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你也不小了,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懂点事了!”容情不回答,反而伸出手抚上了容悦的墨发,放在鼻尖嗅了嗅那发丝的清香,然而那浓郁的玫瑰花味,让他皱了皱眉,他白天经过楚倾玥身边时候闻到的那股味道让他心动,他还以为容悦的发丝也是那个味道。
真是让人失望!
想起楚倾玥,他嘴角弧度恶劣的扬起,带着极重的恶意玩味,他可没忘记对方说了要让他和整个东煌国领悟教训的事,方才已经吩咐人把该防范的地方都防范了,就不信她能靠自己折腾出什么风浪!
就算她是楚王的女儿,他也不可能因此高看她一眼,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像她那样算什么女人!
容悦对容情突如其来的亲近动作感到心惊,她眼神变了变才淡定下来,今夜的皇兄感觉不太对劲,以往他可不会对她做出这么亲近的举动。
试探的开口,“皇兄,悦儿怎么觉得你今天有哪里不一样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要不是说给悦儿听听?”
她不再揪着穆清兰的话题不放,容情已经一再的警告,若她再不识趣,或许会惹怒容情。
生气了的容情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谁都不会留情,她不敢惹!
脑海划过上一次容情生气的画面,容悦扔觉得心悸不已。
“悦儿,不该你知道的东西你就别想试探!”容情的指尖挑起容悦的下颚,翡翠双眸泛着幽绿的芒,像极了毒蛇盯准了目标,吐出蛇芯子,危险可怖。
然而他的声线狂野却又是那么温润柔和,谦谦君子,一身竹青色锦袍文雅俊逸,看不出丝毫危险性。
容悦脸色顿时煞白,莫名的她觉得今夜的皇兄特别的恐怖,让她感到害怕。
似乎她从未真正了解过皇兄!
“呵呵。皇兄你在说什么?悦儿怎么听不懂?悦儿只是关心皇兄你,才要多问一句罢了!若是皇兄不愿说,悦儿自然也不会勉强!”
容悦脸色自然的解释,听着极为合理,做为妹妹的出言关心几句哥哥,有什么不合理的吗?
偏就这会,容情单手掐着她的脖颈,将容悦整个人提了起来,容悦反应过来时,呼吸一紧,面色涨红。
“皇兄,你干什么?”容悦感到了害怕,今夜的皇兄未免也太阴晴不定恐怖了!
她根本察觉不到他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根本不像白天时候那么好猜测。
“容悦,本王只是用行动在告诉你,本王捏死你就跟捏死个蚂蚁一样,别再跟本王耍心眼,不然本王饶不了你!”容情警告出言,很显然平时容悦有什么谋算,他是看在眼里,只是他没戳破,而今夜他却一再的警告容悦。
原因未明。
容悦听他那么一说,面色霎时又再白上一分,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容情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呢?
那是不是说明,平日她暗地里所做的那些事,容情都看在眼里了,只是一直没有戳破,让她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深?
他的心思未免也太深沉了吧?
平日他表现出来的那个他,难道都是伪装出来骗住所有人眼睛的吗?
光是想到这一点,容悦心下就一片震惊害怕!
“很好,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了,今后就安安分分做你的公主,再有任何举动不合本王的意思,坏了本王的事,你就等着从天堂跌下地狱吧!”容情见容悦一脸有所思,已经明白过来某些事情,便收回手,任由容悦跌坐在地面上,跌得她的****一片红肿,眸眼不见一丝心疼之色。
容悦跌坐在地上,臀部的疼痛让她心颤,然那都比不上她心底里的震惊恐惧,她抬眸看向容情,眼下的她看起来那么狼狈不堪,一点都不像平日高高在上尊贵的容悦公主,倒像是个疯婆子。
“皇兄,难道你平日对悦儿的疼宠,都是哄骗悦儿的吗?”心有所疑惑,容悦还是问出口,虽然极有可能,那个答案是她所不愿承受的!
“哈哈哈。”容情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笑了出来,他几步上前,攫起容悦的下颚,紧紧的攥在手心,不出片刻,容悦的下颚红肿了一片。
然而,容情手上的力道并未有丝毫减轻收敛,容悦也忍住呼痛,怕触怒眼前这个她不熟悉危险至极的容情。
“容悦,你还小吗?”容情收回手,低声讥笑道,他背过身,不再看着容悦,“在东煌皇宫,有真情的人有哪个会有好的下场?本王疼你不过是因为你利用的价值,不然你以为就凭着你的出身,凭什么得到本王的疼爱?”
他们两个人的出身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是帝王最宠爱的妃子所出的皇子,一个是卑贱宫婢所出的公主,在东煌皇宫以容悦的出身,在后宫注定是受尽欺凌的存在,若不是有容情伸出援手,她早该死在后宫的争斗中了。
听到容情那么不留情的话,容悦的面色变得难看至极,可悲的是她不能否认,容情说的不是事实,事实上若是可以,她真不想自己是那个女人所出的孩子,在后宫根本没有地位可言。
她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当年为后宫那些跟她同一个父皇所出的皇子公主们当她是条狗一样作贱****的画面,羞愤屈辱的心情燃烧着她的自尊心,双眸变得狰狞狠戾,那些人在她得势后一个个都被她还以颜色了。
然,她清楚得很,光靠她自己,是没办法做到的,如若没有容情护着,她寸步难行。
“容悦,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本王选出来的棋子,做棋子就该有棋子应有的态度,今后可得给本王乖一点,不然本王不介意换人,你知道的,只要本王愿意宫中有多少女人愿意成为本王手中的棋!”
丢下这么一句话,容情不曾回头,就那么推开殿门走了出去,背影看起来无情又冷漠至极。
容悦跌坐在原地,眼泪就那么喷涌而出,棋子?多么可笑,同是父皇的儿女,她只能仰人鼻息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