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也不太害怕,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毕竟是穿越来的,那么就跟带着主角光环是一样的,一定会大难不死、逢凶化吉,倘若绑架她的绑匪够帅,说不定还是一段妙不可言的姻缘,毕竟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想到这,胡小酒偷偷的笑了。
“哎呦!”忽然有什么东西敲了她的头,“谁啊?鬼鬼祟祟偷袭你姑奶奶,怕是不想活啦?”
那人冷笑一声:“怎么着,酒劲儿还没下去呢?”
胡小酒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可又想不起来是谁,问道:“你是谁啊,绑着你姑奶奶要干什么?”
胡小酒觉得耳熟是对的,因为绑着她的就是项白。他这么做有两层缘由,其一,报胡小酒捏住他鼻子灌他喝酒的仇;其二,是时候让她老老实实交代一切了。
不过他不能这么快就让她知道自己是谁,不然她肯定不害怕,她不知道害怕就不会老实。
项白冷哼一声:“干什么?”他学着地痞流氓的架势用小树枝抬起她的下巴,“你猜我要干什么?”
“你……你该不会是觊觎我的美色……你不会要劫色吧?”胡小酒想自己固然有穿越的伟大光环护体,但是也有许多的人都是直接穿越到别人床上就被人这样那样了……那如果这人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倘若……咦?不是啊,就算好看自己也要挣扎一下吧?想到这胡小酒立刻进入状态大喊着,“不,不!你不要过来,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项白原本只是想问完就放了她,可是现在看到她这幅可笑的模样,不禁玩心大作,咬着牙根儿继续威胁道:“废话,不是黄花闺女,爷儿绑你做什么?”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把我……嘤嘤嘤……”她想了想问,“你……你长得好看吗?要不然,你把我眼睛上的黑布摘下来,让我看一眼?”
项白有点儿懵,不觉问道:“好看如何,不好看又如何?”
“好看也就罢了,不好看……”胡小酒咬着嘴唇啜泣,“嘤嘤嘤!”
项白不禁翻个白眼,暗暗腹诽这是个什么女人!又为魏秋山的眼力深感担忧。半晌说道:“我想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我呢,长得还是挺好看的,要真把你怎么样了,反而是你占便宜我比较吃亏,所以呢,我决定……”
“放了我!”
“你想得美,我决定办正事儿。”
“办正事是……”胡小酒心想,一个绑匪也会有正事吗?绑匪的正事是什么?不是劫色就是劫财,要不然就是杀人?胡小酒大惊失色,她胡小酒不会那么背成了为数不多的穿越失败案例吧!正想着却觉得那绑匪在脱自己鞋子,“喂!你脱我鞋子干什么?”话没说完袜子也脱了,“咦咦咦!你不会是变态恋足癖吧,咦咦咦!”
“什么乱七八糟的!”项白没搞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隐隐觉得不像是什么好话。
“那你脱我鞋子干什么,很冷哎,你……你不会要把我……嘤嘤嘤!”这次胡小酒是真的有点害怕了,她什么都看不到,手脚都被捆绑着无力反抗,且她愈发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遇到了变态。
忽然,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掠过自己的脚心,她固然根害怕,可是她真的忍不住,“啊,痒,哈哈哈,痒……痒死了!”胡小酒更害怕了,她想这人摆明了是在玩弄自己,就像猫抓老鼠,把自己玩够了,然后残忍地杀掉,完蛋了,自己可能真的穿越失败了!“你到底要怎样嘛!”
“不错么。”
“你,你到底要干嘛?”
“李东的事儿,你都知道什么?”
“李东?”胡小酒愣了愣,稍稍冷静了一些,“他的事,你问我干什么,你应该问他啊。”
“废话,他要是能说话我还问你吗?”项白随口说道,不过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果然,胡小酒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受伤了?”
项白灵机一动,迅速反应说道:“废话,爷儿打的!”
“那你们……哈哈哈哈!”胡小酒刚想再问点什么,脚心又有什么掠过去,不停地挠,“哈哈哈哈,你们……哈哈哈哈!”
“现在是爷儿问你,别那么多废话,懂不懂?”
“哈哈哈哈哈哈……知道………哈哈哈,知道了。”
“知道什么说什么,要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说哈哈哈哈!呜呜哈哈哈!你放了我吧,求求你,呜呜呜哈哈哈!我说!我都说!呜呜呜嘤嘤嘤!”
“说,我问你答。”
“好,嘤嘤嘤。”
“李东是不是要为他父亲报仇?”
“他父亲?”胡小酒有点为难,“他父亲是谁,他要向谁报仇?”
“向尚文辉。”
“哦哦,尚文辉和他有仇吗?难怪他要去下毒,我还以为他是因为生气尚文辉悔婚呢。”
“尚文辉悔婚?”
“对啊,尚文辉和李东的父亲是结拜兄弟,李东和尚小楼是指腹为婚又是青梅竹马,后来尚文辉发达了嫌弃他穷酸,不许尚小楼嫁给他,反而要把尚小楼嫁给一个她之前没见过的小白脸儿。”
“小……白脸儿……”
“是小白脸儿,那小白脸儿一看就阴盛阳衰,整天跟个六扇门儿的捕头混在一起,说不定是断袖,你说尚小楼能答应吗?要是我,我也不愿意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胡小酒话没说完,脚心就又被狠狠地挠了一下,继而是钻心的痒,“啊哈哈哈哈!你,你就是小白脸哈哈哈哈!项白是个小白脸儿哈哈哈哈!”
项白见她已然识破,索性也不在藏着掖着,一把扯下她蒙眼的黑布,说道:“是我,你认出来又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胡小酒脸上涕泪纵横,赌着气说道,“就是告诉你,姑奶奶早就认出你来了!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小白脸儿!臭断袖!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哈哈哈……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呜!放了我吧,哈哈呜呜呜呜!”
项白终于停下手,一语不发看着她,方才黑布蒙着眼睛也不觉得如何,而今没有黑布阻挡,她的一颦一笑全都被他看在眼里,瞧着她满脸泪痕,反而觉得有点不忍下手了:“知道错了?”
“唔。”胡小酒抽泣着点点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吧嗒嗒往下落。
项白摸摸鼻子,把鸡毛扔在地上,刚给她松了绑就吃了一个大嘴巴。
“过分!臭流氓!”
项白捂着火辣辣的左脸,看着胡小酒飞一般地逃出柴房,又想到她方才可怜兮兮的模样,大约自己是有些过分了,不过没办法,时间有限,改日再道歉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