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眼前到底出现了什么样的场景,包括白懈在内,都没有察觉到我大吼的那一声。qiuyelou
我尴尬地咳嗽了一下,顺着赵管家指得房间看了过去。
他让我看的,是桌子上的音乐盒。
音乐足足响了起码十分钟,才能够让我的思绪越来越混乱。
不知道是不是曲子想要表达的,就是如此混乱的内心情绪,总之我在听完那曲子之后,心情没有多么的放松下来。
终于等到曲子完毕了之后,那音乐盒发生了变化。
音乐盒默默地散发出了盈盈的光芒,那种光芒和绑在幽容头发上的丝带不一样,不是荧光色的,而是近乎于黑色的光芒。
但是那种黑色非常的柔和,明明黑暗应该是无尽的黑,可这种黑色,如同在夜空中悬挂着的月亮一样温和。
那个玉雕的新娘子,也在这时慢慢地把手举了起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音乐盒到底还有着什么样的机关,太厉害了啊!如果我还有尸骨,还能够埋葬的话,我一定抱着这个音乐盒进入土中。
这音乐盒深得我心!太喜欢了!
玉雕的新娘子,嘴巴微微的开合了,我瞬间看向了白懈。
在音乐盒发光的同时,它就吓得爬到了旁边站着的赵管家身上,歪着脑袋盯着音乐盒。
我见那新娘子的嘴巴开合,还以为她又发出了只有白懈这种生物才可以听到的声音呢,看它的眼神,应该是没有吧。
我在想要不要让丝带到它身上,听听它的声音,可是又不确定,这门外语丝带能不能懂,毕竟每个人的心声,都是用自己的母语发出来的么。qiuyelou
新娘子的嘴巴里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可在她的双手中,那黑色的柔光正在慢慢的聚集。
一分钟之后,那些柔光形成了一颗钻石一样的东西。
钻石?
我觉得有些奇怪,往那边蹭了蹭,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那钻石。
很通透,可窗户明明开着,由于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头顶就是灯光,竟然在那钻石上,完全的投射不了。
这个东西不反光。
它的表面并不是光滑的,而是微微有些曲面。
可是那曲面又圆润的很。
我觉得这个东西肯定不是钻石,哪怕琉璃都不是,总觉得这材料是非常稀有的,是不是某种新型的矿石?
它被新娘子举过头顶的手捧在手心里,我侧头就不难发觉这东西的底部,有微微的波浪形状。
这形状有些熟悉。
嗯……我稍稍闭合了眼睛想了想,猛然想了起来,难道不是之前那个我帮华幻完成的戒指形状?
等等,难道这个凭空出现的东西,竟然是那个戒指未完成的部分吗?
我帮华幻把戒指给完成的?
不,不,不,不能这么说,从种种迹象表明,那戒指本来就是我的,不然我怎么可能把它复原呢。
但是现在我命不久矣,所以把戒指给了华幻,交换条件是让他照顾好我的朋友们。
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他们在那里,可总觉得华幻应该是在照顾他们的,哪怕李硕白一直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赵管家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拿那个看似是钻石,但是实际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戒指剩余部分。
幽容慌忙的抬手,似乎是想要制止他。
但是已经晚了,赵管家的手已经碰触到了那个东西,只听到一声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竟然被弹开了一米多远!
赵管家闷哼了一声,捂着手腕,马上有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了下来。
我慌忙跑过去,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当他把捂着的手拿开的时候,我发觉他那只受伤的手,竟然已经血肉模糊了!好像被什么生猛的野兽撕咬过一样,场面简直不忍直视!
“不行,去医院吧,这伤口,酒精和云南白药可处理不了。”我慌忙说话。
赵管家微微摇了摇头,转身拿起了医药箱里的纱布,对我说道:“这是灵力所伤的伤口,即便是去医院都治疗不好的。你放心,自愈能力我还是有的。只不过这东西的灵力在我之上无数倍,所以我要花费一些时间来治愈,不会死的。”
话是那么说没错,可是赵管家手上的血,并没有要止住的意思,并且有越流越多的趋势。哪怕那是被灵力所伤,而他自己也有灵力,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灵力还不足以抵抗手上的伤,让他不再流血。
再这么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本来就已经中了诅咒,大病初愈的样子,现在又这么流血,赵管家的脸色看起来相当不好,脸白的如同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我得帮帮他。
他刚刚是不是说,伤口是灵力所伤?
那么……我的鬼弑是不是能够派上用场?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拨弄水波纹一样,拨弄了一下手。
然后在我的手边,真的出现了一汪干净的水,水清澈见底,在那水中,一朵小花,从粉色慢慢到了深红色,越开越大。
当它布满了整个房间,让房间好像都泡在水中一样的时候,从花瓣中,游出一大一小,一金一蓝的,长得像鱼又不是鱼的东西。
那是我的鬼弑们。
我冲着它们指了指,好吧,就算我不指,它们两只已经愉悦地游到赵管家身边了,似乎只要是灵力,或者咒力造成的外伤,它们都非常的喜欢。吃掉那些伤痕,能够让它们增长鬼弑的力量。
就好比把那些残存的灵力吸食干净了一样。
泉游到了赵管家的手边,鼓着小嘴巴咬住了他的手掌,白懈一瞧这架势,龇着牙就要冲过去,被赵管家拎着脖子抓住了。
悠身形比较小,来回的围着赵管家的身边打转,似乎比起他手上的伤痕,对他胸口残留的咒术之力,更加的感兴趣。
见它们如此的兴奋,我翻了个白眼,就连在水中的花,都愉悦的摆动着花瓣,好像真的来了什么大买卖一样。
我瘪着嘴巴,转头看向了桌子上的音乐盒,和新娘子手中托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