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再怎么说,三人都衷心于他,是他脚边最尽责的奴仆,如若不是犯太大的错误,他都不会轻易舍弃她们。
黑袍人嘴角扬起一抹嗜血无情的弧度,毕竟忠诚的奴仆并不好培养,呵!
“谢大人的恩德,尔等必不会再犯!”再一次的异口同声,三人认错的态度很坚决。
黑袍人面色微微缓和,“很好,记住你们都是本君手底下的人,不要求你们团结友好,起码也要和平共处,省得在某些时候因为你们彼此不合,而坏了本君的好事!”
几句训诫下来,魅姬三人都一脸自己错了,领教了,虔诚的接受了黑袍人的教育。
“魅姬,沐岚音再错也轮不到你教训她,此次你逾越了,本君念在你对本君忠诚的份上饶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本君饶不得你!”
任何高位者,都无法接受手底下的人越俎代庖的替他们教训自己手底下的人。
“是,魅姬知错,谢大人饶恕之恩!”魅姬妖魅的脸上布满了悔意,眼底尽是对黑袍人的感激。
她对黑袍人的尊崇当真是深入骨子里的,并无一丝做戏的虚假。
“魅姬,无需谢本君,那也是看在你平日里尽心尽责为本君办事的情分上,魅姬,你是本君手底下最信任的心腹,也是本君手底下最好的牌,邪尘那边你还是要继续纠缠下去,若是能够让他因此而对你产生情意,那最好不过,如若不然,你缠也缠死他,绝不能让他察觉到本君真正的身份,坏了本君的好事,懂吗?”
黑袍人异色的眸光就那么凝视着魅姬血色的眸眼,而眸中透着信任以及对魅姬的赞赏,夹杂着一丝对邪尘的恼怒,就是那样复杂的眼神,魅姬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得到大人那么多的信任。
只是邪尘他...她是真的在纠缠中对他产生了情意,她不想在感情上欺骗他。
魅姬眼底划过一道疑惑悔意,黑袍人并未错过这一道眼神,他似乎是看出了魅姬在想什么,便出言道:“魅姬,本君知道你真的对邪尘动了情意,放心,只要你真的能够拿下邪尘的感情,本君便能容下他一个,但是你必须得确认了他的真心!”
对于邪尘,黑袍人的感情很复杂,有喜有怨,但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不希望和邪尘正面的对上。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一盘棋从万年前下到现在,便是慕容胤那样的人,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颗能用的棋子。
任由着慕容胤横行自负,他只需要在他站上高位的时候,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得到一切的时候,再把他从云端踹下去。
“谢大人,魅姬感激不尽,现在就前去办事!”魅姬得到黑袍人的承诺,眉眼皆是喜悦,能够得到大人如此承诺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如此她便能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也得到她心心念念的男子了。
只是魅姬从头到尾都没想到,像邪尘那个高冷骄傲的男子,若是让他发现自己一直所认知的女子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会是怎样的感受。
黑袍人挥一挥衣摆,任由着魅姬退下,才看向云淼淼,嘴角的弧度凉薄中透着无情,“云淼淼,你自出生之后所享受的一切都是本君给的,本君让你替她受着那一切,甘愿当个冒牌货,你可是恨本君?”
“淼淼并不恨任何人,大人给了淼淼活命的机会,能够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大人赋予的,淼淼感激都来不及,怎会生恨呢?”云淼淼眼神中尽是真诚,而眼底身处一道道深沉无边的恨意,几乎要掩埋了她。
凭什么他改变了她应有的命运,还以一副救世者的姿态要求她报答?
难道楚倾玥就那么高贵,那么受不得一丝伤害,而她云淼淼就命贱,从小就活该给她铺路?
她不接受,她凭什么要接受这样的命运?
不管是大人也好,师父也好,圣莲一族的人也好,所有人眼中看得到的人只有楚倾玥,而她云淼淼却从头到尾只能是一个笑话。
云淼淼自认为藏得住恨意,却不知自己情绪起伏之间,黑袍人对她身上恨意的感知有多深切。
“云淼淼,在本君面前还想演戏?看来你很恨她,也很恨本君,既然如此,那么本君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认错的机会,前提是你挺得住这条贱命再出现在本君面前!”
挥手间,一个虚无的黑洞出现在云淼淼的脚底下,她便是那样毫无防备的掉了下去,阵阵阴森可怖的鬼气扑面而来,鬼哭狼嚎,吓得她立即求饶。
然而黑袍人听到了,却不想饶了她。
可想而知,这一次的惩罚,足以磨砺掉她身上所有的恨意,亦或者,激发她身上所有的恨意。
沐岚音一直在一侧犹如小透明的默默看着这一切,看起来人还很镇定,实则,她怕得直发抖。
黑袍人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她有多恐慌害怕自己会受到像云淼淼一样的惩罚。
“沐岚音,你很害怕本君?”黑袍人的声线并无情绪波动,沐岚音无法想象达错了的下场,便是低垂着脸,沉默着不敢回答。
她以为不回答,便能够躲过去。
却不知,黑袍人下一句却道:“沐岚音,你痴爱凤轻羽,今日便让本君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能力,让凤轻羽舍弃她,而对你着迷吧!”
只见黑袍人衣袍一挥,沐岚音便跌坐在床榻上,而黑袍人就站在床榻前,看向她的眼神并无一丝波澜。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沐岚音眼底染上惊惧,不会像她所想的那样吧?
大人不会是想要......
“把你的衣袍都给本君脱了,一件都不许保留!”黑袍人更直白的说道,沐岚音的面色霎时犹如红烧云一般红,心底万般的不情愿。
便是在面对大人,大人对她的这一个要求,她真的不愿意,尽管很推崇仰望大人,但大人是高山,不是她可以觊觎的,她也早已心有所属,怎能在大人面前,宽衣解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