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二哈可怜兮兮地走到了棕熊的跟前,趴下的时候拧着眉头还叹着气。
它时不时的往我们这边瞧两眼,那小表情跟受了多大的万年委屈似的,眼珠子都噙着泪水。
狼看都不看它一眼,低垂下脑袋,一嘴巴咬在了那个树干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狼叼着树干来到了我的跟前,我的心就跟着揪了揪,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呢?
叶云飞养得这些动物,都挺干净的,没有野生动物的狂野,性格却都非常的野性,应该是平常照顾的不错。
上次我见赵管家给它们带来了许多的食物,以为它们是不会寻食的,被娇生惯养习惯了的。
现在看来,狼随随便便就能够找到这么一根爬满了蛆的树干,我还真是小看它们了。
但是……它这是想做什么?
狼款款向我走来,嘴巴叼在树干的边缘,走到了我的跟前之后,看了看我腹部和身上的创口,低垂下脑袋,然后把脑袋整个呈一个斜角倾斜了过去。
这样的话,它嘴巴里的树干就冲着我形成了起码八十度的斜角,狼开始轻微的抖动脑袋。
它的动作引起了狐狸和蠢二哈的注意,它们两只本来一个趴在地上,一个藏在草丛里的,这会儿都挺直了身子,探着脑袋往这边看着,不过都没有过来就是了。
我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狼此后的动作让我差点尖叫着把喉结喷出来。
狼竟然一点一点的把那些肥硕的蛆,全部洒在了我的身上,洒得还特别、特别的均匀!并且特别照顾的在我腹部的洞里,洒了更多的蛆。
我眼见着那些蛆爬在我的身上,肥硕的身躯来回的打着滚儿,在遇到了我这么大的主户之后,它们开心的翻腾着,雀跃着,旋转跳跃闭着眼……
不知道是不是养得肥肥胖胖的原因,那些蛆看起来都非常的干净,不过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在我身上打滚,我还是很想要跟随它们的步伐,一起翻滚一下,让它们都走开。
见我想要拼命地挣扎,狼一点感觉都没有,它淡定地继续往我身上抛洒树干上的蛆,终于把最后一个也扔在了我的身上。
我开始怀疑,狼爸爸是非常富有同情心的,它害怕这些蛆饿死,见我反正已经成这样了,就让这些蛆来找个宿主。
我又晃悠了晃悠,可是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疼痛再一次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我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突然的抽动让我浑身都跟着痉挛起来,躺在地上拼命地扭动着。
狼爸爸终于有了反应,转头对着小狐狸和蠢二哈嚎叫了几声。
蠢二哈马上从原地蹦跶了起来,眼睛都开始放光了,像小马儿一样的窜跳了两下,晃着尾巴立即来到了我的跟前。
我是不是又明白了什么,难道我是狼爸爸找给它小孩子的食物,这些蛆只是传说中的调味料,类似于葱姜蒜的存在?
唔,是这样的,毕竟补充蛋白质是野外生存特别重要的一个环节。
纯白色的小狐狸并不是这么想的,它不情不愿地来到了我的跟前,还哼哼唧唧的叫唤了两声,显然嫌弃我太臭了。
狼爸爸并不想要理会她,可在它哼唧了几次之后,狼爸爸还是冲着它发了火。
所以小狐狸和蠢二哈在狼爸爸的指挥下,来到了我的身边。
狼爸爸一台爪子,压在了我的肚子上,而蠢二哈低头,咬住了我的两个裤腿脚,防止我的腿动弹。
小狐狸围绕着我的脑袋打转了两圈,本来是要低下脑袋压住我的肩膀的,大概又闻到了我的腐肉味道,非常不爽的回过了身子后,往后倒退了两步,在后脚碰触到了我之后,干脆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样它就很随意的,不偏不倚地刚好坐在了我的肩膀上,它的尾巴一直扫动着我的脑袋,让我又痒又难受。
我还要强忍着疼痛,尽量地不失控咬住它的尾巴。
总之这次疼痛在一种很不“方便”的状态下度过了,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的肩膀上挪到了我的脑袋上,塞给我个屁股,闻起来也是臭臭的。
而由于疼痛,我折腾最厉害的就是腿了,蠢二哈在咬着我的裤腿脚一会儿不管用的情况下,倒是和我玩了起来。
它认为我是故意在甩动腿的,就是为了和它玩什么游戏,再抬头看到大家都在这样玩,兴奋的劲头就来了,“傲傲”嚎叫了两声之后,扭着屁股奋力地咬我的腿。
一会儿咬咬这条腿,一会儿咬咬那条腿,在它的不屑努力下,我的腿……差点儿瘫痪,被它整个揪下来。
大概它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不想让我由于抽筋,而把身上的那些蛆抖落下去。
就这么大的执念啊?
间接性的疼痛完毕之后,身上压着三位爷,我尴尬地躺在地上,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
问题就是,我也没有能够和动物沟通的能力啊?不过我还得感谢狼爸爸,关键时刻没有喊那只正在舔爪子的棕熊过来,不然它那一爪子和一口,估计我已经被生吞了。
但是听赵管家说,别看这只棕熊体型大,但是它竟然喜欢吃甜食,还是素食主义者,这也是为什么它能够和这三位爷活在一起的原因吧,跟它们抢食的,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蠢二哈玩得高兴,只听见我的腿“咔嘣咔嘣”的响,由于疼痛犯病起来真的很痛,所以现在即便是断几根骨头,对于我来说,承受力都是前所未有的大,甚至都感觉不出来了。
狼爸爸显然听到了我骨头断裂的声音,它转头冲着蠢二哈低呜了两声,蠢二哈本来玩得正高兴呢,不开心的回应了两声低呜,一步一百回头地往旁边挪了挪。
小狐狸都快要憋吐了,它坐在我的脑袋上,一直在坐着呕吐,但是又吐出来的动作,“傲……呕……傲……呕……”的叫个不停。
狼爸爸这一声令下,它终于也是解脱了,慌忙地从我身边跑开,再次去草丛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