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淼淼看都不看对方是谁,便撂下狠话,更是在同时亮出她的梵刖弓,水蓝色的弓箭看起来温润柔和,并无多大的杀伤力,而当箭矢划破天际射向另一名女子的时候,其中蕴含的奥义波动竟是那么强大。
不难看出,若是被箭矢射中,那可真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云淼淼认为对方死定了,便抬起头来看向对方的脸,期待在对方的脸上看到恐惧惊愕。
而当看清对方的容貌,云淼淼整个人都不好了,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师父...怎么会是你?”眼前的女子是她云淼淼一直最敬爱的师父啊,可师父为什么会一出现就抽了她一鞭子?
一出现就护在归来的神女面前?难道她们之间的师徒情谊,还及不上神女在师父心里的地位吗?
云淼淼眼底划过一道黯然,师徒多年,师父心里还是一点她的地位都没有吗?
可在这世上,她只有师父一个亲人啊!
她口中的师父也就是圣莲一族的大祭司——云清音,她抬手轻而易举便接住了云淼淼的箭矢,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淼淼,为师对你太失望了!”云清音一双水眸眸色极冷的瞥了眼云淼淼便收回视线,而语气中的失望,听在云淼淼耳中,更是让她内心大感受不了。
“师父,难道徒儿在你眼里,还及不上一个外人吗?”云淼淼心里委屈极了,她再嚣张跋扈心里最敬爱视为至亲的人也只有师父一人,可师父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那样对待她?
她多自己的容貌有多在乎,她不相信师父不知道!
“外人?于为师而言,你才是那个外人!”云清音极为残忍的直言道,“为师知道你的容貌对你而言有多在乎,而在为师眼里心里,最在乎的却是我此生唯一的姐姐!”
云淼淼看了眼云清音又看了看楚倾玥,怎么都看不出来楚倾玥跟师父的姐姐有半毛钱关联。
而下一刻,云淼淼便明白了——
只见云清音在楚倾玥面前像个孩子一样,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声音哽咽又饱含想念,“姐姐,音儿总算等到你了!”
...楚倾玥有些不明所以,她不太记得眼前的女子是谁,只是看着眉眼轮廓有些熟悉。
毕竟经过万年的轮回,昔日再熟悉的人,在记忆里也存在的不是很清晰了。
“那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记得我有过妹妹呢!”楚倾玥斟酌了一下语气,才用尽可能不伤人的柔和语气开口。
她不开这个口还好,她这么一说,云清音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抱着楚倾玥的腿不放,就那么一边哭一边说,“姐姐,你太坏了,你怎能不记得音儿?音儿又怎会认错人呢?”
楚倾玥脑海瀑布汗,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却发现现在的脑子成浆糊了,啥都模糊了,就是想不起来。
而长老团也正式到达她们几人面前。
太上长老看到楚倾玥的时候,眼底的激动难以表述,老眼都湿润了,心情起伏极大,激动极了。
“神女殿下,您总算回来了,我们圣莲一族已经等待你太久太久了!”那语气充满了恭谨慈爱。
抱着楚倾玥大腿哭的云清音一听到太上长老的声音,整个人从地面上跳起来了,一把抹掉眼角的泪水,女王范十足的开口。
“老不死的本祭司的姐姐才刚回来,你就上杆子想算计她吗?本祭司告诉你,有本祭司在你休想,你们长老殿的人都休想!”云清音那个怒啊,时至今日,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年眼前这些人的嘴脸,记得他们是怎么对待姐姐她的。
经过她长达上万年的努力,她的祭司殿总算与长老殿分庭抗礼,甚至可以隐隐压上长老殿一头,就是为了姐姐,等待姐姐的归来,她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护着姐姐了。
她又岂容这些人在她面前打鬼主意?
“大祭司,说话放尊重一点!”太上长老还没说什么,大长老就出言训诫了,自认自己是长老殿的大长老地位高人一等。
“大长老不要再说了!”太上长老抬手示意大长老等人不要再出言,他才看向云清音,“音儿丫头,本长老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还能害神女殿下不成?”
万年前的事,太上长老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参合进去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本祭司是不会允许你们伤害姐姐,连靠近姐姐的机会都不给你们,就这么任性,你们耐我何?”云清音一脸拽酷炫,就是那么霸道女王范。
她护在楚倾玥面前,犹如母鸡护小鸡,深怕楚倾玥再受到一丝丝伤害。
而楚倾玥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按理说,像云清音这么护着她完全站在她这边的人,她再怎样,也不可能只觉得她的轮廓熟悉而其她的却不记得啊!
不合理,实在不合理!
“云清音,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白衣如雪,银发金眸,那人似乘风踏浪而来,一身仙气渺渺,超凡脱俗。
竟是万年来一直身穿红衣,从不肯穿其它颜色衣袍的邪尘,而听他那口吻,显然是对云清音极为熟悉。
“邪尘哥哥,我并未胡闹,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保护姐姐,我再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姐姐出事离去!”云清音口吻坚定,态度摆明着在那里。
而听到邪尘提起云清音的名字,楚倾玥的脑海总算是有印象了。
云清音可不就是当年她和轻羽在外游历的时候,带回了的血脉天赋极好的孤女吗?
那一年第一次见到云清音,她正因为抢一个脏兮兮的馒头而被一堆乞丐轮着打,打得小命岌岌可危。
若非那时候的楚倾玥天性善良,善心使然救下她,只怕她早就要没命了。
哪里能住在圣莲一族,更是到了如今有了不俗的地位。
“保护她?你觉得她需要你的保护吗?”邪尘冷嗤道,对于姑娘家也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只要你不要把她故意腿上风口浪尖处就好了,你知道安分守己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