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男子多以身边的女人多为荣,觉得那样彰显他们的身份地位,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族娶了正妻后总是要纳妾,帝王后宫三千更甚。
女人,于他们来说就是陪衬物,是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男女之间的地位,女人总是低一等,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从小他就见惯了王府女人们的争斗,他的父王口口声声爱母妃,还不是纳侧妃纳贵妾
他口中的爱总是那么廉价,他口口声声说他是他最珍视的儿子,然后呢他口口声声心疼玥儿,然后呢他说他在世上最爱的人就是母妃,然后呢
对他差点死掉视而不见,对玥儿被欺辱不加理会,对母妃的死不闻不问,若是这些就是他口中所谓的爱,那他宁愿不要
“若是可以真的不想回去那个压抑充满争斗硝的地方,可是不是现在,现在我们还是很有必要回去的,回去才能弄明白一切”
楚倾玥清清冷冷的声音入耳,打断了他的思绪,抬眸看了看她,浅月色双眸溢出一道暖意,嘴角漾起一抹释然浅笑。
不管过往如何,现在她回来了,他不再像以往那般孤独了,至亲的妹妹就在身边,他有何必执着于那些不开心的人和事呢
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他楚宸羽从来都不是自怜自艾的人
只是提到回楚王府,他终归是不愿意的,好不容易离开了,又再回去,只是想想他就一百个不乐意。
“若不是什么非常必要的原因,还是不要回去了,那个地方住久了,心灵都会变得不再纯净”
楚倾玥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嘴角勾起冷冽嘲讽的笑,目光冷凝深邃,“哥哥觉得经历了那么多,我的心灵还可能干净吗”
不管是曾经的楚沫,还是如今的楚倾玥,心灵都不可能纯净,因为这个世界不允许,她的世界总是充满暗,争斗,硝弥漫,若是不去争,不去斗,那么只有尸骨无存的下场。
曾经她不过是累了停下一下下,想要去拥有给过她温暖的人罢了,她就得到血的教训,多么悲哀啊
可那就是现实,是她的世界真实的写照,不允许她有一丝逃避的可能。
“哥哥,这个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心灵纯净,然而我却是不可能的,我不想去争斗什么,只想守住自己的一方天地,那都是很难的事情,总有看不得我好人跳出来,我能做的只是捍卫自己的领土,只是即便只是这样,也是争斗不休的”
就好比,她不过是从雪山之巅回来,一路上经历了多少刺杀若不是她刚好修炼,修为还不错的话,那不就是只能落下个尸横荒野被野兽啃食的下场
“母妃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她不争不抢,可她处在王妃的位置上,那些人就不会放过她,她总是天真的以为,她的退让会让她们适而可止,可是最终”
楚宸羽感叹的声线哽咽,他比玥儿年长,跟在母妃身边,经历过许多事情,他比所有人都能懂她的善良隐忍,而她最终却不能落得个善终。
“哥哥不必感怀太多,只要查清我想知道事情,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我知道你这些年在楚王府过得不开心,若不是念着和楚王爷的一丝血脉亲情,若不是为了等我回来,我想你早就离开了。”
在决定回楚王府开始,她就看过楚王府的信息档案,一切都调查得很清楚,她也因此,深知她这个哥哥是个怎样的人。
他厌恶楚王府的一切,向往江湖,不喜官场,他想挣脱一切,做个潇洒如风的人,因为顾念一丝亲情,因为要等她,怕她回来受欺负,所以即便煎熬着,他也隐忍没有离去。
她何其幸运在经历了那么多后,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哥哥
她一直以为她的心不会为谁而感动,却为眼前的男子而感到温暖心疼,她想要去珍惜他给的亲情,守护眼前的男子。
楚宸羽面含讽刺,目含冷冽,声线嘲讽,“他们都以为我有多媳那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王府,可谁知道,若是可以我真不想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那样的环境”
这些年他遇到的刺杀还少吗前些日子还中毒了,那样的家庭,那样的府邸,他一点多待的兴趣都没有,更别说接手了。
除了母妃在的那几年他能感受到一些亲情外,这些年陪伴他的只有孤寂罢了
楚倾玥站起身来,心疼的张来双臂拥抱住眼前的男子,清冷的声音含着一丝心疼,带着淡淡暖意,“哥哥受苦了,从今往后若你不愿意,那便不要回去了,以后一切都有我,哥哥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成为哥哥渴望成为的那种人,往后我会替哥哥守护好哥哥所在意的一切,会把属于我们的一切夺回来”
即便他们都不在乎那些东西,但也不愿意让那些人得到,即便是摧毁了,也绝不让他们得到
楚宸羽僵硬着挺拔清瘦的身躯,似乎用尽全力才有勇气拥抱壮里的人儿,她的体温很冰冷,她比寻常女子高出一些,他一米八三,她刚好到他肩膀的位置,显得很娇小。
听着她那些温暖人心的话语,他只觉得一道道看不见的暖流汇聚到他心湖,温暖了他二十二年来孤寂冷寒的心房。
这就是他的妹妹啊,他思念了十几年的妹妹,他如何能忍心看她踏入那豺狼虎豹的地方呢
“玥儿,若是真的非要回王府才能查清你想查的事情,那就交给我去查吧,你还是留在楚府这个干净的地方吧”
楚倾玥如何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可那事怎能交给他去查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他去接触这事,毕竟到了最后,不管真相如何,受伤的人总归是他,而她能做的便是在此之前,降低他所承受到的伤害。
“哥哥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我要查的是我个人的私事,那对我很重要,小女儿家的事,还是不透露给哥哥了,再说明日楚王府的人就要上门了,不回去教训他们真以为我们兄妹好欺负”
见她气恼的耍小性子,他勾唇轻笑出声,虽说他们兄妹二人时隔十来年才见面,但他能感觉出来,小时候可爱淘气的妹妹已经变了,现在的她清冷高贵,心若寒冰,不是那种会使小性子的人,如今却为了让他能够高兴而作出如此姿态,他很高兴更多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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