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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通判名叫吴琢,原来是江都知县,年初由太上皇赵佶提拔为扬州通判,吴琢在扬州呆了八年,在扬州势力很深,他虽然是通判,但在扬州地头上却是说一不二,连知州韩宝林也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成为一个傀儡州官。
此时吴琢正和韩宝林坐在馆驿的客堂内等候李延庆回来,李延庆爵位虽然是安阳郡王,还有太尉头衔,但在地方官眼中,这种官爵还不必太担心,只要应对得当便可以了。
让地方官害怕的是李延庆的另一个头衔,御史大夫,有了这个头衔,他便有权直接摘掉官员的帽子,尤其太上皇已经被金兵掳走,使吴琢没有了和朝廷抗衡的资本,万一朝廷不承认太上皇的提拔,便可以直接将他免职。
“吴通判,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来等李太尉。”韩宝林小心翼翼道
吴琢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呵呵笑道:“李太尉应该快回来了,再等等无妨。”
韩宝林无奈,便不再多说什么,房间再次沉寂下来,两人阴沉着脸,连最起码的虚伪笑容都没有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顿时变得热闹起来,这一定是李太尉回来了,两人又惊又喜,一起站起身。
过了好一会儿,莫俊走了进来,吴琢连忙迎上前,“莫大夫,是李太尉回来了吗?”
莫俊冷冷道:“李太尉是回来了,但他不想见你。”
“为什么?”吴琢愣住了。
“你回去问你儿子吧!你儿子很厉害,李太尉差点就交代在扬州了。”
“什么!”
莫俊惊得目瞪口呆,“我儿子做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吴通判回去问问儿子就知道了。”
莫俊又气又急,顾不得再多问,转身便急匆匆向自己府中赶去。
这时,韩宝林却悄悄迎上来问道:“莫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俊轻轻哼了一声,“调戏帝姬,企图杀死太尉!”
“啊!”韩宝林也震惊万分,他忽然醒悟过来,顿时欣喜若狂,这是一个掀翻吴琢的机会啊!
他急忙对莫俊道:“莫先生,请转告李太尉,我有重大军情向他禀报。”
........
李延庆负手站在窗前,神情十分严峻,就在刚才,知州韩宝林向他揭发了一件秘事,扬州的三千厢军在两个月前被调去了江宁府,当然,调动的名义是勤王,这个理由非常充份,让人无懈可击,但问题就出在现在金兵已经北撤,勤王之军不仅没有解散,而且还向扬州催要粮草,这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扬州厢军指挥使吴平是什么来头?”
“他就是吴通判的堂弟,今年年初和吴通判一起被太上皇提拔。”
李延庆眉头一皱,扬州军政由一对兄弟把持,这很不合常理,赵佶几十年的老皇帝会不懂这个道理,他负手走了几步,问道:“吴家和当朝三大外戚有关系吗?”
“还真有,吴琢的妻子是向家的偏房。”
李延庆点点头,那就对了,这就从一个侧面证明了三大外戚和赵佶确实勾结在一起,虽然赵佶被金兵掳走,但他留下的政治军事资源三大外戚却不想浪费,准备用来和新帝赵构抗衡。
这时,张豹快步走进来低声对李延庆说了几句,隐隐提到了吴琢的名字,李延庆冷哼了一声,他见韩宝林有点紧张,便对他道:“吴琢回去把他儿子的腿打断了,另外两个豪门子弟也都被打断腿,抬着在城内游街。”
“他们是在做给太尉看呢!”
李延庆冷笑一声,又对韩宝林道:“扬州除了三千厢军外,还有没有乡兵?”
韩宝林摇摇头,“扬州没有要求组织弓箭社,也就没有乡兵。”
“那楚州厢军呢?”
“楚州厢军没有去江宁府!”
韩宝林回答得言简意赅,李延庆一下子便明白了,楚州不是三大外戚的势力范围,所以楚州的厢军就没有被通知去江宁府集结,这就更加证明了勤王的借口是无稽之谈。
李延庆沉吟片刻道:“韩知州,我有两件事让你去做!”
韩宝林顿时精神一振,连忙躬身道:“太尉请吩咐,卑职定当赴汤蹈火!”
“没那么严重,说不定对你有好处,第一件事,烦请韩知州给我四处宣传,今天吴琢的儿子得罪了我,令我暴跳如雷。”
韩宝林愕然,李太尉一脸笑眯眯地样子,哪里有暴跳如雷了,他不敢多问,连忙道:“卑职明白了!”
