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叶幼怡有些没想到的是,那个看似傻傻的,她亲生母亲的姐姐,幽族的族长。qiuyelou
对于她来说,幽族的族长就是非常好欺骗的存在,自从她回来之后,给她开了许多绿灯,所以她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只顾着提防像是幽容那样的长老,还有一些不信任她的人。
当她在幽族一段时间了之后,猛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在这里潜心修炼的时间内,令她身体不再那么的躁动了,她似乎很难再感受到那股黑暗的力量。
怎么说呢,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几乎是可以和那股黑暗力量对话的。
她很喜欢那种感觉,想要和那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东西交朋友,她认为那就是她存在的意义。
但是现在,她信仰的“神”不见了。
那是某一天的清晨,她按照幽族族长的口令,慢悠悠地坐在一处小瀑布的旁边,屏气凝神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好比那些个喜欢唱歌的人,清早开嗓一样,她正在做着早课,接受着来自于大自然的馈赠――免费的灵力源。
深呼吸了几口之后,她猛然感受到了地表的一阵律动。
只是那么几秒钟,那律动就再也不见了。
叶幼怡愣了愣,觉得那律动异常的熟悉,仿佛一个被她遗忘了的老朋友。
彼时她已经快要二十岁了,在这里一呆就是将近十个年头,身上的伤也早就好了,并且露出了相当大的天赋。
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她的灵力天赋更好,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别人几年都学不会的东西。qiuyelou
甚至有人偷偷在说,叶幼怡就是下一任的幽族族长。
因为她们感受不到她的黑暗,在那几年的修炼中,叶幼怡身上渐渐地散发出了纯洁的力量。
幽族族长是很欣慰的,有种带人向善的快感,好像每天都在做一件大好事,能升仙的那种。
而一直信任不过叶幼怡的,对她保持着时刻警惕的,就是站在我们面前,此刻和她虎视眈眈,为了消灭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和心脏、灵力,开出幽灵花的幽容。
幽容不喜欢叶幼怡的存在,倒不是说她吃醋于大家对她的肯定,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表面的现象。
幽族的族长之所以是族长,是因为有一颗纯洁的心灵。
怎么说呢,幽容是最厉害的护卫,她的灵力远超于族长之上,是保护全族性命的担当,所以她一直觉得,叶幼怡是个隐患。
当然了,我们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的这件事情,是全族公开的秘密,很多活动都不会把两个人安排在一起。
况且叶幼怡是一个不喜欢和他们凑在一起的人,这一点倒是方便了许多。
那一天的早晨,在感受到那一阵律动之后,叶幼怡回去久久回不过神来,每天早早就会睡下的她,在夜空中静静地做了很久,看着天上的星星,努力的回想着,到底有什么事情被她给遗忘了?
就那么过了一个礼拜,终于迎来了一个大事件。
幽族马上就过新年祭了。
而幽族的新年祭,比较特殊。
除了会和大家一起度过新年之外,幽族的新年祭里,有个很重要的项目,而这个项目,只有幽族的内部高层人员才会知道。
那一年,在潜心修炼了将近十年之后,叶幼怡,也就是顶着母亲名字的幽琳,被幽族的族长秘密的招进了房间里。
她觉得是是时候了。
首先叶幼怡是一个有心机的人,这点族长是一直都知道的。不过她相信,只要运用得当的话,叶幼怡的那些小心机,完全都是可以用在族群里的,她会带领着族群到一个新的高度上,所以她还是抱着很大希望的。
这一点族长完全没有和幽容提起过,因为她知道,幽容不会相信叶幼怡的。
族长也没有怪幽容,毕竟她是为了全族的安全考虑,况且叶幼怡的确是半路出现的人,保持着警惕,不仅不会怪罪幽容,还得表扬她呢。
族长就是一个这种心胸宽广的人,但是她知道,她只是心底好而已,想要好好的保护幽族,必须有一个强大的族长才行。
她本来是想要把族长的位置传给幽容的。
奈何幽容和她的年纪差不多,两个人估计死期都不前不后的,幽容也不会多活多少年,所以正在族长苦恼新一代没什么厉害的人选时,叶幼怡的出现让她燃起了希望。
族长高兴啊。
自家的骨肉,根据她说的故事来讲,心底还算不错,资质如此之强,况且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重要到族长根本没有跟任何人提起的事情。
怎么看,以后幽族的未来,都寄托在叶幼怡的手中了。
趁着新年祭还没开始的时候,族长就想着偷偷叫叶幼怡去,想看看她的看法是怎么样的。
为了能够方便说事情,掩人耳目,让叶幼怡更加清楚明白的知道,她以后要担当着什么样的责任,族长干脆把秘密会议的地点,选在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地方。
族长想得太过于美好了,她觉得通过十年的观察,叶幼怡是一个太好的苗子了,和当初她的妹妹一样。
族长想着,若不是她的妹妹想要出去看看大千世界,不然族长的位置肯定是她的。
两个人都付出了很多。
族长为了让妹妹出去见识一下,终身留在这里,没有生小孩,没有后人。
而叶幼怡妈妈为了让族长稳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选择了出走――她觉得族长的温柔性格才能够带领幽族走向未来,而她只不过有着强大的天赋灵力,这种天生性的东西,没什么可比性的。
叶幼怡在接到族长亲自邀请的时候,是有些诧异的,并且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以她的聪明伶俐,马上就发觉到了族长的意图。
她觉得那一天终于来到了。
幽族向她展开秘密的那一天。
叶幼怡跟随在族长身后,冷冷地盯着她的后脑勺,看着她宽大的袍子,笑得冷艳。
快十年了,她都要忘记了,多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