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祖训一代一代,自罗刹门创立开始便一直传到暗冥夜这一代。
过去冰凰剑不见踪迹,天下再多的人寻找都寻找不到一丝它存在的痕迹,传闻它随它曾经的主人的陨落而消失了。
只有主人再次轮回现实,才会再次出现在人前。
冰凰剑的前主人,那可是传说中的圣莲神族的神女殿下,神女殿下神力之强,在当代能与之匹敌的几乎没有,因为神女殿下乃是天地元素孕育的神胎,所以一出生便被定位神女,地位从一开始便尊贵不凡,非一般人可及。
只是传说中,神女为情入魔,最后身死在最爱的男子手上,关于那名男子的消息并未传出去,无人敢谈及,凡事开口谈到那个名字的人,最后都在开口后瞬间死无全尸,于是那男子的信息一点都没有传出去。
暗冥夜本人也是一点都不清楚关于那男子的信息,却知道神女殿下脸上的七彩圣莲印记,可楚倾玥面容上却没有那印记啊,这就是他所不明白的地方。
楚倾玥到底是有什么能耐,让冰凰剑认她为主人的呢?
尸傀的动作受到限制,暗冥夜眼底戾气阴森恐怖,他扭头对着他身后始终侯着的罗刹门众人说道:“你们几个也过去,扰乱楚倾玥,让她没办法再弹琴扰乱本门主!”
一声令下,罗刹门众人几乎倾巢而出对付楚倾玥,只留下两人在暗冥夜身边护法。
“凤殿主,你体现自身价值的时候到了!”楚倾玥瞥了眼正过来干扰她的罗刹门喽啰,声线调侃的对着凤轻羽说道,语气十分玩味。
凤轻羽无奈的瞪了眼楚倾玥,拔剑而上,他虽然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大材小用,反这么他所能动用的内力不多,他也就只能憋屈的应对喽啰了。
一道阴森可怖的掌风逼向楚倾玥的门面,冰凰形成的保护圈荡开一道道光圈,并未破裂,然一道接着一道的掌风轰来,保护圈还是破裂开来,楚倾玥的处境瞬间危机了。
她眸色淡定,眼底闪过一片寒光嗜血,单手抱琴放置在腿上,保持着高难度的动作确认了琴不会往下掉之后,便开始单手抚琴,琴音与双手弹奏并无差别。
另一边空闲出来的手,净化之气酝酿在掌心,形成恐怖的光球,轰向暗冥夜,所过之处,阴气迫不及待的散去,似是感到了让它们恐惧的东西。
暗冥夜看着快到眼前的光团,直觉危险,若是不躲开,他觉得自己定会伤得很重,而密集的冰凌针雨也随后跟来,根本不容他躲避。
直到现在,他才直视楚倾玥,把她定位为心狠手辣有勇有谋的对手。
任由暗冥夜如何闪躲,光球还是砸中他,整个气息缭乱,净化之气对他的阴气鬼气伤害极大,全身都筋骨都感到到了满满的伤害,冰凌紧随着刺入皮肤,疼得他至皱眉,却连呼痛都没有,还是那么淡定的奏曲。
楚倾玥本人也轻松不到哪里,她能够攻击暗冥夜,却也无法躲开暗冥夜的掌风,只能运起净化之气在身上形成一层淡淡的保护光圈,以抵消暗冥夜掌风的伤害值,降低自己被伤害的更重的可能。
然,就算如此,她还是吐了一口血,血液喷洒在琴身,冰凰似是怒了,主人第一次用它,它就让主人受伤,实在不能忍,爆发出一股强悍至极的能量,撼动着这一方天地,尤其多数力量都招呼给伤了它亲亲主人的暗冥夜。
“噗……”暗冥夜伤上加伤,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比之楚倾玥吐的血要多多了,伤得比她重太多。
但暗冥夜是个狠人,他手上的御魂箫本身也是个邪物,虽然达不到冰凰那种品级,却在感受到主人受伤了,也很给力的变得比之前强了一些。
凤轻羽长剑所到之处便是一阵血液喷洒,收割一条性命,他看到他心爱的小玥儿被暗冥夜伤了,看到她吐血,心痛极了,却无法及时回到她身旁保护她。
紫眸深邃漩涡锐利,深不见底,划过一道血气,他手上的厮杀动作愈发狠戾。
暗冥夜是个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划破了自己的手心,以血喂养御魂箫,箫身由通体的黑转变成血红,泛着浓郁的凶煞戾气。
御魂箫是罗刹门传承了一代又一代人凶器,沾染的人命多不胜数,如今被暗冥夜的血液唤起它的所有凶性。
驱魂魔曲的箫音得到了很大的力量升华,与冰凰对持起来,一改先前的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渐渐有了压抑住冰凰的趋势。
冰凰剑再如何厉害传奇,它经历过那么多的岁月蹉跎,它残缺的部分又未重聚,力量只有一半的一小半,此刻根本应对不了魔化了的御魂箫。
楚倾玥前额尽是汗水,面色变得苍白,尸傀的动作加快,往他们所在方向攻击过来,她根本无法再阻止他们的行动。
下一刻,冰凰幻化回剑身模样,楚倾玥握住剑柄,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战意,既然阻止不了,那就战吧,尸傀根据记载是不死不灭,但哪有那么的绝对?只要是人创造出来的东西,都是会有弱点的,只要交手,她定能找出其中的弱点,彻底解决了它们。
她挥剑对战尸傀,尸傀的尸气她即便吃了避障丹还是受到一丝影响,手上的灵力灵活调动,一剑砍断距离她最近的尸傀的手臂,绿油油的液体流了出来,看得楚倾玥觉得慎得慌,而尸傀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再向她攻来。
凤轻羽解决了罗刹门的喽啰,也跟着加入战圈,他的长剑砍断了其中一具尸傀的头颅,那尸傀头断了,绿油油的液体流出来,动作却还是不停,还是不停的向他攻去。
满天尸气毒气,让他恶心嫌恶到想吐,长剑横扫,剑威凌厉,杀出一条道路,来到楚倾玥身旁,以她背对着背一同战斗。
楚倾玥眼神一闪,尸傀还真不容易对付,砍断头了还能动,那么若是成了肉泥,应该死得不能再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