李延庆又在他耳边道:“明天吴琢会被拿下,就由你派人把吴琢父子解押进京,或许半路上会遇到仇家之类,那就与我没有关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宝林心中紧张得怦怦直跳,他怎么可能不明白李延庆的意思,李延庆是借自己的手杀了吴琢父子啊!确实对自己大有好处,没有了吴琢,扬州就由自己掌权了。
但他犹豫一下,又小心翼翼提醒,“就怕防御使吴平那边........”
李延庆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冷冷道:“吴琢死了,吴平还能活吗?”
韩宝林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低头道:“卑职明白了!”
“把消息传出去!”李延庆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房间。
...........
韩宝林自有他的办法,仅仅两个时辰,吴琢儿子得罪权臣李太尉的消息便传遍了全城,加上吴琢儿子被打断腿满街游行,更证实了这个消息,吴琢儿子和粮商刘俊的儿子,以及金元银楼赵二的儿子,三人被称为江都三虎,在江都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听说他们被严惩,一时间扬州城百姓拍手称快。
夜晚,吴琢的府宅内不时传来他儿子杀猪般的喊叫,吴琢心痛不已,这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儿子,无非就是调笑了帝姬几句,连毛都没有碰到一根,便被逼得打断了腿,李延庆的霸道强横令吴琢恨之入骨。
“这个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
吴琢咬牙切齿对身边的幕僚说道,吴琢的幕僚姓张,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书生,他闻言吓了一跳,连忙低声劝道:“通判千万不要冲动,若被李延庆发现坏了大事,向爷可饶不了我们。”
“我当然知道,否则我打断儿子的腿做什么?等李延庆被抓住,我一定要亲手打断他的双腿。”吴琢眼中闪烁着滔天的恨意。
“爹爹,痛啊!一刀杀了我吧!”屋子里又传来儿子的鬼哭狼嚎。
吴琢一阵心痛,他走进房间,蹲在儿子床头,摸着他的头安慰他道:“你忍一忍,爹爹一定会补偿你。”
“爹爹,我要那个帝姬!”吴衙内发狠喊道。
吴琢一咬牙,“好!爹爹答应你,最迟一个月,我一定会让那个帝姬来伺候你。”
这时,一名家仆匆匆走来,在吴琢耳边低语几句,吴琢一愣,他安慰了儿子几句,这才起身来到外书房。
外书房已经有了一名黑衣男子,他年纪不大,约二十五六岁,负手站在窗前,显得颇为傲慢。
“十四郎,你怎么来了?”吴琢惊讶问道。
这名黑衣男子叫做向志,是向家子弟,在他这一辈兄弟中年纪排列十四,大家都叫他十四郎。
向志没有回答他,而是冷冷问道:“你得罪李延庆了?”
“十四郎怎么知道?”
“整个江都城都传遍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
“没有可是!”
不等吴琢说完,向志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来是传达家主的话,不管李延庆做了什么,你都必须象孙子一样夹着尾巴,不准乱来,坏了我们大计!”
吴琢吓了一跳,“家主在润州?”
“你以为呢!否则家主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吴琢忍住气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向他磕头赔罪!”
“我话已经带到,你自己看着办,告辞了!”
向志转身便离开了吴琢的府邸,连夜赶回润州向家主汇报。
向志刚走,吴琢便狠狠将桌案上的东西扫到地上,破口大骂起来......
次日天刚亮,吴琢便来到馆驿请罪,但迎接他的却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将他按倒在地上捆绑起来。
“放开我!我是扬州通判,是朝廷命官,你们没有权力抓我!”吴琢拼命挣扎大喊。
这时,李延庆出现了,举起尚方天子剑对吴琢冷冷道:“我已查了扬州官仓,赋税实际库存和朝廷库册数量不符,有人检举你坐赃官库,我以御史大夫之权,免去你的通判之职,押赴京城受审!”
吴琢心中恨极,破口大骂道:“李延庆,你公报私仇,无耻小人!”
有士兵上前要用破布堵他的嘴,李延庆却一摆手,“由他骂,公道自在人心,他骂得越狠,我的名声越显!”
“李延庆,狗娘养的,你害了我儿子,我一定会回来报仇!”
吴琢被关进了囚车,他一路大喊大叫,却遭到无数百姓用石头和臭鸡蛋袭击。
李延庆走到韩宝林面前,微微笑道:“他们父子二人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韩宝林低声道:“请太尉放心,卑职已经安排好了他的仇家,保证他们父子二人活不过今天。”