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她不知道她如七年前一样,沉着淡然,不卑不亢!
但是在她身边的宋天琅,却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身体的僵硬和紧绷。更加知道,她现在面上的那些笑容来得有多么的不容易,又有多么的不确定和担心。
因而,他的心,更为的怜惜胡月月。她失去记忆了,此时此刻的见面会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不确定和没有安全感,可是她依旧从容淡定,至少在面上她维持着浅笑,迈着优雅的步伐。还有哪一种无言的信任,她信任她,所以将不安隐藏的笑容之后。
这的确也是他有意为之的安排,只为了向他的爷爷宋穆飂和奶奶秦素云以及所有人证明,他的妻就算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依旧信任他,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而他亦然!
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伸出手飞快的拉过正瞪大两只黑溜溜的眼睛一脸紧绷的当归,宋爷薄唇轻启,“当归,叫太爷爷和太奶奶!”
“太爷爷太奶奶,好!”当归上前,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两位鹤发苍苍,脸上满是皱纹的老人几秒,然后特别特别恭敬的鞠了一躬,甜糯糯地唤着。
“奥哟,我家重孙子,来来,快点让太奶奶和太爷爷瞧瞧。”秦素云先宋穆飂一步说话,满脸的笑意。但是老人毕竟上了岁数了,七年前从昏迷中醒来,原也是风烛残年,这现在七年一过,那眼神儿已经有些浑浊了,半眯着眼儿将当归看了半晌,还是没有看的很清楚,但是脸上却是笑开了。
而宋穆飂近距离看着当归,心道:乖乖,这臭小子比天琅那小子当年有过之而不及啊,他们可是已经在电话里联系过了,这孩子贼着呢。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孩子是他宋家的,‘贼着呢’那是家里说的话。事实上,当归的聪明乖巧那才是宋穆飂最为得意的。
伸出手将当归抱起,两位老人一边摩挲着他的小脸儿,一边儿让人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来。
那是一套手串项圈,看起来像是古时的官家少爷们为了为了保长寿和平安戴的长命锁,那一套东西一看就是上了年代的,低调中透着奢华,做工异常的精细,在手串和项圈上均是有一颗大小不均的红宝石。
宴会上的人有点见识的都知道这是个好东西,而站在两位老人身后的人,均是浅笑的看着正坐在宋老爷子怀里的当归。
这时,秦素云沉声道:“在坐的各位估计都在琢磨着点事,想着我孙子天琅何时有了儿,妻又是谁?今日我秦素云来为我孙媳重孙正名——她胡月月乃是我宋家唯一的孙媳,他宋当归是我宋家的长子嫡孙!”话落,顿了一下,秦素云侧首道:“老头,你来说是不是?”
“当然是,我宋穆飂的孙媳重孙如何让外人来置喙!”宋穆飂老脸一沉,锐利的眼眸随意的扫视了一眼,那种来自于上过战场的杀伐威压随之而出,“宋家从来就一个孙媳,七年前是她,今时今日还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