锵！

大剑出鞘，在一瞬间，除了嘉拉迪雅之外的个位数大剑都出手了。米莉亚的幻影穿梭在大剑之中，剑刃轻轻挑过她们的领口；芙萝拉拔剑出现在迪维以及温蒂尼中间，同时将已经拔剑对峙的两人手中之剑打落；珍则暴力许多，她出现在一群斗殴的大剑之中，螺旋剑挥过，将所有大剑打落在地。

一瞬之间，所有的动荡都被镇压下来，个位数们没有开口，就这样站在她们出剑的原地，等待着某个人的开口。

“各位请肃静，任务的讲解还未结束。”嘉拉迪雅继续开口了，“现在先请个位数一起上前，还有第十一位温蒂尼，以及第十三位贝罗妮卡一起上前。”

“原来如此。”在嘉拉迪雅开口之后，被额外点名的两人就明白了意思，没有拖延，和芙萝拉等人一起站到了最前面。

“由于我们的对手是复数觉醒者，而且其中包含个位数，所以这一次一部分将组成特殊讨伐队伍，由一名强大的大剑带队，率领四到五名排位靠后的大剑，假象敌为个位数觉醒者，剩下则有十位数带领百位数，一相同数量组成对抗一般觉醒者的队伍。”

嘉拉迪雅还在安排大剑的作战，而在这个时候，华锋已经坐在一家死贵死贵的餐馆里享用午餐了，虽然并不是什么太好的食物。

“就算是条件有限，也不应该做成这样，果然什么时候都少不了那些钻营的家伙，不过仔细想想，这个城市可是由大剑管理，出现这样的情况再正常不过了。”没有挑衅，丢下几枚刚从店里摸来的钱币，华锋付钱后离开了这个小店。

穿梭在拥挤的街道上，人类的情况完全落入他眼中，如果硬要他形容这些人类的情况的话，只能够说，“很糟糕，已经站在崩溃的境界之上，距离疯狂也仅仅只是一步之遥。”

他在来到城镇之后，并没有和大剑们一同行动，事实上在温蒂尼等人围上来之后不久，他就得以离开那里，而且在有两个个位数大剑为他担保的情况下，其他大剑也没有继续追查他的行踪。

于是对于大剑来说，他就成为了组织派来的特别观察人员，至于普通人，谁知道他是谁。

“这样的城市想要坚守下来完全没有可能”华锋看了一眼周围，人们的面孔上只有苍白的麻木，他们在勉强逃到这个城市，面对妖魔围城的绝境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大剑方面没有问题，她们说到底都是战士，只需要有能够带着她们冲锋的人就能够战斗，就算一时动摇，只需要有强者出现压服就行，但是想要守城的话，人类不动可没有办法做到，现在的关键果然还是人类。”

在来到城市之后华锋已经转了大半个城市，不论是城市中维持秩序的士兵，还是那些普通人，在他的眼中，这些人表现出来的最多的情绪还是绝望，唯一情况好一点就是城墙上的弓手们。

“家乡被毁，家人死亡，城外妖魔重重，现在只能够在城中苟延残喘，不过对他们打击最大的并非是这样理所当然的现实，而是无能为力啊。”华锋叹息了一声，“太久的圈养已经让这些人类忘记了人类最初的那个冲动。”

这里的人类畏惧着妖魔，北方是大陆上遭受妖魔灾害最重的地方，不论是三大深渊中最活跃的伊斯力，亦或是北地的风雪，使得这里的人类即使在大剑的保护下都无法取得安宁，只能在妖魔肆虐下瑟瑟发抖。

所以相比起大陆其余地方的人类来说，他们已经不仅仅是害怕妖魔了，他们甚至连与妖魔对抗的想法都没有，他们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但是就算守下城不可能，仅仅坚守城市一段时间，等待改变的时机，还是需要这些人的力量。

“对于现在这里的人类来说，想要利用他们首先必须让他们知道自己有能够做的事情，好在已经有了一点基础。”突然华锋眉毛一扬，视线扫到了北边。

“这个时候出现，看起来可以使用一个更加高效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