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和叶秋墨开始肆无忌惮的放大招了,各种带光的、不带光的招数在我身边“嗖嗖”飘过。
有光束从我的耳边蹭过,划破了我的耳朵。耳朵的疼痛都是钻心的,我手跟着一抖差点从铁链上掉落下去。
他们两个倒是互相没怎么受伤,眼神虽然认真起来了,可势均力敌的样子仿佛在打什么练习赛。
再有个什么东西过来误打着我的话,估计我真的会从铁链上掉落下去的。
白白在我耳边打着哆嗦,“嘤嘤嘤”的哭着,哭声时而悠长,时而悲怨,那哀啼声让我无法静下心来,真的想把它扔下去算了。
我心里抱怨着,一道红光又冲着我飞了过来,我吊在铁链上无法躲闪,那光束明显冲着我的面门过来的。
感觉不是被戳死,就得是被摔死,我翻了个白眼,望了望怀里的鬼玺,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务之急只能大声喊叫寻求帮助了,相信他们两个会念个情分救救我吧。
刚要开口,那光束就拐了个弯,好像折射似的呈直角拐去了另一个方向。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黑黑的薄片从铁链和旁边的墙上慢慢的出现了,仿佛被什么力量撕扯出来的黑色纸片一样。
先是脑袋,然后是身子,一点一点的,又快速的从墙体中出来,最后展现在了我的面前,是之前看到的鬼影们。
在我身边的有三个,他们帮我挡住了冲过来的光束,让那些光束全部都折了出去。
我看不到他们的长相,更不知道他们帮我挡了光束之后,会不会受伤。他们在我的眼里,和名侦探柯南里的黑衣人差不多的状态。
“你们……”没等我话说完,他们就合力托着我,把我放在了通风口的入口处。
不同的是,之前那个二十三岁的老头子会御风,起码我是轻飘飘的被甩来甩去的,而这三只鬼影,除了身体如同纸片,可以在半空中行动之外,和普通人无异,甚至比正常人的力气要小。
他们必须要依托有黑暗的地方,不能凭空的出现在半空中,所以他们的半边身子全部隐藏在铁链或者旁边的墙壁中,与我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我几乎是被他们三只毫不客气的撕扯着行动的,他们拽着我的胳膊和头发,硬生生的把我往入口处扔。
虽然他们是非常成功的,但是我的身心受到了非常大的创伤,他们的力气再小,也比白白大许多,再加上我自身的重量,达到通风口入口处的时候,我的头皮都快被拽下来了。
我完全忘记了入口处的状况,也忘记了我是为什么会挂在铁链上的,到达入口之后,第一反应是揉着脑袋转头责怪他们道:“你们下手也太狠了吧!”
“麻烦……”其实一个鬼影对我悻悻的说道:“以为我们想要救你吗?”
“我还……哎哟……”我刚想顶嘴,脚边一滑,人再次的从入口处滑了出去,人竟然踩在了铁链上,仿佛那些玩杂耍的,手中横拿着杆子走钢丝的人。
我站在铁链上已经愣了,下一秒钟的反应就是猛得往前一扑,整个人趴在了通风口的入口处。
显然我的临场反应还是很对的,通风口的入口是斜着往上的,我趴了上去之后,手抠住了地面,身体总归先是平稳了下来。
我一时之间趴在那边无法动弹了,三只鬼影又从我的脑袋前方钻了出来,其中一人对我冷冷的说道:“这里可以出去,你要自己走。”
他们先前对我的态度就不怎么样,我也懒得和他们纠缠,白白对于他们的存在很害怕,都在我的衣服里打哆嗦。
就在他们要消失了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要问个问题,就对着最后消失的鬼影说道:“是叶锦青让你们来帮我?他知道我往这边走了?”
“哼,自作聪明。”黑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迷茫了,如果叶锦青和祁文都知道我跑到这边来了的话,我还真是自作聪明呢,到底这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
鬼影说这边能够出去?回到地面吗?我一只手扶了扶在肚子上的鬼玺,对着白白轻声说道:“走了。”
“嘤嘤嘤。”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通风口后,白白哆嗦的更厉害了。
明明是它看到的出路,它反而胆子那么小,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什么。
通风口很窄,我无法站起来,只能往前爬。刚刚我竟然可以把手指抠在地上,这通风口的地面很潮湿。
土壤有新鲜的泥土气息,倒是让我燃起了出去的希望。
可事实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往前爬了一米,由于地面太过于柔软,又往下滑了半米,折腾了几分钟,我根本就没怎么往前挪动。
再加上通风口的坡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倾斜,早就用没了力气,我感觉快支撑不住了。
白白从我的衣服里钻了出来,站在我往前伸着的手臂上,手舞足蹈的指着周围的墙壁。我以为那几个鬼影在暗处盯着我,瞪着眼睛玩找茬似的看了好一会儿,眼睛都酸了也没看出什么来。
白白奋力的扭着小屁股,最后我才反应过来,它是想让我蹬着墙壁往上爬?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墙壁是夯实的土质,本来通风口就窄,应该是可以利用的。
我好不容易呈大字型的展开,两只脚分别蹬在了两边的墙壁上。每每这种时候我就特别的后悔,为什么从小学习的是画画,而不是什么跑酷。
刚往上蹬了几米,我的小腿就抽筋的厉害,我趴在原地休息着,感觉这柔软的土地和席梦思床垫一样的舒适。
白白机警的观察着周围,它的大脚每一步都踩在我的身上,不愿意触碰土地一下。它的眼神都带着惊恐,好像随时在预防着什么。
又往上爬了几米,我都想着放弃算了,胳膊和腿发麻的厉害,我的体力真的很柔弱。
我索性的趴在了软和的土地上休息,耳朵紧紧的贴在地上。
然后我听到了轻微的“咕噜”声,似乎感觉这土地正在……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