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说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乖乖地让我蒿他小拇指上的破旧钥匙扣。
他一边用力地甩着手,一边推着我的脑袋。
毕竟他的体重是足以一屁股坐死我的,所以这会儿他大力的推的我脖子都快要错位了。
我咬了咬牙,看着他那满胳膊的手毛,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咬了下去。
我是下了决心的,一点都没有留口德的,这一下子真的很狠,陈说已经哀嚎了起来。
可是那钥匙扣真的太小了,而他又太肥,即便钥匙扣是戴在他的小拇指上的,都有些紧,我越是着急越是蒿不下来。
陈说把手攥成了个拳头,阻碍着我的行动,然后挥了挥手,对着那些宅男和小紫毛打了个响指,让他们不要站在原地看笑话,赶紧的攻击我啊!
我的手终于碰触到了那个破旧的钥匙扣一样的指环。
冷,特别的冷。
那种冷是一直到骨头里的,让人无法适应更无法回避的冷。
仿佛在零下五百度的低温中放置了很久的指环,在碰触到的瞬间,让我浑身都跟着打了个激灵。
即便是这样,我竟然觉得,这种触觉是……有些熟悉的。
我疑惑地拧紧了眉头,可也就在这时,陈说突然大叫了起来,如同动物园里的猴子受了惊一样,叫得特别的凄惨。
我以为我踩到了他的尾巴,结果再仔细看的时候,发觉竟然是我在碰触到了那个指环后,指环烧掉了他的小拇指!
此刻他的小拇指几乎是黑色的,冒着浓浓的烤五花肉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陈说形容这个指环是**。
他的**很大,他想要的东西很多,他觉得此刻他处在人生的低谷,这是一个机会,更是一个让他向别人展示自己的时机。
他要让人知道,他是很强的。
即便那破旧的钥匙扣指环已经对陈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可他还是死死地握着手,不让我把指环夺走。
与此同时宅男和小紫毛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大头小鬼马上反身来救我,它拼命地用尖锐的牙齿咬着他们,让他们浑身喷发黑色的墨汁一样浓浓的臭气熏天的黑水。
我不知道那些黑水有没有毒,同时还告诫大头小鬼,不要把他们的肉或者胳膊、腿的咬下来,那样会对我们很不利的。
扑过来的宅男和小紫毛实在是太多了,各种锐利的乌黑的指甲在我的身边乱晃,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戳成筛子,我实在不能够再全身心的抢夺指环了,只能够先松开了陈说的手。
在得到了解脱之后的陈说,立即往后倒退了几步,隐藏在了宅男和小紫毛们的中间,即便是这样,那么多瘦弱里的人中挑出他那个死肥胖子,还是很容易的。
他痛苦的捂着手,因为戴着指环,而我碰触到指环后,他的小拇指被烧焦了。这样一来,那戒指就黏在他的手上了,和他的皮肉融在了一起。
陈说发觉到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他眯缝着眼睛,咧着嘴巴在蹦跶大军中观察着我,那眼神让人厌恶。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碰到指环的时候,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我明明是觉得彻骨的冷,而陈说的指头却烧焦了。
起码我碰触指环的手是没事的,难道我的**比陈说大,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宅男和小紫毛马上把我和大头小鬼围在了中间,大头小鬼一会儿冲着这只“嗤嗤”两声,一会儿蹦跶着冲着那只“嗤嗤”两声,特别的忙。
它倒是没觉得害怕,特别的信任我,好似我能够能它撑腰一样。
事实上我没什么本事,还真是要让它失望了呢。
为了确保我的安全,欣戚只在我身上放了一颗药,她害怕我急功近利把药全部吃下去。
她的行为让我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全部的药都吃掉,会在快速消耗我生命力的同时,达到我灵力发挥的最大值。
说白了,就是我可以放我人生最大的一个招,随即去见阎王。
啊不,阎王是见不着的,我会灰飞烟灭,假装不曾来过这个世界。
毕竟我的身上还有一颗药,虽然不知道我再次召唤莫离会怎样,会不会吃掉手中的这颗药,但是起码还有个机会。
看来现在只能够让莫离出来解决面前的危机了。
我把手指头放在了嘴唇边上,下狠心的咬了一口。
是谁和我说过,关键时刻咬破手指头取血的啊!很痛啊好不好!我已经很狠心的对着自己咬了一口了,除了真的很痛,手指头红肿了,真的没有破好么!
我低头看向了大头小鬼,看来是我的牙齿不够尖锐,只能在它的尖牙上抹上一下子了。
我蹲下身,准备来上那么一下子。
可刚一蹲下,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抹亮光。
不是灯光,不是火光。
是一种很冷的光。
特别像是……荧光,青色的荧光。
这种光亮我是不是见过来着?
没等我仔细地想清楚,那片亮光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不再是一个小火球,开始变成一些巨大的火球,不时有耗子叫的“吱吱”声,夹杂着火苗的“滋滋”声,传到我的耳朵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看陈说的时候,他身边的宅男和小紫毛,已经着了。他开始企逃跑。
看来现在这块空地上的宅男和小紫毛是他最后的存货了,他不能够再召唤出更多的蹦跶大军来了。
其实对于他一个普通人来说,这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我害怕陈说戴着那个指环逃跑,慌忙地往他那边挪动着。
还有一些宅男和小紫毛没有受到牵连,所以他们遮挡着我的去路,我急忙对着大头小鬼说:“小九九,追过去!”
大头小鬼在我身边转了个圈圈,不太放心我的安全。
“噗……啪!”
没等我们两个形容,一团青色的火焰从我们两个的头顶越了过去,一下子落在了陈说的身边!
好比平地一声炸雷,在陈说的身边炸开了,他哀嚎了一声,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在那青色的火焰中,走出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