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在给了商冉很强大力量的同时,可能把她的脑袋也弄爆裂了,弄坏了。
她此时和之前那个高傲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她想要追求的是更高的理念,心急逼迫的甚至有些疯疯癫癫了。
其实这不并是很难理解,毕竟很多电影里的疯博士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概念。
而我明确的知道,在她疯癫的同时,我需要做的,是结束这一切。
“我要做什么呢……要做什么呢……呵呵,呵呵……”商冉不断重复着这句话,那颗几乎透明的脑袋在我的旁边晃来晃去的。
哪怕那颗脑袋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中,真的很不起眼,但是我现在还是看得心烦意乱的,巴不得她下一秒就撞在树上晕死过去。
雾云在祁文的身边守了一会儿,她可能意识到我不能够确保他们两个的安危,特别是祁文的安危,所以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商冉的那颗透明的脑袋在我的旁边转来转去的,像在跳着某种混乱的舞蹈。
我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我被钉在了木架上,正在等待某种仪式,而且仪式过后我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
雾云就在这时发动了攻击,她挥动着手中的圆刃,冲着我这边飞了过来。
她似乎能够听到商冉说话的声音,但是看不到她在哪里。
雾云相信商冉一定是在我身边的,所以那圆刃是冲着我直直的飞过来的。
当然了,倘若商冉没在这里,即便失手把我杀掉,对于雾云来说也没什么。少了一个情敌,更加少了一个把祁文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之前祁文挂在树上的时候,腹部的伤口明明在愈合着,并且愈合的很快。
我感觉他腹部伤口的愈合,比我伤口愈合的快多了,我还以为那是鬼王的特性,觉得特别的厉害。
可骨鞭对他造成的伤害,一点都没见好。
我被锁定在了高处,又是面朝着他,能够看到他的所有状态。
这时候我真的不希望自己是5.2的视力,如果是近视忘记戴眼镜就好了,那么我就不会看到他血流不止的样子。
雾云着急地把她的黑色披风脱掉了,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衣服。
我从来不知道在黑色披风的里面,她穿得是如此雪白的衣服,和她银色的头发,银色的眼眸简直浑然天成的,让她看起来仿佛白毛女一般。
不过她给人的感觉是圣洁的,能够扮演雅典娜的那种圣洁。
上次雾云受伤后,她的圆刃已经不再能够发光了,这让她的战斗力大大减弱了。
雾云发疯似的让圆刃在我的周围飞舞着,而商冉一点都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商冉的那颗脑袋依旧在我的跟前晃来晃去的,口中振振有词。刚开始我还能够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后来就根本听不清楚了。
雾云的圆刃几乎是贴着我来的,第一刀差点戳进我的肚子,第二刀又冲向了我的腿。当她感觉商冉可能在我的脑袋附近时,周围被她收回去的圆刃,在前往这边要发射第三刀的时候,目标瞄准了我的脑袋。
我没有害怕,更没有紧张,反正祁文正在经历着痛苦,我能够感同身受也不错。
圆刃划了个弧形,从我的脸颊贴着我的头发、后脑勺,转了个圈的又回到了我的另一边脸颊,期间不客气的蹭掉了我很多根头发,我甚至怀疑我的后脑勺可能秃掉了一块。
不过商冉根本不在那里,她每次自言自语的时候,都好巧不巧的躲开了雾云全部的攻击,让我感觉她到底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以商冉的智商,想要猜透一个愤怒女人的攻击轨迹,也是挺简单的事情。
毕竟我都猜到了。
雾云在生气的时候,也会如此的毫不顾忌啊。我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我已经学会了,不把表情表现在脸上了吗?我还真是厉害了呢。
“哈哈,哈哈。”商冉在雾云收起了圆刃的空挡里,突然贴近了我的脑袋,开心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我其实真的不想理会她的,不过我故意地看向了她的方向,故意地大声回应她,好给雾云指条明路。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知道了。”商冉看似特别的兴奋,她贴着我的脑壳,让我感觉特别的难受,脸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雾云比我想象中的,反应还要迅速。圆刃刚回到她的手中,她连计算轨迹都没有,瞬间就把圆刃再次抛了出来。
她的圆刃会在半空中划弧形,并不能够拐好几个弯,所以这一刀哪怕会伤及到商冉,我也是躲不过去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需要什么了。”商冉为了让我听清楚,又不想让别人听到,她趴在了我的耳朵边上,悄悄地说道:“我需要你,我需要的是你。”
没等她说出她的计划,雾云的圆刃已经先一步来到了,我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那圆刃散发着寒光,上面有些血绣,应该是用了很久了。
圆刃冲着商冉准确地飞了过去,商冉正趴在我的耳朵上说话,根本没有发觉到她的后脑勺危机。
“滋……嗤嗤……”
当圆刃划过商冉后脑勺的时候,我听到的是这种不和谐的声音,感觉她再也不像是正常的物体,连这个自然界有没有这种东西都不好说,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
“噗嗤。”
似乎有血冒出来的感觉,商冉应该是受伤了。
可当我乜眼看过去的时候,半空中再也不见了商冉的一丝丝影子,她凭空消失了,发散成了一粒一粒的小颗粒,嘭的一下好像放烟花一样的消失了。
虽然是受了一点点小伤,可她的反应也足够强大,对她造成的伤害并不那么的大。
而此刻雾云的圆刃,却冲着我过来了。
圆刃上有点星星的白色,估计是商冉留下来的,圆刃飞得很快,没有两秒钟就会冲破我的脑壳,把我的脑袋切成两半。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也算是意料之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