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乌山

后来的事情就不必赘述了，反正我们跟顺利的来到了江西兴国县枫边乡，大乌山就在它的北角。

一路的舟车劳顿后，我们都感到了疲惫，天色也不早了，打算上山找户人家住下来。

枫边乡上有个村叫做嘎子村，听着名字挺寒碜的，实际上里头更寒碜，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破砖烂瓦的石头厝，几乎就是菲律宾的贫民窟嘛！

我们走了进去，一旁劳作后正歇息的村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还一边用当地话叽叽歪歪的讨论着。

胖子比较不要脸，比我大胆，直接走上前，对着一位老大爷道：“大爷，能借宿不？”

那大爷耳朵还算好使，听过就问：“你们打哪来的？”

胖子骗道：“城里来的，不小心迷路了。”

大爷没说话，于是胖子继续扯淡：“我们是政府下乡来考察的，来收集历史文献的。”

大爷眼睛顿时亮了：“政府？”

“对对。”胖子一看这招好使，接着糊弄他，掏出一百块钱来，“瞧见没，这是政府补贴给你的救济金。”

大爷被骗得晕头转向，接过钱来，像是没见过的样子，东看西看，最后将它揣进兜里。对我们说道：“跟我来吧。”

我操！这大爷是傻吧，哪里有救济金才发一百块钱的？我顿时感觉到无语！

不过好在人家收留了我们，这样子也方便接下来寻找古墓的下落。

这大爷姓林，村里人都叫他林爷，他家住在村子西口边的小山坡上。林爷平日靠上山打猎或采集草药为生，日子比较贫苦。好在房子是祖上留下来的，还算比较宽敞，够我和胖子单独住在一屋子里。

刚安顿下来，胖子就开始向林爷打听大乌山的事了：“大爷，这大乌山上有什么古墓吗？上级要我俩考察一下。”

林爷：“那你算来错地方了，这大乌山上，别说古墓，就连乱坟岗都没有。”

“您去过？”

林爷摇头。

“那您怎么就这么肯定山上没有古墓？”

“小伙子，你是没来过这地方，大乌山不是块吉地，而是块凶地，风水差得很嘞！谁愿意把自己的棺材埋到那种地方？”

胖子疑惑：“我听过一块地风水不好，便成了凶地，可没听过一整座山都是凶地的，难道这整座山风水都不好？”

林爷叹气：“造孽啊！你是有所不知，大乌山之所以风水不好没人敢去，是因为小乌山正好傍着它啊。”

这下子算谈到点上了，我连忙问道：“这小乌山究竟是什么，我看这村头的山脉似乎就一个啊。”

林爷：“这里有个传说，不，也不算传说，可能就是真实存在的。在商朝之前这山脉其实有两座，一座是大乌山，另一座便是小乌山，瞧见没，就在大乌山的西口，就在那里的位置，曾经是小乌山。再说商朝这个年代，出了一个英勇杀敌的战无不胜的将军，叫做霍不解，没人知道这个霍将军是什么来历，就连天子也不知道他的身世。他每逢打战时，脸上都会带着一个青铜面具，率领着一大堆也带着青铜面具的士兵们肖勇作战，但没人知道那队士兵们是怎么来的，天子要授俸禄于他们，可霍将军就那么一句话：他们已经战死于沙场了。于是民间就有个传说，说这霍将军是判官转世，可以向阴间召阴兵。大家也是半信半疑，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大家深信不疑。”

“什么事？”

“这霍将军受到谗言，被奸人暗杀。天子见他有很大的战功，便把他安葬在小乌山上。没想到到了霍将军的头七，恰好就是鬼节，那天天色突然暗了下来，随后，就有人看到小乌山的轮廓开始慢慢变暗！最后几乎是化作一片黑色的雾气，模模糊糊的，没过多久，太阳出来的时候，人们便惊讶的发现，那一整座的小乌山，竟然不见了！只剩下与它相邻的大乌山了。”

我被吓得不轻：“这么邪门？”

胖子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爷什么架势没见过，这些糊弄人的传说多了去了。”

林爷见他不信，说道：“你可别以为我这糟老头在瞎扯，你去问问看我们村里的人，每逢鬼节我们都看到大乌山的西口涌起一片硕大的黑雾，慢慢形成山的轮廓，那就是小乌山！”

胖子迟疑一下：“王臻，什么时候鬼节？”

我看了下表：“后天。”

“行，那就让爷爷来会会这个狗屁青铜将军，看看他是人是鬼。”

我俩吃过晚饭打算去睡觉，我睡不着觉，就靠在廊柱上假寐，恍惚间，我瞧见远处房子的窗户里站着一道黑影，正直勾勾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