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按你这么猜测,沙鸥和铁匠相互对立,她现在杀掉了彭老大和连三妹,难道不会得罪其他的铁匠的人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是前提是铁匠知道她杀了他们,而如今的情况是连三妹杀了彭老大和红袖,那么即便铁匠的人觉得有蹊跷,他们也永远无法找到连三妹去一问究竟,因为连三妹已经死了。
当然也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在铁匠看来,彭连二人根本不如蔺实来的要紧,只要知道蔺实不死就足够了,他们也不会管彭连二人的死活,如此一来对红袖就更加有利了。”
“啊!”胡小酒恍然大悟,“那照你这么说,这个女人心机好重哦!她知道完成任务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就自己诈死嫁祸连三妹,然后沙鸥的人以为她死了,就不会再找她完成任务,而其他的人又找不到连三妹,她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就是这样。”
胡小酒又一跺脚:“那她干嘛要吓我呢!这根本就跟我没有一点点关系嘛!”
“但是现在的情况稍有不同。”项白说道,“刚才小七说照雪来过,我们是通过画识破红袖的诡计,可是照雪跟红袖相交甚笃,或许她来看尸体就是因为对红袖的死产生了怀疑,她很有可能也看破了一切,那她会怎么做?”
胡小酒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她只是红袖的好朋友就会帮她,但是如果她是沙鸥的人就会想抓她。”
“那你觉得呢?”
“嗯……我还是觉得像她们这样的塑料姐妹花,根本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我现在觉得之前照雪不惜重金让你查恐吓信的事根本就是有鬼,很可能只是以帮她的名义调查她。”说完看着项白,好像在等着他的态度。
只见项白点点头说道:“说得过去,所以眼下要找的不是连三妹而是红袖,如果红袖不好找,就盯住照雪,因为不管她是出于何种身份,一旦知道红袖还活着,都必定会去找她。”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魏秋山,“这回算是帮你帮到底了吧,要是再找不着人,那只能说明你们六扇门太没用。”
“对!”胡小酒也跟着起哄,“要不然就说明你这个六扇门神捕是买的!”
魏秋山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了然地点点头:“懂,意思就是嫌我碍事儿,那我走了。”
胡小酒鼓着腮帮子挥挥手:“好走不送。”又偷眼看看项白,背过身去默默地吐吐舌头。
“啊!”从六扇门出来,胡小酒伸个大大的懒腰,夕阳西下,暑气稍稍退却,空气中多了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让人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她又偷眼瞧瞧项白,转转眼珠,决定不再守株待兔,她胡小酒毕竟是个穿越千年承载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积淀,又学过知识,长过见识,看过电视的非凡女子,怎么能这样不思进取,听天由命呢!
对,她必须要展现新时代女性的精神风貌,不能给几千年后的新时代少女们丢脸,她要主动出击!
“白白~”她暗暗告诫自己,要温婉含蓄,要甜美温柔。
项白猛地看了她一眼:“刚才是你叫我?”
啊,是不是太夸张了,她赶紧调整一下状态:“你看我们又破了一个案子,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庆祝,怎么庆祝?”项白抱着手臂边走边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我也没想好,你想一想嘛。”
“我想一想……嗯……”项白真的陷入了沉思,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下文。
“白白,白白?”胡小酒等的有点不耐烦,可是又要温柔甜美,“白白,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嗯嗯,想着呢。”他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我在想这件事还不算完。”
“啊?”
“你想,红袖的任务是杀蔺实,可是现在蔺实没死,她就跑了,那么接下来会怎么样,我想一定会有其他的人代替她完成这件事。”
“啊?”胡小酒丧气地说道,“你想了那么久就想的这个啊?”
“嗯。”项白点点头。
“哼。”胡小酒忍不住心中暗骂,臭项白,你就该孤独终老,鳏寡孤独一辈子!
项白看看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送,送我?”胡小酒转转眼珠,又开心起来。
“我有些事要跟宁柯谈谈。”
“你……你送我回去,就为了这个啊?”
“嗯。”项白又点点头。
“哦,好啊。”胡小酒加快脚步把他甩在身后,心想着,臭项白,你就鳏寡孤独一辈子吧!
宁柯刚到门口便看见胡小酒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不禁说道:“你这臭丫头还知道回来,索性住在何无心那里得了。”话音刚落又看到项白,“你怎么也来了,合着你俩是把我这里当娘家了?”
“哼!”胡小酒哼一声道,“我饿了,吃饭去了,你们聊吧!”
宁柯看着胡小酒的背影问项白:“她这是怎么了,谁给她气受?”
项白眨眨眼:“可能是周期性的心情不好。”
宁柯这才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又说道,“你找我有事儿?”
“有。”
“来,屋里说。”
宁柯命人摆茶看座,凤凰三点头,亲自拎着铜壶将茶壶斟满,又用壶盖拂去茶末儿,又封壶分杯,反反复复倒蹬了好几回,看得项白眼花缭乱,忍不住问道:“我师父来也是这样?”
“不是。”
“他来如何?”
“他毛病多,我从来不给他泡茶,只给他喝水。”
项白想了想,自己做主拿起一只杯子,说道:“我也喝水。”说罢自己倒了一杯。
宁柯看看他说道:“那是闻香杯。”
“闻……不能喝吗?”
宁柯摆摆手:“算了,喝罢。你来到底什么事儿,该不会是向我提亲吧?”
“噗!”项白一口水喷出来,“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不要紧,关键是你想什么,我也想问,你想什么呢?”
项白抿抿嘴唇:“这个,这回头再说,我有正经事儿。”
“就你还有正经事儿,你师父每回来找我也总说是有正经事儿,但真正正经的也没几回。”
“我不一样,我是真有事儿。”
“那你说。”
“那个蔺实,我听说是被你们刑部带走的,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