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失去了那个一直暗中保护着你,隔绝着所有人的妈妈之后,祁文就开始负担起了照顾你的责任。他暗中的资助你,让你能够顺利的生活下来。他不会特别主动的联系你,他一直在压抑着心中的情感。”
祁文知道,如果他用“祁文”这个名字来联系我的话,那么我很有可能会想起所有的事情来。
那么那个一直在保护着我的妈妈,为了封印我的记忆,用尽了灵力的妈妈,就显然对她太过于不尊重了。
所以祁文在联系我的时候,用了他的本名,叶秋墨的“墨”字。
这才导致了那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是祁文在帮助我,我甚至以为“墨”是叶秋墨,叶大总裁呢。
毕竟他财大气粗的,很有可能做这些事情。
况且叶大总裁在见我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份不生疏感,让我以为他早就认识我了。
我确定我们没有见过面,那么他是怎么认识我的呢?
我只能认为,他就是“墨”。
原来就只是巧合叠加了巧合而已,或者叶大总裁本来就想以这个来牵制我。
那个本来想要和我断绝了关系,永远不要再见面,又见不到我受苦的祁文,一直在默默地忍耐着。
我乖乖地呆在学校,不喜欢往人群中凑,的确给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他原本只想要看着我过普通的生活,和普通的人在一起,所有的痛苦他自己来承担就好了,毕竟为了保护我们,很多人都付出了非常大的努力。
可是后来,祁文知道了一种方法,能够让我永远的都幸福生活下去。
他知道,以我本身的灵力来说,死去的那个以妈妈自称的巫女的巫术消失,那就是个时间的问题。
一旦我想起所有的事情来,那么我就置身在了危险之中。
而早就受伤了的祁文,在那个时候也不能够确定是否能够保护我周全,所以他终于得到了一个方法。
那就是用牵红线的方式,把他和我串联在一起,然后强迫我的记忆复苏,最后用他剩下的灵力,把我整个完好的封印起来。
想法是好的。
也是可行的。
问题就是,想要阻碍的人太多,想要得到我能力的人也太多。
本来事情完全可以偷偷进行,只有祁文知道。
可不知道是谁吐露了风声,再加上我的确过于强大的灵力,在一下子恢复了灵力之后,除了我之外的,那些个有想法的灵力者们,都感觉到了。
只有我傻乎乎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认为我是能够见鬼了,还整天的担惊受怕,根本没发觉到,在害怕的同时,我正散发着灵力的荷尔蒙,吸引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和愿意走捷径升级的灵力者们来到我的身边。
先不说那些人的阻扰,和不知道来自于哪里的背叛,就先说受伤的祁文来说,想要完成之前他的计划,简直是举步维艰。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恢复了灵力,却不自知。
而祁文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的情况中,他想要快速地解决这件事情,可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超出了他的掌控之中。
他开始排查谁是来源于身边的背叛者,谁是想要我灵力的人。
事情越牵扯越大,他也越陷越深,事情早就脱离了掌控。
所以才变成了今天这种地步。
在我每每面对祁文,都觉得特别的对不起他,觉得忘记了他,觉得他对我那么好,我竟然什么都不记得,是一个多大的罪人的时候,祁文也觉得,他非常的对不起我。
是他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中,他本来是想要我脱离的。
我一直以为,祁文把我带到这个世界里,是想我对他多一些了解,是想要我想起他的存在,是想让我们在一起。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太天真了呢。
祁文根本没有这么想过,他是为了和我分手,才做得这一切。
我应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呢?
我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现在的一切呢?
我就快要死了,而我究竟是死得其所吗?
我开始怀疑了,我的内心开始动摇了,我甚至在想,当初把祁文送走是对的吗?我到底应该有着怎么样的人生呢?
我的脑袋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嗡嗡”乱响。
我承认我的意志力并没有那么的强大,我无法愉悦的接受现在的一切,无法接受他们对我的欺骗。
哪怕这个欺骗,真的是如此的善意。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受伤。”老夫人背着手站在那边,很满意地眯缝着眼睛看着我说道:“也不知道你到底看中了那个不肖子孙什么,不好好的当鬼王,净找麻烦。如果他乖乖地听话,让你成为他的炉鼎,他好好的当个鬼王,光耀叶家的门楣,不好吗?”
我站在那边,脑袋还是乱乱的。
我抬眼看向了老夫人,半天回过神来问道:“所以在你们的眼中,我只不过是个好用的炉鼎罢了。”
“每个人活着,都有他的定位。有的人学习好,他可以当科学家,有的人头脑好,他可以当企业家,有的人脑洞大,他可以当发明家、作家、画家,反正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位置的。而你有能够迅速吐纳灵力的能力,你乖乖地当个好炉鼎,难道不好吗?”
老夫人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努力的反驳。
现在我太乱了,知道的东西越多,我发觉我越是无法承受。
我的身后没有站着坚强的后盾,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应该如何的处理,我突然感觉到了很大的孤独。
而且我就要死了,带着这份孤独。
似乎因为这些灵力,我就要承受这样的寂寞一样。
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
“如果祁文开口,我必定是他的好炉鼎。”我开口说道:“当初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明明可以这么要求的,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如何的运用灵力,所以你们说得我不懂。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同了。也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蛊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